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想過以目前形勢來說和老鄭斷絕關係放棄他是最明智的選擇,否則依舊庇護下去就會牽連自身,那是他所不願看到的,也是組織不想看到的。
至於以後的事情,他沒考慮太多,最終選擇了放棄老鄭。
隨後見他放下電話後很快來到客廳,這時老鄭聽到他的腳步聲朝這邊看來,看到接頭人後笑了笑說道:“你回來了?聊得怎麼樣了?有什麼問題麼?”
接頭人聞言啊啊了兩聲,一時尷尬不由託詞道:“沒事,就是手下人的瑣事而已,聊幾句就解決了。”
老鄭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隨後兩人都不再說話,氣氛有些僵持,似乎有些尷尬。
不知過了多久,接頭人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說道:“老鄭,你先在這裡呆着,我出去一下,一會回來。”
老鄭聞言詫異的望了眼接頭人,隨後點了點頭。
接頭人見老鄭沒有異議,也不囉嗦穿戴好一切,進屋將重要物品攜帶上後,這便走出來出了門。
直到大門關上後,接頭人下了樓才忍不住緩了口氣,回頭望了眼樓上,苦笑着搖了搖頭,不再想什麼徑自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區門前。
老鄭呆呆的望着接頭人離去後關閉的大門,隨着那聲清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內心的恐慌也隨之而升起。
最後搖搖頭,似乎在暗怪自己太多心了。
不過也難怪接頭人的舉動太過異常,老鄭懷疑也在情理之中。
而就在接頭人離去的時候,在旁一直監視的司徒浪子的人將這一條重要信息傳遞了過去。
同時另一個人也跟蹤接頭人去了別處。
在接到通知後的司徒浪子不有精神一振,隨後下令那人繼續監視。安排好一切後,暗自思量着,看來對方是想要放棄老鄭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做。
一直到下午三點的時候,在紫金爵小區一陣守候的警員有些不耐了,也就在這時,前去跟蹤接頭人的人回來說接頭人已經乘坐列車離開了興州,這一消息傳出頓時讓那警員徹底明白,那接頭人真是要放棄老鄭了,而後將這消息又傳遞給了司徒浪子。
這時,在等候多時的司徒浪子接到消息後微微怔了一下,確定了心中所想後,微微點了下頭,既然猜測已經成事實,整件事的發展也盡然有序,那麼就只剩下最後的收網工作了。
隨後司徒浪子又安排了一系列的舉措。
這時,一直在住處等候接頭人的老鄭坐不住了,從上午開始他就在等接頭人,時間過去這麼久了可是自接頭人離去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不僅讓老鄭坐立難安,明顯感覺到了不對。中午連飯都沒有吃,只是滿心的忐忑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他不明白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那接頭人一直沒有回來。他自然也想過對方可能已經跑了,但這樣的想法有些說不通,自己沒什麼讓他不放心的啊,他有什麼出走的理由呢?所以很快就否決了這一想法,同時內心又有些僥倖的認爲他一定是因事耽誤了,可是仔細一想過了這麼久,出於禮貌他也應該給自己個消息啊,難道就不怕自己擔心麼?
此時的老鄭陷入僵局之中,腦子裡胡亂猜想弄得他極度疲憊,又如驚弓之鳥,敏感到一有風吹草動就提心吊膽起來。
很難想象曾經叱吒商談的老鄭會淪落到如今這副田地。不說喪家之犬那麼可憐也差不了許多,說他是過街老鼠更不爲過。
現在興州地頭上所有勢力都在找他,並且警方已經嚴密監視住了他的一切行蹤,想要抓捕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他們卻不動他,只叫他吃不好,睡不香,一直處在神經兮兮的情形中不能自拔,遲早讓他精神崩潰受不住,在走投無路之下最終選擇自首。
而老鄭也確實已經到了這幅田地。
接頭人的離去給他的打擊和影響是極爲深刻的。
到了晚上,老鄭依然沒有等到接頭人到來,這時,他終於清醒的明白,對方已經離他而去在不可能回來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一陣的彷徨,現在的外面什麼情況他比誰都知道的清楚,儘管鬼子六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光是於琴那邊就夠他喝一壺的,想他如何敢跑出去自投羅網。儘管嘴上說的硬朗,可是落到實處卻聳了。
張偉看的很準,可以說他算計的很準。
老鄭真的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了。
再沒有迴旋的餘地,這一次沒人會在幫他。
而一直在於林病牀前的張偉接到了司徒浪子的電話,在聽到司徒浪子敘說的有關老鄭的事情後,張偉微微嘆息一聲,沒想到事情落實的這麼快,彷彿看到了老鄭完蛋的畫面,他那惶惶不可終日的精神面目,那頹廢絕望的面孔等,一想到這些都令的張偉對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老鄭的結局感到惋惜,儘管他曾經對他暗下黑手,對他身邊的人也曾傷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