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布契尼下注

那不勒斯國王阿爾弗雷德一世,是在那不勒斯王國正面臨風雨飄搖的動盪中登基的。

沒有盛大的登基儀式,也沒有按照習俗需要在半年後才能正式舉行的加冕禮,國王戴上王冠的過程很簡單,而王后的加冕卻要稍微顯得隆重了些。

這是因爲給王后戴上王冠的是國王本人,而阿爾弗雷德忽然表現出了很頑固的態度,堅持要用正規而又隆重的方式爲自己的妻子戴上后冠。

所以恭敬的跪在阿爾弗雷德面前的箬莎謙卑的垂下頭,讓纖細的脖頸顯得更加秀美,同時她下顎輕輕點在胸前,這個姿勢讓舉着王冠的阿爾弗雷德一時有點失神。

“我以上帝賦予我的權力把我手中的后冠贈與你,我的妻子將與我一起分享我的所有權力,領地,與尊嚴。”阿爾弗雷德說着把后冠小心的戴在箬莎頭上,當與仰起頭的箬莎目光相遇時,因爲呼吸急促而頭上開始冒着冷汗的阿爾弗雷德忽然用很低的聲音說:“我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爲配得上你的丈夫。”

箬莎的目光微微一凝,她看到阿爾弗雷德眼中露出的一絲罕見的堅定,那樣子讓她不禁有些意外、

加冕儀式簡單卻很隆重,而那匆匆的過程給人一種淡淡的蕭瑟。

那不勒斯城裡已經在流傳着一個雖然未經證明,但是很多人卻已經知道是千真萬確的消息,那就是國王已經決定在加冕儀式之後就離開那不勒斯。

5年當中換了4位國王,而其中有2個居然還都放棄了國家逃得遠遠的。

這讓即便是以樂觀著稱的那不勒斯人也覺得無法接受。

而讓那不勒斯人更在意的,是有消息說自由貿易區的商會也會暫時離開那不勒斯,與這個消息相比,國王的逃離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正如約瑟夫·布契尼想象的那樣,那不勒斯也許不是在自由貿易區中得利最多的地方,但卻絕對是受到這個貿易聯盟影響最深最廣的地方。可以說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每個人都自覺或不自覺的與這個貿易聯盟有着種種無法割裂的關係,現在自貿聯盟有消息會撤離那不勒斯,這讓那不勒斯人不禁開始感到不安起來。

那不勒斯人已經無法想象沒有了那些自貿區商會會是什麼樣子,他們已經習慣了買到比其他地方都要便宜的貨物,也已經習慣了他們自己的貨物即便價格相對低廉也依舊能夠依靠自貿區內的免稅協定獲得足夠豐厚的回報,更重要的是當他們與其他非自貿區聯盟的商會競爭的時候,他們可以得到其他同盟內盟友的大力支持,有時候他們甚至可以用一起漲價或是一起降級的方式把競爭對手從某個港口或是某個城市裡趕出去。

這樣的機會讓他們已經越來越需要和依靠自貿區聯盟,可現在法國人要來了,而隨着國王的離開,自貿區聯盟似乎也要退出那不勒斯,這讓很多人似乎已經看到了那不勒斯衰敗的開始。

約瑟夫·布契尼明顯感覺到了那不勒斯人變化,他發現自己那間剛剛從其他猶太人那裡接手的小小貿易商會一下子冷清了許多,再也沒有人興沖沖的跑進來信心十足的借錢貸款,要知道根據他查閱的商會前任管事留下的賬目看,這裡的猶太人放出去的高利貸要比其他地方的多上不少,而更讓他意外的是,那不勒斯人似乎和其他城市那些對高利貸很忌諱的習慣不同,他們很願意參與這種高風險的經濟活動,而從賬目上看,放出去的債務的還款率是很高的,而因爲借貸者經營失誤而變成死賬的案例,和其他城市比起來也要低得多。

