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禾順着彪子的手指望了過去,看到高光似笑非笑一臉輕蔑的望着這裡,眼睛不時的瞟向夏梅,他的心裡不由得一陣惡寒,有裡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彪子的話已經說得十分明顯,這錢就是衝着你們這桌要的,那是我們總經理的意思,我只是一個傳話的,你有什麼說的去找他!
彪子一出現,秦子禾發現不是那個服務員後,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事情來了想躲也躲不過去,站起身一手拿着帳單,一手拉着夏梅向總檯走去。到了總檯之前,秦子禾明知道站在吧檯邊上的男子就是彪子說的總經理,卻視而不見,衝着吧檯裡的李銀紅說:“誰是你們的總經理,讓他出來跟我說話!”
高光看着秦子禾和夏梅走了過來,本來以爲他們會直接找上自己,用一種貓捉老鼠似的戲弄目光望着他們,誰知道秦子禾卻無視他的存在,直接越過了他衝着吧檯裡的李銀紅說話,分明是故意的拿捏他,頓時惱羞成怒,還沒等李銀紅說話,便衝着秦子禾大聲說:“我就是這裡的老闆,你找我幹什麼?”
秦子禾“啪”的一聲把帳單往吧檯上一拍說:“這張帳單你確定沒有問題?”
高光本來以爲秦子禾看了那張高額的帳單不一定得嚇成什麼樣呢,秦子禾的鎮定和雲淡風輕確實讓他有點驚鄂,更令他沒有想的是,秦子禾居然敢衝着他拍單子,到了這個時候,他倒反怒成笑了,他想看看秦子禾到底有什麼本事和他叫板。
高光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帳單之後說:“沒問題,這張帳單一點問題都沒有,剛纔就是我親手算的!”然後笑嘻嘻的望着秦子禾和夏梅,那意思分明是這張帳單就是我做的,我就是想黑你,你能怎麼樣?
秦子禾望着高光點點頭說:“行,算你狠!”然後再也不瞧高光一眼,轉過身打開夾包拿出一張金卡往吧檯上“啪”的一拍說:“服務員,結帳!”
張強等人本算以爲有一場熱鬧好看,然而,秦子禾出牌不按常理,大大的出乎他們的預料,你不是要錢嗎,我就給你,看你們還能耍出什麼花樣!秦子禾出乎意料的舉動也令高光十分難堪,再加上張強等人嘲弄的笑容,讓他心底的火氣騰的就竄了起來,但卻又無法發泄出來,臉被氣得頓時鐵青。
李銀紅心裡雖然害怕,但是職責所在,人家結帳他必須得給結,她遲遲疑疑的見高光再沒什麼反應,才上前把秦子禾的金卡推給他說:“先生,我們這裡只接受現金結帳。”
秦子禾一聽頓時火了,衝着李銀紅大聲說:“既然能開出如此高額的單子,爲什麼不能用銀行卡結帳,你去問問滿酒吧的客人,有那一個來這裡消遣能隨身攜帶這麼多現金?”
李銀紅急忙解釋說:“現在松江只有幾家銀行定點的大型商場和酒店能用銀行卡結帳,現在我們酒吧根本無法辦理這種業務,還請先生原諒。”
“我原諒什麼什麼原諒,連銀行卡業務都辦理不上的小酒吧,竟敢開出如此高額的單子,我看你們是不想幹了吧!”
本來一肚子火氣的高光聽到這裡,頓時爆發了出來,一指秦子禾說:“你小子狂什麼狂,整個松江還沒有敢對我高光說這種話的人呢,你小子算是頭一個,我告訴,我這裡就是現金結帳,你少我一分錢都不好使,少廢話,拿錢吧!”說着手向秦子禾面前一伸。
秦子禾這時候反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坐到吧檯前的高腳椅上,斜着眼睛望着高光說:“既然你們這裡刷不了卡也怪不得我,我也沒帶那麼多現金,你說怎麼辦吧!”
高光手一揮說:“別的我不管,如果今晚你不拿出錢來,你們倆就誰也別想走!”
……秦子禾眼睛冷冷的盯着高光沒說話,但那股逼人的氣勢讓高光的心裡也不由一顫,心裡老子今天這是怎麼了?
這時張強在後面湊上來說:“辦法麼也不是沒有,那就要看看你的意思了!”
秦子禾望了一張強,問道:“什麼辦法?”
張強嘿嘿銀笑着一指夏梅說:“把你女人留下,你什麼時候把錢送來就什麼時候放了你女人。”
高光一聽張強的這個辦法好,立即附和道:“對,強哥給你指了一條明路,就看你走不走了!”
秦子禾一聽頓時大怒:“沒門!留下我女人,你們想都別想!”
