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靠近自家主子,用腹內傳音。
“主子,看來貴妃和三皇子又要動手了。一會您要小心一些,屬下定會保護好您。”
自家主子如今不能動用內力,一旦動用就會加速體內寒毒的迸發。這幾個人侍衛看着武功不弱,一會打起來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景承軒瞥了一眼那幾名蠢蠢欲動的侍衛,微微垂下眼眸。
“若是連這幾個人你都解決不了,還是去煉獄陪墨二他們去吧。”
墨一嘴角微微一抽,心中忍不住嘀咕。自家主子當他和他一樣啊,武功那麼變態。若不是怕催化體內的寒毒,他定然會輕輕鬆鬆的解決這幾個人。
小船划行到一個偏僻隱蔽之地,幾個侍衛忽然動作凌厲的抽出腰間的長劍。彷彿已經討論好了一般。齊刷刷的衝着坐着的景承軒而去。
墨一快速的抽出長劍,刷刷刷幾下。銀光閃過,將幾個侍衛的攻擊擋了下來。
“貴妃和三皇子真是越發的大膽了,連皇上的護衛隊裡都能安插進去人。”
景承軒懶懶的靠在一邊。擡眼看向被墨一的劍氣震開的幾個侍衛。薄脣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墨一可是他精心培養的四大影衛之一,若是連這幾個小雜碎都對付不了。那他還是找跳繩子,上吊去好了。
幾個侍衛沒有想到八皇子身邊的小太監竟然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只是幾下就將他們震飛了。可想到主子交代下來的任務,幾人不得再一次提劍上前。
墨一心裡嘆了一口氣,認命的上前和幾人混戰。
凌厲的劍氣劃破空氣,寒光閃爍。劍氣所過之處。船身都會留下很深的劍痕。
混戰越演越烈,雖然幾個侍衛的武功比墨一弱了很多。可幾人的配合卻是很?契,幾輪下來。墨一明顯不若最開始那般應對自如了,身形有些不穩。
景承軒卻彷彿老僧入定一般,如同一個旁觀者冷眼看着。
墨一心中叫苦連天,他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主子。雖然自家主子現在不能動用內力,可主子的拳腳功夫也不弱。瞧主子那悠然的樣子,似乎一點都沒有打算出手幫忙的意思。
墨一心中叫苦,若不是怕用內力過猛把船弄壞了。他也不至於束手束腳的,讓自家主子小瞧了。
這邊戰鬥激烈,這邊已經靠岸的唐子魚帶着錦冬和翠兒找了一個隱蔽但風景卻不錯的地方坐下賞景。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她可不想就這麼回去。
“小姐,你看那裡是不是有人在打架?”
翠兒第一次從府中偷溜出來,心中有些害怕還有些激動。砰砰砰的一直亂跳着,目光卻一直四處觀望着。
她看到不遠處的湖面上,一條小船上似乎有幾人在打架。驚呼了一聲,指着小船說道。
唐子魚順着翠兒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到不大的小船上。有幾個人在混戰,似乎還是以多欺少。
怎麼出來散個心也能碰到這種事,她是出手幫忙還是不幫忙呢?唐子魚微微有些糾結。她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咦,小姐。奴婢瞧着船上那個穿白衣的公子,似乎有些眼熟。”
錦冬眯着眼睛望着小船上那唯一一個悠閒看着對戰的白衣男子,雖然隔得有些遠。但她卻看着那人很眼熟,她忽然驚呼了一聲。
“小姐,你看那白衣公子不就是前些日子不告而別的景公子嗎?”
