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西城歌舞團的藝術水平很高,演出也很成功,一連三天的匯出場場爆滿,但輝河的大街小巷議論則是劇中的豔情,改革開放之初,沒見世面的國人冷丁開了洋葷,特別是輝河這樣貧窮又封閉的小城,有這樣的議論也很正常,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在這三天當中,代表團遊覽了大青湖風景區和萬泉寺,企業界人士則參加了輝河黃金礦業和輝河喝酒股份有限公司,品嚐了輝河青泉釀造的爽口啤酒,以及參觀了正在建設中的馬自達汽車製造基地。
友好城市的協議自然是在十分友好的氣氛中達成的,凱恩代表澤西城市邀請輝河市各界在6月份訪問澤西城,秦子禾代表輝河市接受了凱恩的盛情邀請。
此行收穫最大的無疑是澤西城的企業界,澤西城的企業大多以加工農產品爲主,美國的農產品原料十分的昂貴,松江省是農業生產大省,輝河本身也是農業大縣,在考察過程他們發現大豆、玉米、高粱、大米等農產品十分的便宜,便要求從輝河進口農產品。對此,輝河當然積極的響應,不但可以把積壓的農產品高價賣出去,還可以出口創匯,爲此,輝河市專門成立農業產品進出口貿易公司,專門對澤西城進行農產品貿易。
代表團到燕京遊覽是秦子禾親自陪同前往的,到燕京故宮紫禁城和八達嶺長城是必看的,代表團在京雖然只有兩天的時間,曰程安排得卻是卻緊湊又合理,看着紅色有高牆,金色的碧瓦,他們對這座千年的皇城是讚歎不已民。
代表團在離開燕京的前一天晚上,秦子禾安排澤西城歌舞團在民族大劇院演出了一場歌舞劇《貓》,國務委員白景山以及燕京市長親自蒞臨民族大劇院觀看了表演,演出結束還上臺與演員合影留念,對於這位有着像美國副國務卿一樣地位的中國高官到來,凱恩十分的興奮!
把代表團一行人送上了飛往上海的飛機,秦子禾也帶着手下人乘飛機返回的松江,距離組團訪美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很多準備工作都要做,雖然他只是支嘴,下面的人就都辦了,可代表團成員的組成方案,則需要他親自拍板。
代表團人員的組成方案很快就拿了出來,因爲此次出訪美國的代表十分的龐大,總數達到107人,所以各方的人員都能照顧到,不存在名額緊缺的問題,在代表團長的人選上,秦子禾則是當仁不讓,建立友好城市就是爲了能到美國陪夏梅生孩子,這樣的時候他必須陪在她的身邊。
出訪美國,市委書記和市長只能去一個人,秦子禾去了赫欣就得在家守攤,本來信心滿滿的赫欣,見秦子禾要去,心理很不是滋味。在她想來,秦子禾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對美國已經十分熟悉了,再說,大前年輝河市組團去美國考察,他已經去了,她以自己不用說,秦子禾都會把這次機會讓給她,畢竟,她還從來沒出過國,可結果讓她在失所望!
赫欣心裡有苦還說不出來,友好城市畢竟是秦子禾一手促成的,他做爲團長回訪也無可厚非。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秦子禾親自找上門來了,她只能臉上帶着笑容說:“秦書記,怎麼還親自來了呢,有什麼事情打個電話我過去就是了。”
秦子禾笑着說:“正好來這邊有點事情,隨便就到你這裡坐坐。”
秘書邢紅給秦子禾沏上茶後退了出去。秦子禾說:“赫市長,我過來是和你說說代表團的事情,本來呢,這次代表團怎麼說都應該是由你帶團,友好城市麼,當然是市長爲先。不過呢,美國哪邊我有點緊急的事情要處理,也沒和你商情就這麼定了,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身份出國是有許多限制的,所以呢,我只能借這次機會處理一下。”
“應該的,應該的,畢竟友好城市是你一手促成的,你對美國的情況又熟悉,你當這個團長正合適!”赫欣見秦子禾專程來向她解釋原因,心裡舒服了不少。
秦子禾說:“既然成了友好城市,那麼出去的機會就很多,明年初再組團去澤西城的時候,到時我看家,你帶隊!”
赫欣笑着說:“好的,就這麼說定了!”這次她的笑容是十分自然的。
輝河市代表團一行107人於6月9曰在松江登上飛往上海的飛機,在上海轉機後,於6月10曰到達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澤西城市派來三輛豪華大巴來機場接他們,與代表團成員所相象的盛大歡迎場面不同,雖然凱恩市長親自到機場迎接,但他身邊的工作人員一共才5個人,兩名澤西城市政廳的工作人員,兩名翻譯,再加上凱恩,就這麼簡單,既沒有鮮花,也沒有歡迎標語,有的只是一位女市政廳工作人員舉着的用漢字寫着的“輝河市代表團”的牌子!
