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陳瑤此次去海州處理什麼事情?
不過,想到陳瑤做事情的穩重和全面周到,張偉心裡又安穩了幾分。
陳瑤到海州後,先去了新中天。
陳瑤聽徐君詳細彙報了公司的經營情況,又把公司的所有管理制度都看了一遍,財務也審覈了一遍,然後和徐君長談了一個下午,對公司今後的發展方向經營思路以及管理制度的完善等方面都提了很多建議和意見。
徐軍是陳瑤的老部下,對陳瑤的思路和想法領悟很透徹,認真記錄了下來。
“公司這邊,張偉不能夠經常過來,你就是脊樑,遇事多點心眼,平時多有幾個預案,多和張偉電話溝通聯繫,安定好隊伍,管理好財務,協調好公司內外的關係。”陳瑤叮囑徐君。
徐君點頭答應。
“你是張偉的部下,更是他的助手,他做事情也一樣有不周到的地方,發現他工作中的紕漏,你要多和他提意見,便於他及時更正。”陳瑤又說。
徐君又點點頭,覺得這次陳瑤的言行舉動有些反常。
安排好新中天的事情,陳瑤當晚住在了海州何英送給張偉的房子裡。
來之前,張偉給了她一把鑰匙。
當晚,陳瑤沒有睡好,躺在牀上,獨自感覺着寂寞和淒涼,想了很多,很多……
第二天上午,陳瑤去了海州李惠利醫院婦產科。
陳瑤要檢查是否懷孕,在做完尿樣鑑定,等大夫用肯定的語氣告訴她,確實沒有懷孕時,陳瑤拿着檢查單,默默走出了醫院。
出了醫院,陳瑤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羣和車輛,仰天嘆息,天下之大,竟不能成全我陳瑤!
稍微躊躇之後,陳瑤沒有停留,徑直去車站,坐車去了上海,徑直去了上海最出名的一家婦科醫院。
陳瑤在那裡有一個朋友,朋友認識該醫院一位國內外久負盛名的婦科專家,海歸博士。
經朋友引見,陳瑤見到了那位博士專家,簡單說明了情況,博士隨即安排護士帶領陳瑤進行相關項目的檢查。
在經歷了一系列的檢查程序後,陳瑤靜靜地坐在博士面前,心情高度緊張,等待專家最後的判決。
張偉做夢也想不到陳瑤去海州是爲了查體這個事情。
他這兩天一直在高度的忙碌中度過,一方面要安排收貨、發貨,另一方面,安排好安全保衛工作,不能讓人鑽了空子,最重要的是,他還得時刻關注着韓天的動靜。
平三被抓,張偉相信韓天一定知道引子就在於自己在山裡的那場戰鬥,也一定知道自己已經開始了主動的反擊和出動。
但是,韓天也很能沉得住氣,到現在,一直沒有露面。或許,他以爲張偉還不知道他的幕後操作。
有些人,總是喜歡自作聰明。
韓天就是一個。
張偉牢牢記住陳瑤臨走之前的叮囑,韓天不動,他也裝作不知,學會高度的忍耐。
同時,陳瑤一走,張偉就滴酒不沾,怕酒後誤事。
但是,有些事情,該來的早晚要來,既然已經埋下了仇恨的種子,矛盾早晚都是要爆發的。
陳瑤走後的第二天下午,張偉開車去瑤北辦事情,辦完事情,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
張偉正打算開車回瑤水,突然接到何英的電話,聲音很急:“阿偉,你在哪裡?”
“我在瑤北啊,剛辦完事情要回去,有事情嗎?”張偉聽出了何英聲音裡的驚慌。
“韓天喝多了酒,正在門口糾纏,兵兵已經睡了,我剛要睡覺,他就給我打電話,非說喝多了,要過來討一杯水喝,我說我睡了,他不依不饒,非要進來坐坐,現在,正在敲門呢,嘴裡還不停胡說八道。”何英驚慌地說。
“你給大軍打電話了嗎?”張偉說。
“沒有,我先給你打的電話,還沒給大軍打。”何英說。
張偉火氣攻心,沉着地對何英說:“阿英,不要怕,關好門,不要開門,我這就過去。”
“那好,”何英的聲音稍微安靜了下來:“你多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