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撞入了一道結實的胸膛之中,撲?而來的是熟悉的淡淡藥香味道。本能想要掙扎的她,立刻安靜了下來。
“小魚兒,我好想你。”
景承軒抱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小人,原本到嘴邊的那些教訓她的話都變成了這一句話。
唐子魚聞言冷哼了一聲,伸手推了推他可卻一點都沒有推動。索性也不再推了,靠在了他的懷中。
“如果你真的想我的話,爲何不讓人聯繫我。你知不知道聽到你出事,我們大家有多擔心。我這次可是瞞着家裡人。偷偷跑出來找你的。”
景承軒聞言心裡一暖,手臂也緊了幾分。
“不聯繫是有原因的,剛出事那會他們的人一直都徘徊在附近。我不能貿然行動聯繫你們。那時候我身上受傷不能被發現。後來是爲了不打草驚蛇,也不想你涉險。”
聽到她微微有些氣惱的聲音,他立刻開口解釋道。他可不想讓她誤會自己。雖然他說做的決定都是爲了她好。
唐子魚知道他是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可卻不喜歡這種被蒙在?裡的感覺。擡起頭,瞪了他一眼道。
“下不爲例。我希望你能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告訴我,不要讓我爲你擔心知道嗎?我不是柔弱的小花需要你的保護,我要做那個能和你並肩而戰的人。”
她皺着眉頭,認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景承軒點點頭,伸手揉了揉她的黑亮柔順的頭髮:“好,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告訴你。”
得到他認真的承諾,唐子魚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朝着他露出了笑容來。
“你受傷了,現在如何了?讓我給你看看。”
唐子魚擡起頭看向他,有些擔憂的開口道。目光在他的身上看了一圈,這才發現他上身什麼都沒有穿。只是用白色的紗布纏了幾圈,而紗布上還有一些淡淡的紅色透了過來。
“已經沒事了。”景承軒看着她爲自己擔心的樣子,連忙開口道。
唐子魚瞪了他一眼,拉着到到牀邊坐下。然後拿着一邊的剪刀,將紗布剪開。看着在腹部的傷口,微微有幾分猙獰的樣子。心裡輕微的抽疼了一下。
她從懷裡取出瓷瓶,倒了一粒藥丸出來然後用內力將它拍成了粉末。小心翼翼的塗抹到了他的傷口處,有些心疼的道。
“當時一定很疼吧?”
景承軒看着她溫柔的動作,狹長的眸子裡滿是溫柔:“不疼。”
和寒毒發作時的痛苦相比,這些痛根本就不算什麼。寒毒發作的痛他都能忍過來,還有什麼痛是忍受不了的呢?
唐子魚抿了抿脣瓣,幫他抹好藥後又重新包紮上。
“這段時間還是不要讓傷口碰到水,免得嚴重了......”
她細心的吩咐了幾句,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後面的話就被他給吞到了口中,柔軟的脣瓣壓了下來。
溫柔繾綣的吻讓唐子魚的腦子一點點的空白,全身也軟了下來好似化成了一潭春水一般。
口腔中都充斥着他的味道,而唐子魚並不反感。反而有幾分的喜歡,她主動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可也不敢動作太大,怕牽扯到他的傷口。
兩人就這樣相擁着,一直到唐子魚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的時候。景承軒才放開她。低頭看着靠在自己胸前不斷大口呼吸的唐子魚嘴角微微上翹。
“這幾天你一定累壞了,取牀榻上休息吧。”
唐子魚一愣,看着屋子裡只有一張牀榻。歪着頭,問了一句。
“我睡這裡,那你睡哪裡?”
景承軒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弧度湊到了唐子魚的耳邊低沉的開口道。
“自然也是睡牀榻上的,難道你身爲一個大夫不要照顧自己的病人嗎?萬一.......”他露出一抹幽怨又委屈的表情道:“萬一我半夜傷口惡化了怎麼辦?”
唐子魚看着他幽怨的表情嘴角抽了抽,又看了一眼足夠三人睡的牀榻糾結了一下後才點頭。
“好吧,那你可不能亂動。”
景承軒眼睛一亮,立刻伸手保證道:“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唐子魚看了他一眼,然後才轉身爬上了牀。躺到了裡面。她剛躺下了來就感覺到景承軒在自己的身邊也跟着躺下。
雖然兩人已經被賜婚,可唐子魚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身邊躺着一個人還是一名男子。身體不由得緊繃了起來,有些緊張和害怕。
景承軒感覺到唐子魚的緊張,嘴角微微翹了翹。忽然伸手將人拉入了懷中,低沉的嗓音似乎帶着一股安撫人心的魔力。
“睡吧,我不會做什麼的。你不用這麼緊張,乖。”
不知道是不是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還有本身也有些累了。她緊繃的身體漸漸的放鬆了下來,睏意也越來越濃。
景承軒聽着懷裡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微微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輕柔的吻了一下。
......
