“到點了。”仙媛看了看時間說了一句。
大家停下聊天,起來下車,不約而同的往天上看。
這會兒機場還沒擴建,不大,停機坪和航站樓緊挨着,燈光把這邊照的挺亮的,往漆黑的天上看有點費勁。
等了有十多分鐘,老孫一手搭着涼棚一手指着天空:“那是吧?應該是,來了來了。”
張彥明順着老孫的手勢也看到了一閃一閃的腹燈。
飛機呼嘯着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圈對準跑道,平穩落地,在引導車的引導下進入停機坪。
等飛機停穩,舷梯車靠上去,艙門打開。張彥明這邊大夥已經走到舷梯下面往上看。
沒聽到預料中的小丫頭們興奮的叫聲,兩個小丫頭都是橫着下來的。睡了,被張彥君和張彥輝一人一個抱了下來,張小歡和張小樂在各自的媽媽懷裡。
神奇的是張小歡,這小傢伙竟然沒睡,睡着大眼睛打量着周圍,小嘴微張着:“這~~,哦啊。”
王佳慧一臉的無奈,小愛夥不睡她也就跟着迷糊了一路不敢睡。
大家依次從飛機上下來,張彥明就挨着打招呼,仙媛衝着張媽擺手。老孫和老張就過去接東西,其實也沒什麼東西,一個一個小行李箱,還有安保員跟着呢。
“哎喲,大晚上的過來,這一路啥也看不着,就是黑咚咚的。這飛機坐的沒勁。”張媽有點不太滿意。
“怎麼沒看到呢?在天上那也不黑呀,你看不着雲彩呀?”張爸總是能習慣性的招來自己媳婦的不滿還有火氣,被瞪一眼舒服了。
飛機在平流行飛行的時候,上面哪怕是晚上也不黑,其實還挺漂亮的。
陸陸續續的人排着隊下來,京城那邊幾個老總除了秦勇和花錦堂都來了。超市和商場不放假。
張彥明去接了孫家敏的行李,結果一扭頭,竟然看到了崔世佳。
“我靠,你怎麼也來了?你不是在瓊州嗎?”
崔世佳委屈的臉都抽成一團了:“哥,我也是助理室的好不?五一我也放假。”
張媽拍了張彥明一下:“好好說話,別總熊人家孩子。”
張彥明看了看自家老媽,又看了看崔世佳上:“行啊,這是,把我媽搞定啦?有靠山了唄?”
“呵呵,我大娘稀罕我。”
這個到不意外,崔世佳要是不惹事的話,長的還是挺人模人樣的,嘴也會說,比較能討老太太歡心那種。
實際上如果不是他哄住了自家的親奶奶,估計早被他爹抽死好幾個來回了。
這小子以前混作,但是偏偏很孝心,每年都會特意跑回老家陪爺爺奶奶過一段時間,承歡膝下。這點比他爹都強。
所以他在家裡就是,他爹總琢磨着想抽死他,奶奶和媽媽卻都喜歡的不得了。爺爺中立。所以說這家庭教育呀,老孃們太重要了。
父從智,母從德。爸爸能教給孩子做事,但媽媽卻影響着孩子的做人。
“這機場可不大,看樣這邊應該也一般。”張爸看着航站樓給了句判斷。
這會兒渝州的經濟確實有點寒酸,這是事實,但後勁足,發展的相當快,讓不少人掉了眼鏡。
也確實不一樣,以前就是個地級市,省裡說的算,現在是自己當老大了。
大家上了車,各自找坐位坐好,大巴司機起來看了看,確認了一下人都上來了,又囑咐大家扶好坐穩,抱好孩子,這才發動車子從機場裡開出來。
“這車從哪弄的?司機到是挺負責的。”
張彥明抱着小寶貝坐在張媽身邊。“市裡接待辦派過來的,這是市府的車。”
“不是僱的呀?那得好好謝謝人家,這大半夜的多麻煩。”
“嗯,知道。”張彥明應付的點了點頭,親了女兒果凍一樣的小臉一下。
“讓她好好睡,別給弄醒了。”張媽用胳膊碰了他一下:“怎麼安排的?直接上船哪?還是找地方住一宿?”
“先到酒店,明天早上上船。”
“那還不如就在這機場邊上住呢,還折騰什麼?這有多遠?”
“二十多公里吧。這邊和咱們那不一樣,早上過來的話得提前好幾個小時,現在過去早上能多睡一會兒。”
“怎麼不一樣了?還不都那樣?”
“碼頭在那個地方,是個半島,夾在長江和嘉陵江中間,過去的大橋就那麼兩座,白天堵。半島上面有點擠,車也不太好走,等你明天看了就知道了。”
張媽搖搖頭,想像不出來。沒來過渝州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想像出這邊的特殊。
車上漸漸安靜下來,大巴順着機場路忽忽的跑着,從五里店上黃花園大橋過到半島。
到了這裡,就能看出來不一樣了。
江邊山上燈火映照,眼看着上上下下的公路和樓宇就有點錯位的感覺。
“這是什麼江?可挺寬。媽呀,那怎麼下面還有房子呢?還有道。前面是要鑽洞啊?上面,在山頂上蓋的樓啊這是?”
“嗯,這個隧道屬於在中間層,上下都有路和房子。咱們不進隧道,要繞到下面去順着江邊往左走。”
“那上面的人怎麼上去呢?爬坡?”
“嗯,都是坡,繞過來繞過去的,這上面沒有直道,你要是按東南西北走一會兒就懵了。”
張媽笑起來:“那可完了,那還能找着哪是哪嗎?不得走丟啦?”
“住習慣就好了唄,住習慣哪不一樣?”張爸在後面接了一句。
張媽沒稀得搭理這老頭,看着外面的路,山,樓好奇。確實沒見過。老家鋼都也是山城,也有大坡,但基本的東南西北還是分得清。
車順着匝道繞到最下面的江邊公路,大橋高高的在頭上懸着,橋下的燈光像一串光帶一樣映在江面上。
“哎呀,這得有好幾十米了。可真能耐呀,這路修的,能把車直接開這邊樓蓋上了。”
“嗯,不少樓蓋上面就是停車場。這邊,一樓是地面,九樓也是地面,二十來樓還可能是地面,反正出去就是一樓的感覺。”
“那以哪個爲標準呢?”
“不一樣,一般都是以上面爲標準,上面是城中心嘛。下面是就負多少樓,我走過負十幾層。”
“那下面還能住人嗎?”
“能啊,怎麼不能?那不就是樓嗎?從底下上來人家也是十幾樓。”
說着話,車子到了酒店,大家下車上樓,大巴車司機打了個招呼回去了。
大家分配了住房,各自回去洗瀨休息。都累了。
第二天,七點過一點,孫紅葉還在睡,張彥明赤着上身在做俯臥撐,房門就被澎澎的敲響。“爸爸……爸爸。媽媽。”
張彥明起來去打開房門,張小悅和唐豆豆一前一後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