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風宇墨身邊的貼身公公小蘇子尖着嗓子說。
“呵呵,說曹操,曹操就到呢。”坐在梳妝檯前面的冰惜月冷笑了一聲。
“嗯?怎麼看不到皇后出來接駕啊!”風宇墨生氣地在鳳舞殿吼着。
過了好一會,穿着白色杏花連衣裙的冰惜月緩緩走來,俯下身子,冷冷地說:“臣妾恭迎皇上聖駕。”冰惜月表情淡漠的站起來,似乎根本就看不到皇上在這裡一樣。
可是,就是在冰惜月走出來的那一瞬間,風宇墨是呆愣着的。因爲他實在想不到世間會有這麼美的女子,又聽聞民間說冰丞相的女兒醜如東施,根本入不了目,但眼前這個女子確實勾人心魄。所以驚訝了許久,也沒發現冰雨寒對自己的冷淡。
但風宇墨隨即又想到:“醜如東施這種傳聞定不是空穴來風的,昨日喝得爛醉又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臉,那現在這個絕色女子又是誰?”想到這,風宇墨收起驚詫的表情和眼神,半信半疑地說:“聽聞冰雨寒天生醜陋,而你卻有着絕美的面容,你怎麼可能是冰雨寒?”
冰惜月淡淡地瞄了風宇墨一眼,勾勾嘴角說道:“呵,能夠住在鳳舞殿裡的除了皇后冰雨寒之外,還有誰有資格住在這裡?皇上問的這話實在是有點多餘了。”
風宇墨緊蹙着眉頭,又問:“你莫非是冰雨寒拿來勾引朕的?她認爲憑她那種醜陋的面容是絕對不能在這**裡站穩腳跟的,所以特派你來?”
冰惜月聽聞風宇墨的話,不禁撲哧笑了出來,說道:“皇上也真是夠看低雨寒的,一個是醜陋,一個是絕美,論傻子都能看出這不是一個人,皇后又何必不直說呢?”
“再說,自己收買的人不一定妥當,若是他日得勢,或許會把自己拉下水也誰也說不定呢,試問,又如何派人勾引?”
風宇墨頓時也覺得冰雨寒的話倒是不錯。但腦海裡又想起昨日冰雨寒被自己罵哭的懦弱性格,可是在這的人,不僅不懦弱,而且很聰明,很適合在宮中生存,便又問:“昨日朕看過冰雨寒,她爲人懦弱,而你,卻很聰明,並不畏懼朕,朕並不相信一個人會在一夜之中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說!你到底是誰!”風宇墨的語氣似乎變得嚴厲起來。
冰惜月仰天大笑,轉過臉,面對着風宇墨,再也無法冷靜地說:“呵呵,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爲什麼讓原本懦弱的女子變成現在這樣,但我想,如果一個女子因爲易容把自己絕美的面容給掩蓋住,而代替的卻是一張極醜無比的面孔,遭到世人的嘲笑。”
惜月嚥了咽,繼續說“這還不算,等到她人生最重要的一件大事情上時,而自己的丈夫卻註定不是屬於自己一個人而且新婚之夜還把新娘冷落,讓新娘獨守空房,最後還要遭到**妃嬪、甚至是賤婢和奴才們都看不起!這樣你明白了嗎!”
風宇墨似乎被冰惜月的怒吼還有所說的事情嚇到了,一言不發。
冰惜月又說了:“所以,我在新婚之夜我已經想過了。我不能再那麼懦弱,我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變得不爲自己的丈夫而活。只有這樣,我才能高枕無憂,不被那些賤人給瞧不起,更適合在宮裡生存!”
風宇墨吃驚地說道:“冰雨寒,你真的變了!”
“呵呵,怎麼?變得強大,變得更適合在宮裡生存不好嗎,還是你要我一直懦弱,然後被你們隨意踐踏嗎!”冰惜月指着風宇墨吼道。
“呵,我實話告訴你,我知道,你娶我爲皇后是爲了牽絆住我爹的勢力,我相信,只要你還沒有變得足夠強大,你還是會忌憚,不會輕易動我的。所以······我、請、你、給、我、馬、上、滾、出、鳳、舞、殿。”
“你······”風宇墨的心思被冰惜月猜得透透的,頓時說不出話,就已經被冰惜月請出了鳳舞殿。不過心裡還是想:“呵呵,這人還真是有點意思,恐怕以後有得玩了。”風宇墨不但心裡沒有任何不快,反而很是開心。
而站在風宇墨旁邊的小蘇子似乎也對皇后娘娘的突然轉變而感到害怕。別人都是請皇上駕臨自己的宮殿的,而皇后卻叫皇上滾出去,這······這皇后娘娘實在是不同。小蘇子的心裡頓時給冰惜月豎起了大拇指。
在皇上走後,冰惜月也很奇怪,自己平常是很冷靜的,怎麼在俊美帥氣的風宇墨面前會表現的這麼激動?是不是冰雨寒的事情很讓人感到憤慨?嗯,肯定是這樣。想到這,自己又恢復了往日冷漠的神情。
其實惜月並不知道,自己的心又在這個時刻悄然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