京城
不知道是誰放出了消息,說靖國侯府的大小姐根本就沒有在宮中陪着皇后娘娘而是離開了京城去找淵王去了。
這消息一被放出。靖國侯府和神威將軍府都驚動了。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一邊坐着唐徽等人。幾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所有人都知道淵王受傷失蹤的消息。
這個時候唐子魚去襄城尋找淵王。其中的危險大家心裡都清楚。
“母親,這外面的傳言也未必是真的。一會我就進宮去見皇后娘娘,到時候就知道真假了。”
沈秋荷心裡卻是知道女兒的性子和她很像。若是自己的夫君出現了同樣的狀況。她也會和自己的女兒一樣,會偷偷的瞞着家人去尋找他。
雖然心裡清楚,可嘴上卻還是要安撫着母親。畢竟母親的年歲越來越大,這身體也不如從前那般的健朗了。
“大媳婦,你快去。如果魚兒真的去了襄城,咱們也要早做安排。”
老夫人深呼吸了一口氣。淡淡的吩咐道。然後轉頭看向了唐徽:“徽兒,等媳婦回來看看情況。然後你去一趟神威將軍府,和老將軍商量一下。”
唐徽點點頭:“是,母親。”
沈秋荷立刻帶着人離開,然後收拾了一下將小糰子交給了老夫人後就帶着人離開了侯府去了皇宮。
皇宮之中,皇后嘆了一口氣。端着精緻的茶盞喝了一口。才淡淡的開口對自己的心腹嬤嬤道。
“就知道這事紙包不住火,還是被有心人給發現了。只希望魚兒這丫頭能找到軒兒,兩人都平安的回來。不然本宮還真不知道。要如何跟父親還有姐姐交代。”
當時她也不知道怎麼,腦子一熱就答應了那丫頭的請求。還幫着她隱瞞所有人,現在被發現了也是夠讓人頭疼的。
不過這丫頭的性子到是和自己還有姐姐有幾分的相似。皇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忽然一個宮女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靖國侯夫人求見。”
皇后聞言一愣。隨後心裡嘆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臉上露出了笑容道。
“還不將靖國侯夫人請進來,還有你們都退下吧。只留嬤嬤下來伺候就行了。”
等到宮女將沈秋荷帶進來後。就立刻都退了下去。內殿裡只剩下了皇后和沈秋荷還有心腹嬤嬤三人。
沈秋荷上前要行禮,卻被快步走下來的皇后一把給扶住了。
“姐姐,這裡沒有旁人咱們就不講那些禮儀。都是自家人,何須如此客氣。到是顯得有些見外了,讓妹妹傷心了。”
對於自己這個皇后妹妹,沈秋荷實在是很難說出什麼責備的話。況且自己女兒的性子,她也是清楚的。
“唉,你跟姐姐說句實話。魚兒,她是不是去了襄城尋找淵王?”
“姐姐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
皇后拉着沈秋荷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她的面前。
“魚兒那般的求我,我如何拒絕。不過姐姐放心,我已經暗中讓人保護她了。”
皇后進宮後,神威將軍愛女心切。將神威將軍府裡的一對暗衛交給了她,本意是暗中保護她在宮裡的安危併爲她做事。只是她很少動用暗衛,這次也是她爲數不多的幾次。
聽到皇后的話,沈秋荷鬆了一口氣:“你就是太慣着她了,什麼都能答應她。不過魚兒的性子我也知道,就算你不同意她也會找機會跑出去的。行了,我也不多在這裡呆着了。府裡的人,都等着消息呢。”
皇后到是想要再留一會自己的姐姐,不過卻是沒有開口讓人送她回去了。
等沈秋荷離開後,皇后才轉頭問嬤嬤。
“軒兒有傳回來消息嗎?”
“回娘娘,淵王昨天已經讓人傳回消息。讓娘娘放心,他和郡主都沒有事。再過兩日,便會秘密回京。還有大皇子那邊,驛站也傳來消息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今日便動身回京了。”
皇后聞言點點頭,然後又開口道。
“可查到這次伏擊的人是何人所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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