代表團中的許多成員都是當時接待過澤西城代表團的人,他們左瞧瞧右看看,見接他們的除了凱恩等5人,再無他人,心中便有些不滿,你們來我們輝河的時候,我們是怎麼接待你們的,可是我們來到你們這裡,卻對我們如此冷淡,美國人啊,真不把我們中國人當回事兒啊!
凱恩雖然十分的熱情,但團員中不免有人在後面小聲的嘀咕着表達不滿,隨行的女翻譯張圓聽到後趕緊小聲的給他們解釋說說:“大家不要生氣,美國人處事風格就是這樣,政斧官員辦事很節儉,能省則省,他們決不亂花納稅人的一分錢,除非是正式的國事訪問,其它的活動都是這樣,不信一會兒你看看,接我們的大巴都是花錢僱來的。”
秦子禾上了第一輛大巴車,凱恩市長和舉牌市政廳女工作人員和他一起上了這輛車,見見代表團的成員都分別上了三輛豪華大巴車,那名女工作人員把手裡牌子放到一邊,坐到司機的旁邊的位置上,告訴司機可以開車了。
肯尼迪國際機場距離澤西城路程不遠,只有25英里左右。秦子禾坐在車窗邊,一邊與凱恩閒聊着,一邊觀賞着紐約這座熟悉的城市。
出了肯尼迪國際機場不久,道邊的路牌顯示汽車上了康迪特大道,不久又拐上了大西洋大街,前行不久路過一座高等學府,秦子禾知道是這是美國的長島大學,但團員不知道,不由得指指點點,秦子禾便給大家介紹了一番。
大巴過了曼哈頓橋後路邊店面的招牌上偶爾會出現中文,然後招牌上中文字逐漸增多,大家坐在車裡都很驚奇,便紛紛的向窗外張望着。秦子禾就給大家介紹說:“這裡就是紐約著名的唐人街!”大家一聽頓時歡呼了起來,反到把坐在司機旁邊的那名女工作人員嚇了一跳!
紐約和新澤西州只有一河之隔,哈得遜河上修建了許多橋樑和隧道把兩個州連接起來,新澤西州有許多人都是在紐約工作,他們每天就是經過這些橋樑和隧道往返於新澤西與紐約之間。大巴出了唐人街後不久,就進入連接紐約和澤西城的霍蘭隧道,出了隧道就進入了澤西城的地界,最後大巴車在澤西城的威爾遜國際飯店前停了下來。
威爾遜國際飯店很豪華,輝河市賓館和它比起來就像農村生產隊一樣,秦子禾雖然沒住過這裡,看樣子最少也得是三星級以上酒店。房間都是澤西城方面事先安排好的,入住得很順利。最後凱恩叫來飯店的經理介紹給秦子禾,他說:“秦先生,考慮到貴方遠道而來身體疲勞,今天就沒安排活動,你們需要休息一下倒倒時差,明早9點我會來這裡接你們的,我不在的時候如果貴方有什麼要求請找這位雷恩經理!”雖然秦子禾能聽懂英語,但澤西城方面的翻譯卻不知道,很正式的把凱恩當的話翻譯給了秦子禾。
秦子禾當然清醒美國的作風,等凱恩和幾名工作人員走了之後,他便把全團的成員召集到到一起開了一個小會,會議的內容主要是強調一下外事紀律,告訴大家回房間之後,該休息的就休息,不休息的活動範圍限這個酒店之內,不準擅自離開酒店。
秦子禾說完望着大家問道:“大家還有沒有什麼事情?”意思很明顯,沒什麼事情就散會了。
這時女翻譯張圓舉了一下手說:“秦書記,有件事情我需要和大家強調一下。”
秦子禾說:“好的,你說吧。”
張圓是輝河在省青年旅行社聘請的翻譯,她很負責任,望着大家說:“剛纔在機場的時候,團內成員對於澤西城方面的接待有些異議,這個問題我來解釋一下,美國與我們中國人的傳統觀念不同,行事作風也不同,除了正式的國事訪問,其它的活動的接待都是如此,大家千萬不放認爲是冷落我們,或是對我們不重視,今天凱恩市長能夠親自到機場迎接,已經是很高的禮遇了,不然,只是派一名市政廳的工作人員!”
秦子禾一聽就接着給大家講了一下美國政斧人員的作風和通用做法,讓大家不要介意。說完還讚賞的看了張圓一眼。市委書記都不介意,大家當然也不會再介意什麼,散會之後紛紛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秦子禾的房間是一人住的單間,類似國內的標準間,只是房間裡只有一張大牀,單獨的衛生間內帶洗澡設備,電視電話一應俱全。他洗了一個澡靠在牀上躺了一會兒,一點睡意也沒有,可能是在飛機上睡多了原故。於是起身拿起了房間的電話,想了想就給夏梅打了過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