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擲彈兵~射擊!”

羅卡迪帕斯山位於羅馬的東南,雖然山勢不高,但從山上可以俯瞰羅馬城。

箬莎知道當初亞歷山大來到羅馬的時候曾站在這座山上向下看着那座城市,當時的亞歷山大只是個來住那不勒斯阿格里領地的小領主,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更沒有人會想到幾年他會成爲決定這座城市命運的人。

現在,箬莎站在了這個山頂同樣的地方,她也在俯瞰這座千年古城,而她是不是也能成爲決定這座基督世界之都命運的人呢?

箬莎能夠感覺到四周的軍官們正用近乎狂熱的目光看着她,因爲如果這一戰取勝,那麼那不勒斯王國迎來的就不只是打贏一場戰爭的榮譽,而是征服羅馬的輝煌。

自古以來無數的君主以能夠以勝利者的姿態進入羅馬,穿過那巨大恢弘的凱旋門爲榮譽,現在這個機會也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這讓那些軍官因爲激動而焦躁起來。

“去告訴大家,我們今天還有好長時間要過呢,”箬莎向旁邊的傳令兵看似隨意的說了句,看到傳令兵有些發愣,她露出了個天使般的微笑“就這麼說,還有告訴他們我會在山上看着,等着他們給我獻上凱撒的軍旗。”

傳令兵立刻跳上戰馬飛奔而去,而箬莎則乾脆走到幾步外已經準備好的一把大椅子前坐了下來。

“陛下,您不緊張嗎?”

一旁已經臉色發白的女侍官不安的問着,雖然做爲女王身邊的親信享受着令人羨慕的寵信和特權,而且還因爲被信任而知道了女王和她的哥哥那絕對不能爲外人所知的特殊關係,可是女侍官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還要經歷其他宮廷女官絕對不會經歷的巨大刺激——走上戰場。

這讓女侍官因爲緊張,害怕而臉色發青,她的身子顫抖,汗水已經溼透了緊裹的衣裙,特別是在聞到一陣陣士兵們爲了消除前面影響視野點燃的雜草發出的焦糊味道時,她已經緊張得快要暈倒。

這讓她即便一路上看到過無數雙眼睛向她偷偷瞥來,也已經沒有心情再去享受那種因爲受到關注而有的虛榮了。

“我當然緊張,要知道我帶出來了幾乎大半個那不勒斯王國和塔蘭託的軍隊,如果失敗我即便逃回了那不勒斯,接下來不但要防備凱撒的報復,更要提防來自西西里的再次入侵。”

箬莎臉上劃過一絲似有似無的微笑,那樣子絲毫不像是在說着自己並不是那麼美妙的前景。

“但是隻要能站在這裡,對我來說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了。”

說着,箬莎向四周看了看:“我的哥哥曾經在這裡看着下面那座城市,然後他用了幾年時間征服了羅馬,現在我也要這麼做,然後用這座城市證明我和我哥哥的家族的榮耀,而我們的後代也必將是最優秀的。”

女侍官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神色,她永遠不會忘記當初撞破這對兄妹私情時那意外,驚恐,難以置信卻又隱約摻雜着的某種難以形容的刺激的複雜心情,而現在箬莎更是用一種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方式證明着她與他的戀情是多麼的特別而又充滿異樣的激情。

“陛下,前面好像動了!”一個侍從在下面稍微遠些的地方擡頭向箬莎喊着,他的手還盲目的指着山下,而隨着他的叫喊,箬莎的目光已經投向了遠處的隊列“教皇軍!”