唐子魚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猛的站起身。眯着眸子望向白衣男子,仔細盯了一會。果然那白衣男子就是之前不告而別的景承軒,他不是回京城了嗎?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真是景承軒。”
既然是他,那她就出手再救他一次好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遇見他兩次。他不是被人重傷,就是被人追殺的。
果然和皇家有所牽連,就沒有什麼好事。
只是她要如何救他,她在的岸邊離小船大概有十米遠。她又不會輕功,就算是想用毒也做不到。
眼珠滴溜溜一轉,這個地方是皇上所坐的大船看不到的死角。心中一動,她招手叫來錦冬。
“你去租一挑小船過來。”
錦冬聞言立刻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哎了一聲就跑開了。
沒一會的功夫,錦冬坐着租來的小船就回來了。唐子魚帶着翠兒上了船,讓船伕靠近前面的小船。
船伕有些猶豫。他也看到前面的小船上正在打架。所謂刀劍無眼,這要是被傷到那這錢他賺的就不值當了。
“船家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至於船錢,多加一倍。”
船伕看了一眼唐子魚,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點頭。這洞心湖一般來遊湖的都是一些大戶人家,所以很少有人來租用他們這種小船。
一個月下來,只能勉強的對付吃飯的錢。今天好不容易能多掙一些,他也拼了。
唐子魚見船伕已經答應了,微微一笑讓錦冬將船錢加了一倍。
小船悄無聲息的靠近,正在混戰的幾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們。
唐子魚揮揮手,讓船伕停下穿。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風向,嘴角微微一勾。從衣襟中掏出一包粉末,打開順着風揚了出去。
白色的粉末隨着風吹響了小船上的人,景承軒嘴角微微上揚。
“墨一,閉氣。”
利用腹內傳音給墨一,他轉頭看向了唐子魚。就知道這她不會視而不見。這也是他爲何沒有出手的原因。
唐子魚單手託着下顎,見景承軒看向自己。她微微一笑,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墨一聽話的閉氣,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看到本來和他對戰的幾個人忽然都倒在地上,握住肚子疼的打滾。
沒一會的功夫,身上的皮膚忽然都爆裂開。只是幾息間,就已經血肉模糊死狀慘烈。就連見慣了血腥的墨一,看的都背脊一涼。
脖子有些僵硬的轉頭,看向一臉嬌俏可愛笑容的女子。這是什麼毒藥,這麼變態。
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嬌俏可愛的女子,竟然殺人不眨眼。和他家主子有的一拼,身子不禁打了個寒顫。
果然古人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實在是太對了。在墨一的心中,已經把唐子魚列入了不能得罪的名單之中。
當然這些唐子魚是不會知道的,她只是小咪咪的揮揮手和景承軒打招呼。
“嘿,本小姐又救了你一次。你該如何報答我呢?”
聽到唐子魚的話。景承軒的嘴角幾不可查的抽了抽。
墨一聞言卻是低下了頭,心中忍不住嘀咕。就算她不出手,他也能保住自家主子的安危。
景承軒站起身,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即便是站在充滿血腥破敗的船上。他周身的氣度依然那樣優雅尊貴。
他狹長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船上的殘肢斷骸,有着輕微潔癖的他眉心一皺。足尖輕輕一點,飛身躍到唐子魚的船上。
墨一見自家主子都過去了,也跟着躍了過去。
景承軒在唐子魚的對面坐下。給墨一使了一個眼色。
墨一立刻會意,從懷中掏出兩個金屬質地的圓球。朝着小船丟了過去,只聽到兩聲輕微的砰砰聲。
小船應聲碎裂,沉入了平靜的湖水之中。
唐子魚抽了抽嘴角,這個時代的人竟然連炸藥都研製出來了。可見發展的很不錯,國富民強。
錦冬悄然的走到船伕身邊,讓他將船靠岸。
幾人下了船,唐子魚看了一眼時辰。也差不多該回去了。朝着景承軒揮了揮手。
“你既然無事,本小姐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理會景承軒,帶着錦冬兩人就要離開。
“等一下,剛剛你問我拿什麼報答你。不若......”
景承軒嘴角勾起一抹狡?的弧度,眸低閃過一抹異芒。
唐子魚聞言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景承軒。眼中帶着疑惑,她剛剛也不過是說說而已。不過現在她到是好奇,他要拿什麼來報答她的二次救命之恩。
“不若我以身相許如何?”
這一次換成唐子魚被驚到了。她彷彿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景承軒。
她是不是聽錯了,以身相許?嘴角抽了抽,這一般都是女子的臺詞嗎?
“不如何,你還不如給我一些真金白銀來的實際一些。”
回過神。唐子魚揮了揮手。不再理會抽風的景承軒,帶着錦冬兩人快步離開。
景承軒看着匆匆離開的纖細身影,修長的手指摩擦着光潔的下顎。狹長的眸子眯了眯,以身相許?
這主意似乎還不錯。反正這輩子她都要和他牽扯不清。爲何不將她留在身邊?
墨一看着自家主子眼中閃過的光芒,身子一抖。??地低下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每次主子算計人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摸下巴。
看來這墨二口中的唐家大小姐。已經挑起了主子的興趣。
彈了彈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景承軒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淡漠。
“走,回唐府。”
......
唐府,錦繡院。
唐子魚換掉男裝。將錦冬等人都打發了出去。
唐在牀榻上,莫名的腦中不斷響起景承軒剛纔的話。她肯定是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