布契尼不認爲這是上帝在眷顧這座城市裡的商人,如果非要這麼解釋,那也是上帝眷顧了那不勒斯的某個人。

準確的說是如今那不勒斯的王后,箬莎·科森察。

布契尼看着手裡賬本上一條一路向下的黑線,臉上也是黑黑的沒精打采。

他發現幾天來他的業務在迅速下滑,之前剛接手時候認爲這裡簡直到處都是黃金的那種興奮勁頭已經沒有了,最糟糕的是他遇到的每個商人也都是無精打采的,人們見面後往往先是閒聊幾句,然後就開始小心翼翼的打聽關於國王什麼時候離開和自貿區的商會什麼時候撤離那不勒斯的消息,然後即便沒有什麼實際的結果,可人們還是習慣的相互嘆口氣,然後有些沮喪的摘帽告辭。

布契尼知道那不勒斯人的信心動搖了,或者說他們對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感到迷茫,他們不再敢滿懷信心的靠借貸充沛資金去撈取更大的利潤,而是開始謹慎的收緊手裡的錢袋子。

布契尼覺得有必要再次覲見王后,雖然隨着箬莎身份的變化這樣的要求可能會變得更困難,可猶太人還是有些自信的。

“尊敬的陛下,我願意向您獻上我在財務方面的一些專長,就如之前我向您保證的那樣,如果可以我可以爲您提供這方面雖然微不足道卻足夠忠誠的服務。”布契尼在寫給箬莎請求覲見的請願書上這麼謙卑的寫到,然後他似乎覺得這還沒有太大的說服力,於是又在上面加上這麼一句“另外尊敬的陛下請允許我向您報告,我們與瓦拉幾亞的亞莉珊德拉女大公也有着十分密切的關係,我們向女大公提供的一筆數目很高的款項得到了女大公的讚賞,而我們認爲以您與亞莉珊德拉女大公親密的關係,完全有權利在我們這裡獲得同樣的信用和資助。”

布契尼在寫好這份申請書後很是認真的審閱了一遍,在確定遣詞琢句都找不出什麼毛病後,派人把申請書送往了王宮。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當看到這份申請書原本已經動了心思的箬莎在看到最後那段話後,立刻改變了主意。

“那個猶太人認爲那個波西米亞野丫頭更值得投資嗎?”

箬莎把布契尼的信拿給坐在對面桌前辦公的亞歷山大看,現在他們兩個都在一個房間裡辦公,那不勒斯即將迎來的大遷移成爲了當下最重要的事情,而成堆的工作讓他們甚至沒有抽出吃飯的時間。

“猶太人認爲在瓦拉幾亞可以得到更多的機會,”亞歷山大倒是對猶太人的心思頗爲熟悉,事實上他們之前就已經有過要通過西西里的阿方索主教漸漸影響梵蒂岡的舉動,只是很不走運的是,亞歷山大破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願意爲索菲婭付賬,我認爲這並沒有什麼不好。”

“可他們是猶太人,”箬莎站起來似乎有些憤怒,她走來走去的在房間裡轉了兩個圈這才停下來,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亞歷山大臉上“那個猶太人找過我,我看得出來他的野心不小。”

“猶太人一直很有野心,”亞歷山大對箬莎的判斷很是贊成,不過他不打算告訴她將來有一天猶太人可能會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具用影響的民族之一“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你認爲我應該答應見這個猶太人嗎?”箬莎目光炯炯的看着亞歷山大,看到他沉默不語,她就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下亞歷山大的臉頰“我想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了,雖然這不是我想看到的,不過我會做你最值得信賴的妹妹。”

箬莎的話讓亞歷山大有些感動,他抓住箬莎的手在她手背上親吻了下,然後很忽然問:“你現在還給阿爾弗雷德吃那個藥嗎?”

箬莎一愣,然後點點頭。

“我是不是是個很惡毒的妻子?”箬莎問。

“是個惡毒的妻子。”

亞歷山大的話讓的箬莎臉上神色驟然一變。

“不過卻是個可愛的妹妹,”亞歷山大繼續說,然後他認真的望着箬莎的臉“那麼告訴我你是不是感到了內疚?”