第一個看到那不勒斯軍隊影子的教皇軍士兵,是個臉上有着濃密鬍鬚的老兵,做爲尖兵他顯得很小心,在剛一看到前面遠處山坡下一排排整齊的隊伍時,這個老兵就本能的彎下腰,然後才慢吞吞的站直了向前面看去。

然後他發現那些那不勒斯人看上去有些奇怪。

除了整個陣型中間的幾支部隊之外,有些那不勒斯人並沒有如他以往參加的戰鬥所見的那樣形成一個個縱深深厚的方陣,而是如一條帶子般從左至右的延伸開來,這讓那不勒斯人即便是從遠處看也顯得隊形深度頗爲單薄。

就在這個老兵對對面的敵人感到意外的時候,後面軍隊正在緩緩靠近。

在一面面教皇亞歷山大六世的旗幟引導下,教皇軍踩着鬆軟的土地,腳下發出沉悶的聲響,向着那不勒斯軍隊逼近了過去。

凱撒騎在一匹黑色的雄壯戰馬上,嶄新的馬鞍散發着皮革的味道,馬身上銀質佩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凱撒習慣的撫摸着他那柄心愛的破甲劍,之前在被亞歷山大囚禁的時候他的這柄愛劍被無情剝奪了,凱撒把這個看做是對他最可怕的羞辱。

即便是後來亞歷山大六世賜給了他金柄劍,可凱撒依舊還是佩戴這柄對他來說有着非凡意義的武器,因爲每每看到這柄劍,似乎都在有人在他耳邊不停的提醒不久前那令他終身難忘的巨大恥辱。

對面那不勒斯軍隊頗爲奇怪的隊形引起了凱撒的警惕,雖然他恨不得立刻衝向敵人,但是幾次的挫折已經讓他不再那麼輕狂莽撞。

貢佈雷一家人似乎是他的剋星。

雖然並不願意承認,但一直以來的經歷卻讓凱撒本能的對凡是和亞歷山大有關的人和事都保持着足夠多的警惕。

對面這個女人是亞歷山大的妹妹,就只這一點就足以讓凱撒小心了許多,更何況據他所知這個年輕女人也的確不簡單,至少現在的那不勒斯王國是臣服在她面前了。

不過,也許那女人在宮廷中的確有着足以自豪的手腕,但是在戰場上,凱撒相信當他有了4000人,而對方只有不足3000人時,勝利最終會屬於他。

“以上帝賦予教皇的權力,我們的武器是梵蒂岡所賜予的保衛聖地的利刃,所以你們都是被賜予了使命的戰士,這會給你們足夠多的勇氣和運氣,”凱撒拉着戰馬在陣前大聲吶喊着“而我給你們的是豐厚的酬金,不過那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們打贏這場戰爭,我會給你們更多的酬勞,你們可以自由的支配獲得的所有戰利品,而梵蒂岡金庫裡的黃金可以讓你們每個人都變成富翁。”

凱撒的話讓士兵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很多人原本無所謂的眼神中露出了炙熱,這些以殺人爲職業的傭兵似乎在聞到血腥的同時也聞到了黃金的味道,他們相信凱撒的許諾是真的,因爲任何人都知道欺騙傭兵帶來的後果很可能會比打了一場敗仗還要嚴重。

那麼現在,他們發財的機會就在對面,只要衝過這短短的100多法碼的距離,然後把手裡的利刃不停的刺進或是砍入敵人的身體,接下來他們就可以得到也許以後都不會再有的一大筆報酬了。

這樣的機會真的很少,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在聽到命令後衝勇敢無畏的衝向敵人。

一陣尖利的號角聲恰在這個時候吹響,隨後一波接着一波的號聲在教皇軍中也響了起來。

“要幹活了。”那個滿臉鬍鬚的老兵扭了扭身子往手心裡吐了口唾沫攥緊了沉重的雙手劍的握柄。

這種在早年間十分流行的重武器如今不是那麼常見了,不過依舊有人喜歡使用,特別是讓劍尖部位變得比以往更加寬大,穿透力也更加可怕的改進之後,這種雙手劍成了很多老兵們喜歡的趁手武器。

“你不和我們一起來嗎?”一個稍微年輕的士兵學着老兵的樣子往雙手裡吐口唾沫然後緊抓着高舉的晃晃悠悠長矛一邊向開始形成密集隊形的隊伍裡走一邊回頭問着。

“我就不去了,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就和那些喜歡偷偷摸摸的傢伙們在一起就行了。”

