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
杭z某五星級酒店的高級宴會廳內,劉彥章端起酒杯,雙眼掃視着圓桌旁坐着的衆人,語氣沙啞的說道:“我很慚愧,公司給資源,在座各位又一直盡心盡力的辦事兒,但最後擺弄一個沈天澤這樣的泥腿子,我們都付出了不可忍受的代價……是我無能,我幹了。”
話音落,劉彥章仰脖一飲而盡,而塗嘯紳,陳文豪,大鬼,還有已經瘸了的賀偉,則是誰都沒有接話,只靜靜的聽着。
“代價付出了,效果還是有的。”劉彥章輕聲說道:“我收到確切消息,沈y方便準備以稅務問題,抓捕沈天澤……在調查稅務的過程中,公安口那邊就能把他犯罪的證據補齊……所以,他現在已經不敢露面了,嘉陽公司被查封,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
衆人聽到這話,還是沒有接話,因爲他們都知道,沈y上層要動沈天澤,那根本不是他們的計策起了效果,而是三鑫公司出於政治投資的目的,在通油路項目上投了六個億,所以這是錢起到的效果,是三鑫公司強大的政治關係逼着小澤在逃了,而非衆人取得了什麼勝利……
“老劉,你說沈天澤會不會跑到國外去了?”塗嘯紳點了根菸後,擡頭問了一句。
劉彥章一愣後,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他就是真跑國外去了,這事兒也不算完。”
“我也是這意思。”塗嘯紳話語簡潔的迴應道:“雖然咱們逼的沈天澤自己上線了,嘉陽地產也bèi pò放棄了,駱嘉俊和他的關係也鬧掰了,可咱們損失的也不少……以大打小,最後落得這麼個結果,咱臉上無光啊。”
“對,沈天澤要跑,無非是去緬d,我已經在和駱總商談這個事兒了。”劉彥章坐下身來回應道:“再等等,咱們還有事情要做的。”
衆人無言,沒有吭聲。
“來吧,喝一個!”塗嘯紳舉杯活躍了一下氣氛。
劉彥章端起酒杯,扭頭就看着塗嘯紳問道:“蔣光楠情況怎麼樣?”
“左眼瞎了,在養傷。”塗嘯紳咬牙迴應道:“沒有那個章顯光出現,楊鑫是必回進套的……這個人我早晚弄死他。”
“唉,幹了。”
話音落,衆人一起撞杯,一飲而盡。
……
這場帶有一定總結性的三鑫公司小團體聚會,最終在愁雲慘淡中不歡而散。
爲啥說是愁雲慘淡呢?其實道理很簡單,對於劉彥章來說,老駱給了他這麼多資源,而他最後就弄成這樣一個結果,那顯然是不能體現他的能力的。其次,駱嘉鴻出事兒,邊軍沒有打回來,還損失了一個文叔,這本身就是決策上的失誤,再加上下面的蔣光楠瞎了,很多底層骨幹被抓的被抓,出事兒的出事兒,都讓各個小團體蒙受了損失。
而反觀沈天澤那邊,也是步履艱難,保住邊軍那邊花了大價錢,最後小澤和嘉陽地產徹底上線,二代高層全部不敢回國,最後只能通過把大錢化小的方式抽調資金。並且最關鍵的是,在這些事情惡化的同時,小澤和駱嘉俊堅挺的關係也不復存在,兩個人雖然沒有正式談分家,可手底下的產業,幾乎都與對方沒了關係……再加上楊鑫出事兒,光哥和大菠蘿全部被耿奉喜盯上……所以,小澤這邊的情況也可以用慘淡來形容。
可兩夥人的區別是,小澤是獨自應戰,而劉彥章,塗嘯紳,蔣光楠等人可是背靠着關係通天的三鑫公司啊,雖然老駱在有些事兒上,有着自己的考慮,並沒有盡全力支持劉彥章,可即使這樣,他們的底子和資源也是小澤不能比的。
一個成年人打一個青少年,最後算是整了平手,這在劉彥章看來是非常丟人的,所以他的日子並不好過,甚至心裡對老駱都有一些愧疚。
宴會結束後,劉彥章正要回包房休息的時候,陳文豪就在後面叫住了他:“劉哥!”
劉彥章回頭看見陳文豪楞了一下,就咧嘴笑了。
……
十幾分鍾後,酒店的咖啡廳內。
劉彥章插手看着陳文豪,笑呵呵的問了一句:“怎麼樣?傷好點沒?”
“行,沒啥事兒,呵呵。”陳文豪撓着頭回了一句。
話音落,二人就陷入了沉默。
無言相視數十秒後,劉彥章終於端起咖啡杯,率先起了話題:“文豪,其實你叫我過來,要說啥事兒,我心裡是清楚的。”
“劉哥,我跟你就不見外了,有啥就說啥吧。”
“你說!”劉彥章點頭。
“劉哥,我來h市也挺長時間了……但我總不能以後就在蔣光楠這兒呆着了吧?”陳文豪嘆息一聲,也是十分上火的說道:“當初我公司一句話,我就跟沈天澤鬥起來了……現在弄得仇二被開槍打死了,仇三基本廢了……而我也上線了,現在沈y不敢回,公司也被查了……我是實在不知道,以後自己該咋辦了。”
劉彥章放下咖啡杯,皺眉看着陳文豪說道:“別見外,直說!”
“……我想過一段就離開h市,劉哥,我不跟你撒謊,沈y那邊我總共抽出來不到兩千萬,我想讓公司再給我投點,我去山d跟幾個朋友,在做個公司!”陳文豪話語很簡潔的說道:“其實我跟你提這事兒,也是想爭口氣。你說蔣光楠比我歲數小,而且又比我進公司晚……你說,我要一天到晚的跟在他屁股後面轉,那混成啥了?”
“我懂了。”劉彥章點頭後又問:“你需要公司投多少。”
“在投兩千。”陳文豪話語簡潔的迴應道。
“文豪,我這麼跟你說吧,我要是三鑫公司老總,這兩千我肯定給你拿。”劉彥章臉色極爲認真的迴應道:“可我不是啊,所以,我只能跟你保證,你劉哥會盡全力給你爭取這個投資!”
“劉哥,我信你!”陳文豪一愣後點頭。
……
當晚。
劉彥章回到客房後,就給老駱打了電話,十分直接的說了陳文豪的要求,但老駱卻是勃然大怒的迴應道:“他還有什麼臉管公司要錢?他在沈y起到了什麼作用?沈天澤去沈y的時候,他陳文豪在嘉陽地產有多少內鬼?手裡有多少項目?有多少流動資金?他自己心裡沒點b數嗎?可沈天澤有啥?他就有一張能忽悠的嘴,但是幾回合幹完,人家沈天澤反而是坐穩了嘉陽地產的龍椅,他陳文豪在資源優越的情況下,被人打的褲衩子都不剩了……就這種能力,還指望着我給他投錢?……而且還是在嘉鴻差點沒死了的節骨眼提?……你告訴他,啥時候他搞清楚自己哪兒不行的時候,啥時候你讓他單獨找我來談。”
話音落,駱文濤直接就掛斷了手機,而劉彥章則是搖頭嘆息道:“唉,早預感到是這個結果。”
……
杭z。
陸濤拿着電話衝沈天澤問道:“我已經到了,啥時候打那個電話?!”
“我得到點消息,劉彥章正組織他手下那幫人在杭z開會,所以你先不用急,明天再打這個電話。”沈天澤臉色極其認真的囑咐道:“我們這次把事兒做穩。”
“好。”陸濤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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