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大廳十分的寬敞,桌椅均是用上好的金絲楠木製作透着一股低調的奢華。古樸的花紋,大氣而神秘。
景承軒拉着她在上首主位上坐下,立刻有身姿挺拔的男子上前爲兩人上茶隨後又恭敬垂首退到一邊。
唐子魚的眸子帶着幾分好奇在大廳裡掃了一圈,垂首站立在一邊伺候的人清一色都是身姿挺拔的男子。周身散發着一種內斂的凌厲,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人才會有的感覺。
她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沒想到他總部裡就算是倒茶的人都不簡單。
外面傳來整齊的平穩的腳步聲,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耳邊已經響起洪亮而平緩-的嗓音,恭敬又不失卑微。
“屬下參見主子。”
“都起來吧,坐。”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淡淡的音調卻讓人感覺出一股無言的威壓。
跪在地上的八名男子齊刷刷的起身,隨後落入兩邊的椅子上坐下。
“今日召你們過來,是介紹我的夫人給你們認識。從今以後,她的命令就代表我的命令。若有違抗者,殺無赦。”
他淡漠的目光掃向下首的八名男子,狹長的鳳眸深邃如墨。目光掠過之處,帶着一股強勢的威嚴。
大廳裡陷入一陣詭異的沉?之中,過了片刻坐在下首靠近景承軒的一名身穿淺紫色長袍的年輕男子打破了沉?。
“屬下。紫溟拜見主母。”
在他開口後,其他人才好似回過神一般立刻齊刷刷的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道。
“屬下拜見主母。”
景承軒側頭眸光溫柔的看向身邊嘴角微抿的唐子魚,嘴角噙着淺淡的弧度。
唐子魚看了一眼景承軒,在他鼓勵的目光下緩緩的開口道:“起來吧。”
頭頂傳來清脆的聲音,清清淡淡煞是好聽。跪在地上的八人起身,落座。
他們幾人和墨一暗部的人一樣。都是最早跟着主子的人。他們都清楚主子身邊從來都不讓女子近身,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一度認爲主子是不是有斷袖之癖。
後來知道主子取了侯府的大小姐,現在又有了一個兒子。他們這些做屬下的都很爲主子開心,對於這個素未謀面的主母更是好奇不已。
今天他們終於見到本人了,內心的激動可想而知。可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不管內心如何的激動面上卻是不顯露絲毫。
不過看着和主子坐在一起的主母。兩人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上都十分的相配。而且他們可是從墨家兄弟和暗部的人那裡聽說不過不少關於主母的事,對於這個主母可是十分的佩服。
這世上有幾個閨閣中的女子有那個魄力暗中建立自己的勢力,而且似乎非常的成功。不然影六和墨七他們怎麼會甘願過去幫忙,都沒有想要回來的意思。
唐子魚自然不知道景承軒這幾位屬下心中所想,只是覺得這八個人看着到是都挺好相處的。而且對於他的話,那是絕對的服從。
“今天來的比較匆忙。也沒有什麼準備什麼見面禮。這些藥丸都是我自己配置的,先分給你們吧。”
掩蓋在袖子裡的手一番,從空間裡取出了她最近配置出來可以擴展人經脈的通絡丹。對於練武之人,經脈的擴展也十分的重要。
唐子魚將手裡的四個精緻清花小瓷瓶交給了墨一,面容上帶着溫婉的笑容望向幾人接着道:“它可以幫助你們擴展經脈,不過過程會痛苦一些。”
聽到唐子魚的話,幾人眼睛都是一亮。幾人忽然想到之前主子拿來的那些神奇的藥丸,據說都是主母配置的。再看那幾個瓷瓶的時候,簡直就跟狼看到羊一樣雙眼冒着狼光。
實力對於他們來說十分的重要,只有實力越來越強才能更多的幫到主子。
景承軒淡淡的掃了一眼激動的八個人,心中暗暗的冷哼。真是沒見過世面,若是讓他們知道自家夫人手裡還有比這些更神奇的藥丸,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了,真是給他丟人。
“好了,這個藥丸等你們回去再服用。今天叫你們過來,一是將夫人介紹給你們認識,另外一件事就是上次送來的那些現在怎麼樣了?”