老兵說完發出聲放肆的大笑,他知道這個小兵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很顯然雖然對面那不勒斯人的隊形雖然看上去很奇怪,似乎只要稍微一衝那條鬆散戰線就會被衝得四分五裂,但是多年的經驗讓老兵有種感覺,事情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年輕士兵看了眼老兵,他知道老兵說的那些偷偷摸摸的傢伙都是些很這個人一樣的老**子,這些人總是在戰場上到處遊蕩,一旦看到機會就會如同餓狼般的撲上去把獵物撕得粉碎,這種在所有軍隊中都有的遊擊兵都是些經驗豐富的士兵,他們總是能瞬息萬變的戰場上找到普通人無法發現的漏洞。

不過他已經顧不上說話,排列成四排的長矛兵已經在號角聲中開始向前推進。

“我走了,自己當心點!”雖然不是他的親兒子,但是想到臨出家門時老婆叮囑要好好照顧他,老兵是向繼子喊了聲。

“我會帶着拿不動的戰利品回家的!”

年輕的士兵向繼父的背影喊了一句,然後快走幾步追上前面的隊伍。

教皇軍軍隊開始向那不勒斯人逼近。

凱撒找了個稍微高些的地方駐馬觀察,當他終於看到那不勒斯人的整個陣型時,之前心頭的那絲疑惑更加濃重了。

凱撒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不勒斯人的陣型有些古怪,甚至說不通。

整個那不勒斯軍隊以一個狹長的陣型橫列在羅卡迪帕斯山的山坡上,不過他們並不是完全平行,而是以一種古怪的右翼在前,左翼在後的方式斜向排列。

凱撒清楚的看到,那不勒斯軍順着山坡向下探出的右翼中,幾支隊列縱深厚重的部隊形成了一個看上去還算像樣的重兵集團聚集在那裡,他們的陣線同樣拉得很長,不過比起山坡上只有幾排縱深,幾乎完全拉成了一條三排直線的左翼顯然要厚重了許多,

在那些排成橫列的士兵後面,他隱約看到了一些看上去嚴嚴實實的馬車,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他還是讓人提醒前線的軍官們注意那些奇怪的車輛。

那不勒斯人似乎也在移動,他們的隊形逐漸由左至右斜斜的向着山下靠攏,一些長矛兵已經來到了右翼隊列中間,然後在那些看上去似乎全是由短矛或是佩劍士兵組成隊伍中間形成了一個個頗爲顯眼的長矛小陣。

很顯然那不勒斯人試圖用這個加強了的右翼阻擋教皇軍的進攻。

不過即便這樣凱撒相信以自己多出敵人將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已經足以狠狠的摧毀對面的敵人。

而一旦向前探出首先會遭到打擊的左翼崩潰,那麼相對薄弱的右翼就完全沒有必要在意了。

“那個女人不會打仗,”凱撒微微搖頭,他特意向敵人山坡上的左翼注意了下,在確定那不勒斯人似乎並沒有多少騎兵後,他向旁邊的傳令兵下達了命令“告訴那些遊擊兵,如果他們想拿到足夠多的酬金,最好在我發起進攻後就立刻向那不勒斯人的左側靠攏,告訴他們那裡的戰線很快就會出現漏洞了。”

凱撒說完回頭向陣前看去,望着差不多已經逐漸逼近雙方中線的教皇軍,他深吸了口混雜着土腥和草灰味道的空氣,然後向旁邊的號兵點了點頭。

號手鼓了鼓腮也吸口氣,然後舉起號角奮力吹響了前進的號聲。

“開始了。”

一個站在長矛隊伍裡的大個子士兵嘴裡嘀咕了一句,然後他晃了晃身上掛着的那些叮噹亂響的零碎,抓起戳在地上的長矛開始隨着隊伍邁出了步子。

在他身邊,那個年輕的士兵學着他的樣子也舉起了長矛,因爲過長的矛杆不住抖動,他手中長矛的矛頭敲在了前面一個人的頭盔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這立刻引起了前面那人的一聲咒罵。