箬莎愣了愣,沉吟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你不感到內疚,那我反而會覺得你真是個很惡毒的人了。”亞歷山大輕輕一笑,對於箬莎的反應他很滿意也在意料之中“這的確是個很糟糕的事情,畢竟阿爾弗雷德是愛你的,這看上去似乎有些過分。”

箬莎側頭想了想,隨即開口:“不,我只是覺得艾爾弗雷德這個人有些愚蠢,而不是可憐他,因爲既然身爲國王他就應該有要面對這種結局的準備,而且說起來他們父子的王位也是從斐迪南那裡奪來的,腓特烈當初收買了很多人從比利謝利的阿方索那裡奪走了王位,現在他們要面對的只是相同的命運罷了。”

亞歷山大聽着箬莎的話,他的心頭卻閃過了之前加冕時阿爾弗雷德望着箬莎時那專注的目光。

他不能不承認阿爾弗雷德對箬莎的愛是真摯而專注的,特別是後者顯得難能可貴,他甚至曾經一度懷疑阿爾弗雷德其實喜歡的是男人,因爲他從沒聽過阿爾弗雷德與任何女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似乎除了箬莎,他就沒有對任何其他女人發生過興趣。

在這點上,亞歷山大是自愧不如的,他承認自己迷戀盧克雷齊婭的美貌和索菲婭的身材,而箬莎更是讓他有種近乎癡迷的留戀,至於巴倫娣,亞歷山大承認對她更多的是一種責任和義務,或許巴倫娣那近乎固執的恪守本分的態度讓他無奈,不過或許也正是因爲這個,他對獲得巴倫娣的愛情同樣有着一種固執的執着。

布契尼最終得到了王后的召見,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其中有着什麼樣的曲折,不過精明的猶太人在見到箬莎後立刻就嗅到了某種不對勁的氣息,他立刻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同時心裡飛快琢磨着究竟是什麼地方讓王后似乎對他有些不滿。

“你說你可以向那不勒斯提供與瓦拉幾亞基於同樣信用的貸款嗎?”

聽到箬莎的話,布契尼的心頭忽的閃過個念頭,他意識到自己之前可能犯了個很大的錯誤,很顯然似乎正是把王后與那位瓦拉幾亞女大公相提並論這個舉動惹惱了這位新王后,這讓猶太人暗暗爲自己之前愚蠢的舉動懊惱不已,同時他一邊應聲回答,一邊迅速琢磨着該如何補救這個糟糕的錯誤。

“陛下,請允許我冒昧的糾正一下,”布契尼似是有點靦腆的說“我認爲能夠得到我們在資金方面幫助的不是那不勒斯王國,事實上這個王國的信用已經快破產了,先王欠下總共14萬弗洛林的債務,這筆錢雖然不小但是卻絕不應該成爲一個如那不勒斯這樣富庶的王國的負擔,可實際情況卻是這筆錢要由您的孃家,或者是您本人代替償還,這些我們都是很清楚的,所以可以說如果只是那不勒斯,那麼這個王國已經承擔不起任何負債了。”

箬莎注意到猶太人說到‘只是’時那刻意加重的語氣,她知道布契尼其實是在暗示如果只是特拉斯塔馬拉家族的那不勒斯,是無法償還那筆鉅額欠款的。

猶太人的話引起了箬莎的興趣,她的目光不經意的向一扇緊閉的房門瞥了眼,然後看着猶太人繼續問:“那麼你憑什麼認爲我還可以得到你們的資助,據我所知你所說的資助應該是與腓特烈交易的意義截然不同,告訴我你憑什麼認爲我會信任你?”

