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本來不大不小的事情,家裡人只要有權有勢找個人還是能放寬一點的,可是到了現在報紙上刊登出來,那就是任誰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包庇縱容了,必須從嚴處理,至於有多麼重就要看法官的了。
當然面對媒體,面對百姓,他必須要有個交代,至少要看得過去的刑罰才行。
這等於是絕了他的後路,如何不讓他瘋狂絕望。
到了現在但凡認識他的人莫不知道了這件事,可是到了現在也僅有他的家裡人來看過他,以前那些‘交情不淺’的狐朋狗友們對他無不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哪裡還會和他湊近乎,正所謂世態炎涼,以前他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這一次卻深切的體會到了那種感覺,不由得更是平添了幾分沉重心理。
當然,這裡面最得意的人要數那個神秘人李大哥了。此時還不等他將這個消息傳遞給於琴,就接到了於琴的電話。
原來不僅僅是報紙上,就連電視上,廣播上,甚至連手機通訊都沒有放過這次新聞的傳播,而於琴便是通過這些渠道瞭解到了整件事情。
所以第一時間就給那個李大哥打來電話質問。
看來興州日報的主編也知道單單是自己這一家絕沒有能力能消化這個新聞,爲求在業績上更上一層樓,同時確保自身安危,並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其它的媒體,通過大家的努力,通過全方位的宣傳將這件事公佈於衆,那樣他們報社就不會成爲衆矢之重,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沒有詢問上級而是直接刊登出來,雖然表面上不會怎樣,難保不會受到一些掌權者的爲難,畢竟面子問題誰都知道,戳破了面子那就是等於撕破臉皮對着幹了。
誰也不想冒這個風險,興州日報的主編也不想,畢竟他們也要和上極打好關係,但這件事也的確戳了人家面子,而他們又想借此提高業績,沒辦法只能這麼辦了。
這纔有了先前的事情。
而於琴更是在得到這消息後給那個李大哥打了個電話。
接通電話後,還不等李大哥說什麼就聽到於琴幾乎咆哮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麼?”
李大哥聞言楞了一下,不明白於琴到底想說什麼,可是從她的語氣看出她現在很生氣,遂問道:“什麼我知道麼,你說什麼?”
於琴頓了一下,稍緩了口氣然後問道:“我問你,司徒浪子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你是說司徒浪子吸毒嫖娼的事情?”李大哥說道。
“對,就是這件,你知道?”於琴問道。
李大哥本能的察覺出了於琴的變化,終於知道了她在氣憤什麼了,她在懷疑這件事是自己做下的,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可他混跡社會多年,知道遇事要沉着,遂試探的問道:“這件事全興州的人那個人不知道,我還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聞言,於琴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哦了一聲,情緒略有好轉了才說道:“這麼說真是碰巧?”
李大哥有意迴避這個話題,只是笑侃道:“這樣不是很好麼,你也不用以身犯險的對對他了。這樣多好,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落得今日的下場,你總該出口惡氣了吧。”
“哼,便宜他了。”
“便宜他?我看未必吧,以後有他的罪受得了。”李大哥笑道。
隨後,於琴情緒好轉下在聽到李大哥的言語不由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唉,怎會這樣……我本來想……”
“怎麼?你難道還不知足麼?還想跑到監獄裡去殺了司徒浪子?”李大哥問道。
於琴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那樣做,我只是再爲我沒有親手懲治了司徒浪子而遺憾。”
李大哥聞言不由鬆了口氣,說道:“不用遺憾什麼,這或許是老鄭在天有靈讓司徒浪子有此一劫的,放心吧,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別想太多了。”
於琴嗯了一聲,說道:“但願如此。”隨後對李大哥說道:“謝謝你。”
“客氣什麼。”李大哥笑道。
最後於琴頓了一下,好像仍不放心的問道:“真的不是你麼?”
李大哥聞言頓了換一下,笑道:“你說什麼呢?什麼真的是我麼?”
“算了,沒什麼,謝謝你,回頭見吧,8。”
李大哥說道:“8。”
放下電話後李大哥不由呼出口氣,不知道爲什麼他卻沒有告訴於琴事情的真相,其實他是想告訴於琴這件事是他做的,可是話到口中他卻不想說了,不是爲了逃避責任怕於琴責怪他,因爲他認爲這樣可以隱瞞才能保全於琴,如果他真是告訴了於琴真相,說事情就是他暗中搞的鬼。
誰知道玉琴會不會發瘋,會不會做出向他笑侃於琴時所說的她要到監獄去殺司徒浪子的事情,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能盡道。而這樣也確實安撫了於琴搔動的情緒,何樂而不爲呢。
想着李大哥苦笑一聲,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關心人了,或許此事罷了於琴會安靜許多了吧。
而同樣放下電話的於琴卻不似李大哥那樣平靜,見她微微嘆了口氣,然後目光的變得深邃起來,看上去有些憂傷,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只是將目光定格在掛在對面牆上的和老鄭的結婚照上。
隨後見他喃喃自語一聲:“老公,難道真是你在天之靈降下懲罰……”
而此時靜靜掛在牆上的老鄭和於琴的結婚照上,老鄭表情彷彿真的在變一樣,令人覺得他那笑容有些桀桀的韻味在其中。
還不等於琴收拾好情緒的時候,就在這時剛剛被他放下來的電話卻突然又響了起來,隨後見於琴楞了一下,然後看了眼那電話,伸手拿起來後,說了聲:“喂……”
“呵呵,嫂子麼?”
