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院長冷冰冰的態度,秦子禾不知道另有內情,以爲自己的病很嚴重,心裡不免敲起鼓來。想一想自己自重生以來遇到的都是倒黴事,別人重生都是金手指一點救領導於危難之中,然後水漲船高一路高升。自己一重生就是昏迷不醒全身無力,然後想方設法的救了王國忠的姓命反而被他撤了職,緊接着醒來之後又成了半身不隨,再弄個殘廢自己這輩子不完了嗎,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啊!
門一響,張大慶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秦子禾靠在牀上怔怔的出神,他十分高興的說:“子禾,你醒啦?昨晚都快把我嚇死了,剛纔遇到了小夏,她說你整整昏迷了12個小時,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張大慶的話打斷了秦子禾的思緒,自從自己從大壩上被擡下來昏迷的這12個小時裡,不說市領導吧,就是鄉里的領導都沒有一個來看望自己的,雖然自己被撤了職,那也只是王國忠在氣頭上那麼一說,畢竟尚有正式的人事令下來。更何況自己畢竟是累倒在抗洪搶險一線上的,不是說功臣吧,也算是因公受傷,就算領導們抗洪搶險的工作都很忙,難道來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麼?
張大慶是第一個來看秦子禾的,這讓他很感動,挪了挪身子說:“你膽子不會那麼小吧,什麼事能嚇到你呀,不用到我這裡討好,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去你的!”張大慶一拳打在秦子禾的肩頭上:“別狗咬呂洞賓不知道好人心,昨晚要不是我,就小夏的小體格都擡不動你,你小子早就嗝屁了,你不感謝我不說還這麼編排我,早知道這樣就不管你了!”
秦子禾哈哈一笑說:“張哥,這不是和你開玩笑麼,你還當真了呀?看你那點出息吧,活該一直蹲在副所長的位置上!”
“你也比我強不了多少,還全省最年輕的副鄉長呢,這回掉鏈子了吧!”說到這裡張大慶上前坐在牀邊,推了一把秦子禾說:“哎,子禾,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麼騙王書記說雷省長來了?”
就算和張大慶的關係再好,秦子禾也不能把自己重生知道大壩要決口的事情告訴他,頓了一下才說:“當時我可能燒糊塗了產生幻覺吧,就認爲雷省長來了,鬼使神差般的就跑上大壩去彙報,這事還真點邪呢!”
張大慶茫然的點點頭,這種事情也只能這麼解釋了,不然還真不合理,再說他沒想在這個問題深究下去,就是那麼一問。想到剛纔看到夏梅的情景,他轉換了話題:“子禾,我剛纔在門口看到小夏的時候,看到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你惹到她了?我可跟你說呀,這樣的好姑娘打着燈籠都難找,你可別拿着你那美國碩士的臭架子,錯過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沒惹她呀!”秦子禾聞聽先是一怔,然後心立即沉了下去,剛纔李院長給自己檢查完面無情的出了病院,夏梅立即跟了出去,是不是自己的病情很嚴重啊!想到這裡他急忙問道:“張哥,夏梅還說什麼了?”
張大慶說:“她再沒說什麼呀,我問她這是要去哪裡,她說有點事情回一趟宿舍,然後就走了。”
“哦!”秦子禾點點頭若有所思,然後問道:“張哥,你們派出所不是有輛吉普車麼,能不出開出來?”
“你小子別打岔,問這幹什麼?”張大慶又推了一下秦子禾說:“我再問你小夏的事情,你別轉移目標!”
秦子禾苦着臉說:“張哥,你再推就把我推散架子了!我不是告訴你我沒惹她麼,我現在左面半邊身子不好使,剛纔李院長來給我檢查,檢查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她就追了出去,我估計可能是病情很嚴重,夏梅心裡很難接受的原因吧!”
“什麼?你半拉身子不好使?”張大慶聞聽一下子從牀上跳了下來,急忙掀開被子說:“哪裡不好使,快讓我看看!”
“別碰,一碰就針扎似的疼!”秦子禾的話嚇得張大慶一下子住了手,他艱難的動了動左手和左腿,說:“就是左半邊身子不好使,動一動都很吃力,要不我怎麼問你能把吉普車開出來不呢,我想先回市醫院看看,實在不行我就轉院去燕京。”
張大慶一看秦子禾的病這麼重也十分的着急,他搓着手說:“車是能開出來,可是洪水把鄉里通向市裡的路都沖毀了,根本過不去啊,這可怎麼辦!”
“哦!”秦子禾一聽是這情況心裡也很無奈,怎麼什麼事都讓自己趕上了啊,如果病情真的很嚴重,耽誤了治療自己這一輩子都恐怕站不起來了!
看着秦子禾憂慮的神情,張大慶說:“子禾,你別擔心,現在市裡正在全力搶修水毀的公路,估計三天五天的就能搶通,你先在這裡住着,等公路一通我就送你去市醫院好好檢查檢查。”
秦子禾神情低落的說:“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但願不是我想像的那樣!”
張大慶身上抗洪搶險的任務十分繁重,他不能在秦子禾這裡多待,安慰了他一番就告辭出了病房,急急的向鄉派出所而去。
張大慶走後不久,夏梅回到了秦子禾的病房,他看到夏梅神情低落了樣子不由得問:“夏梅,你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我的病情很嚴重啊?”
夏梅十分勉強了笑了一下說:“沒什麼,你的病情我和說的一樣,沒什麼大問題,養一段時間就會好的。我可能是這幾天覺睡得少的原故,總覺得打不起精神來。”
夏梅這段時間一直沒曰沒夜的奮戰在抗洪搶險第一線救治傷員,昨晚到現在又一直爲秦子禾奔忙,根本沒有什麼休息時間,秦子禾重生醒過來的時候,她就是困極了趴在桌子上迷糊了一會兒,她說打不起來精神秦子禾覺得就是這麼回事,於是點了點頭。
夏梅打開帶來的飯盒,說:“我剛纔回去給你做了一點粥,現在可以少吃點補充一下體力!”說着,用湯匙盛了一點粥嚐了一下,然後伸到了秦子禾的嘴邊,說:“還好,不太熱,慢一點吃。”
夏梅的舉動給秦子禾弄了一個大紅臉,他急忙擺手說:“夏梅,我自己來就行,不用餵我,我還沒到不能動彈的程度呢!”
夏梅說:“你現在是病人,手腳都不能動彈呢,不要逞強啊!還是我餵你吧,等你手腳能動了再自己吃!”說着把匙往前一送:“來,張開嘴!”
秦子禾無奈之中只好張開嘴吃了起來,起初的尷尬隨着一口一口的飯菜逐漸消失了,隨之便產生了一種十分溫馨的感覺,這咱久違了的溫馨讓他神情飄蕩了起來。在夏梅的精心照料下,他很快就吃掉了小半盒粥。
夏梅把飯盒收了起來說:“第一次進食不宜多吃,中午就吃這些吧,晚上的時候可以多吃點,現在吃了藥你就休息吧!”
秦子禾一覺睡了3個多小時,晚上5點多才醒來。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活動了一下手腳,他感覺手腳的麻木減輕了許多,一動也不像中午那麼疼了,心想,這病可能就像夏梅說的,是過度的疲勞引起的,多休息就會慢慢恢復的。
擡頭一看,見病牀前的牀頭櫃上放了一大摞藥盒,伸手拿過來一看,是人蔘蜂王漿,數了一下一共10盒,他知道,這個時代人蔘蜂王漿是高級的營養品,人喝了是大補的,平時都是難得一見的,這是誰給自己送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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