“回主子的話,那些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在了後山一處隱蔽的訓練營中。那些人沒有讓主子失望,經過特訓後可以說是一直鐵血軍團也不爲過。”
唐家那隱蔽在百姓中的三千精兵果然不同凡響,難怪會成爲唐家的底牌。只是短短數日,重新召集起來訓練後就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景成軒微微挑起眉梢,緩緩起身拉着唐子魚的手吩咐道:“帶本王和王妃過去瞧瞧。”
唐子魚眼中滿是疑惑,望向景承軒等着他解釋,可卻見到他對着自己神秘的一笑。
“一會到了你就知道了。”
唐子魚眨了眨眼睛,微抿脣瓣任由他拉着自己離開議事大廳。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幾人在一座大山前停了下來。
紫溟走到一個石門前,扭動機關將石門打開。隨後衆人走進了石洞裡,沿着明亮的通道朝着深處走去。中間拐了幾個彎,才走出通道。遠遠的就看到遠處一個大營,裡面隱約傳來訓練的聲音。
秋日金色的陽光灑在一羣鐵血一般的男兒身上。他們的面容冷峭。周身殺伐之氣濃烈,那是在戰場上磨礪而出的。
他們的面容不英俊甚至是很平凡,可他們面容上的精神氣兒卻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見到他們走進來,原本正散在操場上操練的男子們立刻整齊劃一的站好隊,那動作迅速的讓人有些咂舌。
列隊之中走出一名身穿玄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他只是在那裡一站就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殺伐之氣。
他的面容粗狂,膚色是最迷人的小?色。面部的線條有些冷硬,他步伐穩健的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唐雲拜見小姐。”中年男子單膝跪在地上,態度不卑不亢卻帶着十分的恭敬之意。
唐子魚一愣,滿眼疑惑的看向景承軒。這個叫唐雲的中年男子爲何要跪在他面前,並且叫她小姐?他不是景承軒手下的人嗎?
“起來吧。”
“你應該知道唐家有一個極爲神秘的底牌吧?”
唐子魚看向景承軒,眼中掠過一抹震驚。關於唐家的底牌她聽父親說過,尤其是那張連皇家都要忌憚幾分的唐家三千精銳。
可沒有人見到過那三千精銳,就是她這唐家大小姐都不曾見到過。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唐家那三千精銳?”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隨後將目光落到男子的身上:“你姓唐?你是唐家的人?”
“嗯,屬下是唐家分支的人。我們這一支世世代代都是唐家精銳的首領,隱於百姓之中。只有當唐家的人拿着信物召集大家,纔會出現在世人面前。”
而這一次他在收到信物的時候還驚訝過一瞬,不過卻是將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安置在了這個地方。
景承軒嘴角勾着淡淡的弧度,從懷中取出了信物放到了唐子魚的手中。
“這是唐家的東西,放在你的手中是最合適的。”
這便是唐徽給他的東西,只是他卻是爲了她而接受的。等的就是這一天,給她一個驚喜。
唐子魚一直想要暗中培養一支唐家自己的軍隊,而軍隊不是那麼好培養的。她和三伯暗中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可現在卻也纔剛剛起頭而已。如今這樣一支軍隊交到她的手上,對她來說簡直跟做夢一樣。
“這個驚喜我很喜歡,只是......”她側頭看向他,眼中喊着點點的星光。她頓了頓,將手裡的信物放到他的手中:“這個東西還是放在你的手裡比在我的手中有用。”
景承軒微微一愣,隨後握緊了手裡的信物。心中流淌過絲絲的暖意。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唐子魚擡起頭看向衆人,嘴角微揚笑着道:“你們是唐家的驕傲.......”說完她轉頭看向唐雲,微笑道:“你和我父親的年紀差不多,以後我就叫你一聲唐叔。唐家軍在您手中,一定會更加的銳不可當。”
景承軒陪着唐子魚同唐家軍裡的幾位領隊認識一番後,又帶着他在總部裡轉了一圈纔回王府。
回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了下來,一直躺在牀上唐子魚都有一種還在做夢一般的不真實感。唐家竟然真的隱藏着一支這樣的精銳軍隊,百年世家的底蘊果然不同凡響。
景承軒側臥着身子,眸光溫柔的望着身邊的小王妃。低沉醉人的嗓音,透着幾分的戲謔。
“娘子,今天爲夫給了你這麼一個大驚喜你是不是該給爲夫一個獎勵?”