高光一聽也是頓時大怒,此時他已經再沒心情和秦子禾玩這貓捉老鼠的遊戲了,指着秦子禾大罵道:“他媽的你想吃霸王餐啊,也不打打聽我高光是什麼人,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站在高光身後的彪子一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向手下的兄弟一招手,就把秦子禾和夏梅圍在那裡,漸漸的縮小包圍圈向他們逼去。
秦子禾見有十多人虎視眈眈的向他和夏梅逼來,心裡情況十分的危急,如果是他自己,憑着他的身手相信能突圍而出,但是現在有夏梅在這裡,他根本無法在不傷及夏梅的情況全身而退,那怕夏梅掉了一要汗毛都是他無法忍受的,情急之下腦袋中靈光一現,頓時想出了一個萬全的辦法!
秦子禾一指高光說:“不就是那幾個錢麼,我給你們!”
高光的手下一聽秦子禾說給錢,腳步不由得都停了下來,眼睛望向了他們的老大。高光一聽秦子禾說給錢,心裡知道秦子禾這個時候拿不出來,便很大方的一伸手說:“拿來吧!”
秦子禾指了一下張強說:“剛纔這位說的辦法倒是提醒了我,我現在就給朋友打電話讓他送錢,十五分鐘內就能送到!”
秦子禾說得合情合理,令高光無法反駁,他也知道秦子禾打電話是想找人,可他很自信,在寬北區這地界,還真沒有他怕的人,心裡我就再容忍你十五分鐘,到時看我怎麼收拾你!
想到這裡高光惡狠狠的說:“好!我就給你十五分鐘時間,如果十五分鐘之內錢送不來的話,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秦子禾沒有再理睬高光,從包裡拿出手機拔通了王兵的電話,說:“王兵,我是秦子禾,我現在在寬北區的金麻雀酒吧,我和夏梅今晚在這裡要了一瓶紅酒和幾盤乾果,他們向我要24300元錢,我身上沒帶這麼多錢,麻煩你15分鐘內把錢湊齊給我送來,否則他們不讓我和夏梅走!”說完,秦子禾不等王兵說話就放下了電話。
王兵一聽就明白秦子禾這是在黑酒吧被人宰了,還想詢問一下情況秦子禾卻已經掛斷了電話,他做爲特警大隊長,來松江後執行過幾次任務,知道松江的黑惡勢力十分的猖獗,個更清楚秦子禾的情況十分的危及,立即下命令特警大隊緊急集合,向三位中隊長交待了一番後,帶着5名身手好的特警穿上便裝,開車直奔金麻雀酒吧而來。
正正好好十五分鐘,高光掐着表看着時間到了,手一揮指示彪子帶人動手時,王兵帶着5個人走進酒吧,看到被圍在吧處的秦子禾和夏梅,迅速上前分開彪子的手下,立即對秦子禾和夏梅形成了保護之勢,然後說:“子禾,我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光一見秦子禾真叫來了人,而且這些人看上去也十分的剽悍,不由得一怔,當看到他們只有六個人時,根本也沒在意,在他想來,收拾一個和收拾六個沒什麼區別。彪子一見王兵等人分開了他的手下,而且根本無視他們的存在,衝上前就要動手。卻被高光一擺手阻止了,他一臉得意的望着秦子禾說:“你的救兵來了,現在可以交錢了吧!”他已經看出來王兵根本不是來送錢的,更像是找場子來的,看上去這幾個人十分面生,以爲是街上那些不知高天地厚的小混混,所以,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秦子禾根本沒有理會高光的叫板,而是簡單和幾句就把事情向王兵說了一遍,王兵一聽便知道這是赤果果的敲詐,當時臉就沉了下來,指着高光說:“你把酒單拿出來我看看,標價19800的法國紅酒在那裡?”
高光是黑人黑慣了的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每次都是赤果果的,根本不必在酒單上做手腳,這時他當然拿不出酒單來,斜眼望着王兵說:“你算哪棵蔥,我還看過敢對我指手劃腳的人呢,我實話告訴你吧,酒單沒有,我就要這些錢了,你能咋的?”
王兵一見高光來橫的了,並沒有立即動手抓人,他必須得坐實高光的罪行,用手一指着高光說:“你這是敲詐,你知道不?”
高光臉上十分猙獰的說:“我就敲詐你了,你能把怎麼樣?”
王兵看着高光那猙獰的表情就來氣,毫無徵兆的一腳彈出,“啪”的一聲踢了高光一個滿臉花,王兵的這一腳勢大力沉,高光被踢得止不住向後蹬蹬急退幾步,“嘩啦”撞翻後面的一個酒桌後,摔倒在地上,人頓時暈了過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