一聽那聲音於琴頓時反應過來,原來打電話來的那個不是別人而是前天剛和自己通過話的接頭人。
於琴嗯了一聲說道:“有什麼事情麼?”
“嫂子你看新聞了麼?”接頭人笑道。
聞言,於琴頓時明白了接頭人要說什麼了,見她淡淡說道:“看了,怎麼?”
接頭人呵呵笑道:“司徒浪子的事情嫂子是知知甚詳了,不妨給小弟說說看如何?”
“你什麼意思?”這次輪到於琴有些奇怪了。
“呵呵,你還裝什麼,司徒浪子這件事是你辦的吧,沒想到時間纔過去一天嫂子居然如此雷厲風行,說做就做,而且做的不留痕跡,做的漂亮至極。”
那接頭人顯然是誤會這件事是於琴做的了,實際上他這樣想也無可厚非,因爲整件事的始做者於琴也算其一,說這件事是她做的也沒什麼不可,畢竟她也是間接導致了這件事的發生,只是不自知罷了。
見於琴楞了一下,隨後說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什麼我做的,我實話告訴你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對方也是愣了一下,不由笑道:“不會吧,嫂子真不是你做的麼?”顯然言語間盡是不信,畢竟用於琴前些天就想要懲治司徒浪子可是卻無人幫她,這纔剛過一天而已,司徒浪子就被辦理了,那接頭人要不懷疑她纔怪。
於琴也是想通這一點才搖頭緩了口氣說道:“真不是我做的,你不要亂懷疑了。”
“真不是你做的?”接頭人明顯楞了一下,所後說道:“難道是他自己不小心還是被人陷害?”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去問司徒浪子不就都知道了。”於琴不冷不熱的說道。
那接頭人聽出了於琴話語中的不滿,顯然是對先前的事情有些介懷,不由笑道:“怎麼?嫂子生氣了?呵呵,我開玩笑的,如果惹嫂子生氣了我這裡賠不是了。”
隨後又說道:“看來真是那司徒浪子不走運,呵呵,也好,可能是鄭哥在天之靈吧。”說完又笑了笑。
於琴似乎不想再和對方糾纏下去了,不由說道:“算了吧你,你還有事麼,如果沒有了那我就掛斷電話了。”
“別,呵呵,嫂子,我有事。”接頭人一定於琴要下逐客令不由說道。
於琴聞言不由皺了下眉頭說道:“有什麼事快說。”
接頭人呵呵笑道:“事情是這樣的,嫂子,你看現在司徒浪子也完蛋了,你的仇人去了一個,還剩下一個張偉,不知道你的仇還報不報了。”
此時他也不好確定於琴什麼想法,畢竟司徒浪子這個最難啃的骨頭都完蛋了,剩下的張偉他根本沒放在眼裡,起先他以爲是於琴親自出手,可是後來一打聽卻不是,不由又動起了歪歪心思了來了。
於琴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自然不會就此算了,雖然司徒浪子已經完蛋了,我的目的達到了,可是我卻不會因此停手,對付張偉的事情還要依靠你們,我以前說過的條件依然做數,你們只管去做就行,待會你發一個賬戶給我,我處理一下財產然後把錢給你們打過去。”
接頭人聞言不由點頭笑道:“好嘞嫂子,這件事您就放心吧,雖然我們沒有替您做司徒浪子,可是他自己也不走運,這叫咎由自取,至於張偉您就放心好了,包在我們身上,保管讓他求神不能求死不得。”
於琴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就這樣吧。”
接頭人也嗯了一聲,隨後兩人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於琴微微緩了口氣,扭頭朝對面牆上的老鄭看去,說道:“老公,你看着吧,司徒浪子死了,下面一個就是張偉了,你若是在天有靈就在保佑我剷除張偉吧。如果你靈驗的話。”
“吃飯吧。”這時張偉從廚房稱出豆漿給四人拿過來放在餐桌上,丫丫也從外面買回了油條來,這時何英陳瑤丫丫張偉四人坐在一起。
大家都各自坐下後,一邊喝着豆漿一邊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