唐子魚回過神,一擡頭對上他漆?如墨的眸子。那眼底的火光彷彿要將人融化一般,燙的她心裡一跳。
她清澈的眸子滴溜溜的一轉,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脣邊勾起嫵媚的笑容,吐氣如蘭的湊到他的耳邊。
“這個獎勵滿意嗎?”她的聲音又軟又甜,讓人全身酥?。
她紅潤的脣瓣主動的吻上他冰涼的脣角,動作有些生澀。可卻能輕易的勾起他的火熱,想要將她拆食入腹。
“真是個磨人的妖精。”他全身的火都被點了起來,低吼一聲反客爲主將她揉進了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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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魚如今每天的日子過的十分悠閒,府裡的事物不用她操勞。她除了陪着兒子,就是配置各種的毒藥和藥丸。
日子一天天過去,幾次離開王府去藥鋪買藥材都沒有再碰到過刺殺的事。
天氣一日日的漸涼,唐子魚披上厚實的披風帶着影火幾人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在經過後花園的時候,正好與迎面走來的林夢語碰到。
“妾給王妃請安。”林夢語身上披着薄荷綠的滾邊披風。將她白皙的肌膚襯托的越發的瑩潤。她的臉色紅潤,瞧着似乎圓潤了一些。
唐子魚眼中閃過一抹深思,面上卻是溫和的笑了笑:“起來吧,林側妃心情不錯這麼冷的天竟然跑到後花園散步。”
林夢語嘴角勾着溫婉的淺笑,輕聲細語的道:“在屋子裡憋的有些悶,就到後花園散散步沒想到就碰到了王妃。”說着她看向影火手中提着的食盒,微微一笑道:“王妃這是要給王爺送吃的嗎?那妾就不耽誤王妃了。”
她側開身子,態度十分的恭敬。唐子魚的目光在她身上注視了片刻,才收回目光越過她朝着書房走去。
林夢語目光望着那漸行漸遠的纖細身影,一直到消失在她的視線裡才收回目光。
“側妃,起風了咱們回去吧。”
林夢語聞聲點點頭,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眸光閃了閃,淡淡的道:“一會就說我身體不舒服,請太醫過來瞧瞧。”
“是,側妃娘娘。”
書房裡景承軒正與南宮熙兩人商議事情,就聽到外面墨一的聲音傳了進來。
“王爺,王妃來了。”
景承軒聞言眼中劃過一抹笑意,應道:“讓王妃進來。”說完看向南宮熙:“讓五城兵馬司那邊繼續按照計劃行事。”
南宮熙點點頭。隨後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起茶來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你還有事?”景承軒的眉頭一皺,清冷的聲音透着幾分的不悅。
“嗯,最近沒什麼事。我好不容易來一趟,難道你都不留我吃一頓飯?”眼看着就到中午了,他可是還記得王妃的手藝呢。
景承軒眯了眯眸子,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原來你這麼閒。看來本王要好好的和南宮老將軍聊聊了。”
南宮熙臉上的笑容一僵,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景承軒,你這個過河拆橋的。你...你竟然拿爺爺威脅我?”
唐子魚推開書房的門進來時,就看到南宮熙一臉棄婦的表情。目光瞬間變得詭異了幾分,帶着思量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
“有嗎?本王只是很久沒有去看望老將軍了而已。”景承軒淡淡的開口,轉頭看向走進來的唐子魚眉宇間立刻溫柔了幾分:“魚兒過來坐。”
南宮熙坐在一邊瞪着眼睛看向變臉跟翻書一樣快的景承軒。嘴角動了動想說些什麼。被一道銳利的目光一瞪,立刻嚥了回去。
“怎麼,還不走?”
景承軒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向南宮熙:“我記得南宮老將軍說南邊.......”
“我走,立馬就走。”南宮熙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炸毛,哼唧了一聲快速離開了書房。
唐子魚眨了眨眼睛。看着那迅速消失的身影:“他被踩到尾巴了?”
守在外面的墨一聽到唐子魚的話眼角一抽,不知道南宮小將軍如果聽到這句話會是什麼表情。不愧是一家人,這夫妻倆一樣的腹?。
景承軒聳了聳肩,握住她的手把玩着:“誰知道呢?不說他,你怎麼過來了?”
