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火火闖九州 202,丁穀皮手刃仇敵,王教頭血洗清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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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馬鳴聲響起,兩條身影便自廟門走了進來,正是王進與魯智深。
王進的手上還提着一個小布袋,小布袋的底部已被鮮血染紅,時不時的就滴下一兩滴鮮血。
魯智深的手中也提着一個布袋,並且要比王進所提的那個大上許多,似乎也重上許多。
王進與魯智深來到廟門之前時,龐萬春也扶着王進與小岳飛等人迎了出來,
龐萬春立刻道,“二位哥哥,事情辦得如何?”
魯智深哈哈一笑道,“我和王老弟連夜趕去清河縣,摸到那這狗賊家外,待遮住面目之後便翻牆進去,正巧又抓住一名小廝,只一嚇唬便問出了這狗賊的屋子,摸進去一看,那狗賊正與那肥婆娘睡得如個死豬一般,灑家與王老弟準備好後便喚醒了他二人,他二人一見我們直嚇得魂飛魄散,灑家又只一嚇,那狗賊便將如何找到李霸虎要謀害咱們性命的事全盤說了出來。我們一看確實沒有冤枉好人,便……!灑家也本想結果了那賊婆娘,不過想起鄭老弟的囑咐,這才罷了手,只一拳打昏了她。臨走之前,我還發現了這個……,”
說罷,魯智深將自己所提布袋的口子往下一倒……!就只聽噼裡啪啦一陣響……!
武大郎與潘金蓮皆都忍不住發出一聲低低的倒吸冷氣之聲!
原來,魯智深所倒出的,居然都是些白白黃黃的銀兩金子!其中還有一疊交子錢,只最上面一張的數目就已經是一個讓尋常百姓終生都無法望及的數目!
王進也一笑,立刻也將自己手中那布袋扔到了地上,就見從布袋裡面滾出來一顆圓滾滾的東西,竟然是一顆人頭!
那人頭停止翻滾,臉部正好對上鄭飛幾人所處的方向,衆人仔細一看,只見此人面目猙獰,無盡的恐懼還依舊留在臉上,不是那潘大戶又是何人?!
武大郎從剛剛看着錢物的震驚之中還沒回過神來,猛然又見人頭立刻又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潘金蓮也一聲驚叫慌忙用手捂住了眼睛,
鄭飛轉頭看了一眼武大郎與小岳飛,
只見武大郎雖依舊是一臉害怕的表情,但臉上同時還有一絲解恨之色。正如俗話說的好,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武大郎現在便應該屬於這種狀態,其實這事說來也巧,自己本想只帶着武大郎去給武松送個人情,但昨晚在處置黃霸天時突然靈機一動,便決定讓武大郎來殺掉黃霸天。一來是大年枉死,武大郎悲痛不已,也當給他解解恨,別日後回想起這事再對自己心生怨念。這二來,就是要拖武大郎下水,武大郎都跟自己下水了,自己只要拐走了武大郎,你武松還能不來?
再看小岳飛,便見小岳飛自始至終都是神色如常之態,不但沒有絲毫的懼色,更表現出一種與他的年齡極不相符的沉穩。鄭飛不由更是心中一喜,看來是經過昨夜一場突如其來的廝殺,讓小岳飛不知不覺之間成熟了許多!
也許……是時候告訴他些什麼了!
鄭飛想定,便對魯智深與王進笑道,“二位哥哥做得好!這黃白之物也拿的好!那狗賊死不足惜,而這些黃白之物也儘可以接濟一番一路所遇到的窮苦百姓!”
魯智深哈哈一笑,“灑家也是這麼想的!”
鄭飛點點頭又對衆人道,“趁着官府未察覺之前,咱們速速離開此地!”
龐萬春看了一眼滿院子的死屍問道,“哥哥,這些屍體該如何處理?”
鄭飛道,“這些人雖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咱們也不忍他們在此暴屍荒野……大家把這些人的屍體都擡進屋去,咱們一把火燒了這荒廟!”
衆人點點頭,正欲行動,鄭飛卻又對小岳飛說道,“岳飛,你扶我去邊上走走。”
小岳飛一愣,立刻應了一聲自龐萬春手中扶過鄭飛,二人一起往邊上走去。
王進則與龐萬春、魯智深一起走向了那些死屍,那武大郎愣在原地猶豫了一下,突然似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矮短的身材一動也跟了上去。
“岳飛,害怕嗎?”