布契尼猶豫了起來,他知道現在已經到了真正的關鍵,是否能得到這位王后,進而是她那位似乎是野心勃勃的兄長的認同,就在這一舉了。

布契尼會在威尼斯毅然決定決定在索菲婭身上投下那麼大的賭注,關鍵就是對亞歷山大的猜測。

瓦拉幾亞女大公的孩子將可能是這位伯爵開創他那如今看來似乎還沒有多少人會相信的龐大王國的第一塊基石,不過想想與女大公未來的孩子有着相同身份的另一個身份尊貴的孩子,布契尼就似乎看到了一個別人還未曾發現的新世界。

不過即便是索菲婭身上投下巨注,可布契尼還是覺得對這位伯爵看得不夠清楚,直到他來到了這一切起源的那不勒斯,布契尼相信已經找到了能真正打動那位伯爵的關鍵人物。

“我們可以向您提供的不止是金錢,還有我們所掌握的消息,您應該知道一個準確的情報足以能讓一支軍隊取得關鍵的勝利,也能讓一個商人獲得足以一生都享受不盡的財富,不過我說的不是一個情報,而是我們獲得這些珍貴情報的途徑渠道,”說到這,布契尼稍微猶豫然後下定決心的說“如果您能信我們,我們可以把多年來獲得重要消息的那些來源獻給您,而我們要求的只是一個能在您或是您的親人未來的事業中有個能夠效勞的機會。”

聽到布契尼舊話重提,箬莎的目光瞬間凝聚在他臉上。

布契尼安靜的等待着,他知道自己的這個籌碼下的不可謂不重,不過他的要價也可以說是十分巧妙。

“一個機會?”

“一個機會。”布契尼毫不猶豫的點頭,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表現得堅決果斷了,否則稍顯猶豫不決,不論最後談的結果如何,這位王后和她的家族都可能會對他們產生成見。

話說到這裡似乎一下子堵住了,雙方都沒有再繼續說什麼,房間裡一時間靜悄悄的。

過了好一會,箬莎才慢悠悠的開口問到:“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的這些話?”

布契尼沉默了,他知道勢必是要走到這一步的,只是這個決定將會影響到的人實在太多,這讓他一時間難以下定決心。

“或許你應該回去好好考慮一下,然後再來答覆我。”箬莎語氣冷淡的說,不過她的心裡這時候卻多少有些疑惑,因爲她不明白爲什麼亞歷山大要她一定如此強硬的要猶太人做出某種保證,而且又是什麼樣的保證才能證明這種許諾?

箬莎冷淡的神情刺激了布契尼,原本還在猶豫的他稍微想了下先是恭敬的向箬莎請求了允許,然後纔打開隨身攜帶的文件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張折得很嚴實的紙,他小心的把這張紙放到箬莎面前的桌上,然後向後退開幾步。

“陛下,如果我們的協議達成,這將是我們的保證,我相信您的兄長蒙蒂納伯爵一定能證明我們的誠意。”布契尼向箬莎躬身行禮“請允許向您告退,我會在自己的商會裡靜候您的命令。”

箬莎有點好奇,卻沒有打開那張紙,看着猶太人似乎反而比進來時候顯得更爲平靜的表情和穩重,她隱隱猜到也許這個所謂的保證,正是亞歷山大希望得到,而猶太人也心裡清楚的。

這讓箬莎有點不高興,她覺得應該自己纔是最瞭解亞歷山大的那個人,可現在這個猶太人的出現似乎說明亞歷山大還有她不清楚的事情。

就在箬莎心思複雜的看着那張紙出神時,那扇緊閉的房門打開了。

亞歷山大走到了桌前,順手拿起那張紙隨意的打開看了看,然後微微一笑。

他擡起頭,恰好看到箬莎似乎不以爲意的掃過的目光,亞歷山大先是作勢要把那張紙收起來,看到箬莎拿在手裡的鵝毛筆微微變形,他不禁好笑的搖搖頭,隨即把那張紙遞給了箬莎。

“去告訴那個猶太人,我答應他的條件了,”亞歷山大先是面含微笑說,可隨即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去“現在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我們拿下比利謝利。”

聽着亞歷山大的話,箬莎的目光好奇的落在那張紙上,隨後她不由發出一聲低呼:“三重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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