唐子魚順勢靠在她的懷中,讓影火將食盒放到桌子上然後退下去。書房裡只剩下了夫妻兩人,和一屋子淡淡的書香。
“前幾天聽管家說你一直在書房和幕僚商議事情。午飯總是忘記吃,你別忘記你身體裡的寒毒還沒有完全清理乾淨呢。”
說着她坐直身子,將食盒打開。取出裡面一道道精緻的菜擺放到桌子上,瞬間一股菜香瀰漫在空間中。
“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你一定要多吃一些。”
景承軒的眸光染上一層暖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那王妃陪我一起用午飯吧。”
唐子魚點點頭。從食盒裡端出了兩碗白飯陪着他一起用了午飯。
“皇祖母的大壽快到了,那天估計府裡的女眷都要入宮。各家大臣也會帶着女眷和子女進宮,人多你多注意一些耀兒。”
用過午飯,唐子魚讓人將東西收拾乾淨然後陪着他到後花園消食。兩人走到涼亭,在裡面坐下休息。
“我知道,那天我會讓影火她們寸步不離的保護耀兒。”
景承軒聞言點點頭,本來他不想將耀兒帶進宮中。可留在府裡也許會更危險,只能帶在身邊了。
“王爺,紫溟在書房等着您呢。”墨一硬着頭皮上前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景承軒眉頭皺了一下,心中微微有些不悅有人打擾他和自家小王妃的獨處。
“耀兒恐怕也要餓了,我就先回去了。不然那小子指不定要怎麼嚎呢,影冰她們可弄不了他。”
唐子魚微微一笑。站起身笑眯眯的道。
“嗯,那你先回去吧。晚上我過去陪你用晚飯,咱們再好好的聊一聊。”景承軒狹長的鳳眸裡帶着淡淡的調侃,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
唐子魚一愣,隨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景承軒望着她離開的背影,眼中是滿滿的寵溺。等到她的身影消失。他臉上的笑容隱去神色淡漠。
“走吧,回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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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魚翻看着手裡的醫書,眉頭緊緊的皺着。嘗試了幾次自己想配置的那種毒藥都沒有成功,到底是少了什麼呢?看着被子自己用的差不多的藥材,揉了揉眉心。
“影火,走咱們再去一趟藥鋪。”
影火聞言點頭。然後快速的找出兩套男裝。兩人換好後離開了王府,朝着主街道走去。
正當兩人要走入一家藥鋪的時候,一道玄色的身影撲了過來倒在了她的腳邊。隨後幾名大漢的粗狂身影傳了過來。
“竟然敢吃霸王餐,看老子不打死你。”
一名身材很是圓滾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名拿着棒子的粗狂大漢。之前叫囂的聲音,就是那幾名大漢喊出來的。
唐子魚皺了皺眉。對於這種事她才懶得管。腳步一轉,就準備繞過去。誰知道剛走一步,她就被人給攔住了。
“這位公子,你能不能借再下十兩銀子。明日再下一定加倍奉還。”
倒在她腳邊的玄衣男子站起身,俊朗的面容上帶着幾分的尷尬。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接着道:“我沒有吃霸王餐。只是身上的錢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偷了。”
唐子魚挑了挑眉,男子身上的衣料十分的華貴一看就是出身富貴之家。容貌俊朗,面色卻是不正常的蒼白。
“這位公子,你和他認識?若是認識的話,那就將他的飯錢結了吧。”
身材圓滾的中年男子對唐子魚的態度到是十分的客氣,他一看對方就是一個富家公子。那周身的氣質,尊貴不凡。
唐子魚的目光在玄衣男子的身上掃了一圈,眸光閃動了一下。轉頭看向影火,清冷的道。
“給他十兩銀子。”
影火從錢袋子裡取出十兩銀子,遞給了玄衣男子,隨後就跟着唐子魚走進了藥鋪。
“這位公子,你還沒有告訴我怎麼找你還錢呢。”
玄衣男子將十兩銀子給了那中年男子,擡起腳步跟上了唐子魚。
那中年男子要回了飯錢,自然也就帶着自己的人回去了。
唐子魚眉心微微一皺,側頭看向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邊的玄衣男子道:“不過是十兩銀子而已,不用還了。”
玄衣男子楞了一下,然後一臉的正氣凜然道:“那可不行,欠錢必須要還。你把你家地址給我,我明天讓人把錢送過去。”
唐子魚實在是被他嘰嘰喳喳的話弄的很煩,給影火使了一個眼色。影火面無表情走過去,一伸手抓住男子的手臂將人給丟了出去。
耳邊終於清靜了,只是眼角的餘光掃到男子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王妃,剛纔奴婢將他丟出去的時候發現他的內力很渾厚武功必定不錯。”
剛纔那人雖然極力的隱藏了內力,可卻還是被她給發現了。這樣隱藏實力的人接近王妃,不得不讓人懷疑。
唐子魚聞言勾了勾嘴角:“不管是誰派來的,再沒有弄清楚他是敵是友時都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他想接近我,必定還會再出現的。”
說完她將藥材單子交給了掌櫃,只是心思卻飄遠了。剛纔那男子身上的氣味,她似乎在哪裡聞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