“昨晚剛開始的時候……有一點。”
“昨晚……你有沒有殺人?”
“有……有一個,他要從背後偷襲龐大哥,我就……。”
“殺人的滋味很不受吧?”
“是!”
“那種滋味我知道……當初在大漠的時候,爲了救你二師父,也爲了救我自己,我也殺了人,那是我第一次殺人,而且是一次就殺了三個人!這種奪去別人生命的感覺很不好受!但是,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去做,就像昨晚一樣,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還有你最親近的人。直到後來,我經歷了許多事,我才明白一個道理。殺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爲何去殺。就像同樣一把刀,有人用它去傷害別人滿足自己,有人卻可以用它來抵抗奸邪,保護自己最親近的人。”
“我明白了,謝謝鄭師父教誨。”
“對於我們幾個爲何可以如此如常的殺掉這麼多人,你好奇嗎?”
“嘿嘿……有一點好奇。”
“呵呵,想不想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估計就算我現在再給你說什麼我們是做買賣的,你小子也不信了吧。”
“想!但是……我不在乎。”
“哦?”
“我只知道鄭師父與大師父、二師父還有龐師兄都是真心對我好,不管你們是做什麼的,我都不在乎……,”
“我們是強盜。”
“強……強盜?”
“對,不過……我們不是普通的強盜,來,我來給你講講我們待在那個地方,還有我的那些兄弟,以及……我們想做的事。”
“王哥,我還是騎馬吧,你與嫂嫂待在車廂裡。”鄭飛一臉爲難的對王進說道,
王進卻把個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堅決的說道,“主……老弟你受了這麼多處刀傷怎能騎馬,你便好好的躺在車廂裡就是了!正好你嫂子可以在旁邊照顧你!”
鄭飛的臉色一紅,“可是……,我和嫂嫂……,”
王進繼續道,“你怕什麼,這是我娘子你嫂嫂,又不是外人,嫂嫂照顧受傷的小叔子有何不可?你若不肯,就是真不拿我當哥哥了。你莫多想,江湖兒女哪有那麼多顧忌!”
“鄭……鄭兄弟,你便在車廂裡吧,你是我夫君的生死兄弟,此番受傷又是因我而起,於情於理我都該照顧你的。”潘金蓮站在王進身旁,她的臉色雖也有些微微的泛紅,卻是一臉正色的對鄭飛說道。
鄭飛眼見如此,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又對龐萬春說道,“萬春,放火吧!”
龐萬春點點頭,“是!”說罷便拿着火把快步又鑽進了荒廟之中,
不一會,荒廟的上中便升起了絲絲的黑煙。
鄭飛待龐萬春走出荒廟來到近前之後,又深深看了一眼荒廟,便在龐萬春的攙扶下鑽進了車廂,
潘金蓮也隨後在王進的攙扶下也進了車廂。
王進、龐萬春、魯智深與小岳飛這才翻身上了馬,
武大郎依舊坐在馬車之前,他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已經空了旁邊,眼中又閃過一抹濃濃的哀傷,接着便擡起袖子擦了擦眼角,一揚手中的馬鞭!
“啪……!駕,走!”
四匹馬,一輛馬車再次緩緩朝着北方行去,
只留下一座正被熊熊大火所燃燒的荒廟,以及,在荒廟不遠處兩座新隆起的墳頭……。
潘金蓮縮坐在馬車的一邊低着頭縫補着衣服,
鄭飛則躺在車廂的另一邊裝睡着,
嗯?裝睡?
是啊,不裝睡還能咋地?
這可是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
一男一女獨處在一個狹小的馬車車廂裡,這是什麼概念?
從潘金蓮臉上那一抹怎麼也消不去的羞澀中就可以看出答案來!
即便鄭飛來自現代本不在乎,即便王進也不在乎,更即便潘金蓮也是真心想照顧鄭飛以報恩,
可鄭飛還是知道……裝睡,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選擇!
別無其他!
不過,如今能靜靜的躺在車廂裡,耳邊只有車輪以及馬蹄的聲音,鄭飛的心的確有了一種難得的靜謐之感。
這也的確是一個極爲適合獨自靜靜的“思考”的時候……。
鄭飛感受着身上刀傷所傳來的絲絲痛疼,想着最近幾日的經歷,想着昨夜那驚心動魄的一切,他的拳頭慢慢攥緊了,一個決定也暗暗下在了心頭。
“待去找過柴進與武松,也該到了回岐山的時候了,再這麼亂跑,萬一哪一天把命丟了……還玩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