“別太着急,要是現在就這麼緊張你到了地方就已經累得殺不了人了,”大個子說了一句,然後發出聲大笑。

箬莎坐在椅子裡一個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託着腮,她的身子微微向一旁傾着,雖然身上被披風包裹着,可依舊可以從側影看出那曼妙的曲線。

這讓一個剛剛走來準備報告的軍官微微有點失神,不過他很快就在女侍官嚴厲眼神的警告中清醒過來。

“陛下,凱撒的軍隊正在向我們的右翼逼近。”

軍官的聲音似乎驚醒了箬莎,她微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用戴着長及手肘的手套的手在嘴脣上微微點了下,隨即淡然下達了命令:“命令下去,伺機開火。”

“遵命陛下!”軍官大聲應着轉身跑去。

看着他的背影,箬莎有趣的搖了下頭,然後她忽然對站在一邊的女侍官小聲說:“親愛的夫人,你知道我爲什麼那麼愛我的哥哥嗎?”

女侍官臉上露出了意外,她很想問爲什麼卻又不敢開口,只能用不知所措的眼神看着女王。

“因爲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的哥哥才最懂得我,”箬莎從椅子裡慢慢站了起來“就如同也只有我才最懂得他。”

教皇軍逼近了。

看着對面越來越清晰的那些人影,身形,最後是幾乎可以看清楚的面孔,那不勒斯軍中被濃濃的緊張氣氛籠罩着,特別是看着對面的教皇旗幟,一些士兵不禁開始在胸前划起了十字。

讓他們奇怪的是,那些身穿短甲,手裡握着一支支火槍的部隊裡的士兵卻是並不是那麼在意,當聽到一聲尖利的哨聲時,那些被稱爲擲彈兵的軍隊紛紛舉起了手裡的火槍,站在隊伍側旁的軍官已經舉起了手裡的劍,他向隊伍看去,望着那整排如林般密集的槍管,軍官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隨後他的手臂驟然揮下,長劍劃破空氣帶起了一陣不可能被聽到的風聲。

因爲隨着那道劍光閃落,一陣震天的轟鳴已經壓下了所有聲響,在羅卡迪帕斯山的山坡上響徹天空。

那不勒斯第一擲彈兵連首先打響了羅卡迪帕斯山之戰!

成排的子彈瞬間跨過了那不到幾十法碼的距離,伴着大片的尖嘯聲響四下橫飛的彈丸毫不留情的闖進了教皇軍最前面一排的隊列當中。

慘叫聲也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

那些叫喊大多是在前排,有些卻是在隊列當中,一些運氣很糟的人即便是在密集隊形的中間也被擊中,甚至有的是被盔甲彈飛的流彈要了性命。

之前那個大個子就是這樣的倒黴鬼,當他熟練的舉起長矛準備像以往那樣準備和敵人展開一場比拼耐力和勇氣的推矛戰時,一顆從側面飛來的流彈飛快一旁的年輕士兵的臉頰,在他的頭盔上划起一道火星,然後直接射進了大個子的臉頰。

瞬間如同又開了一張嘴般的臉上噴出了猩紅的血水,伴着一顆被打碎的牙齒和幾塊撕扯開的牙牀從另一邊飛出去,大個子的整張臉被完全扯成了上下兩半!

年輕士兵驚恐的喊叫起來,但是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樣子,因爲就在隊伍還沒來得及因爲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顯出混亂,第二排子彈已經伴着槍聲和飄散的硝煙迎面飛來。

“擲彈兵~射擊!”

“擲彈兵~射擊!”

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吼聲在陣地上此起彼伏,伴着這吼聲的是一陣陣響徹山坡的震天槍聲,刺鼻的火藥味和飛濺的火星在隊伍當中到處瀰漫,有些士兵因爲被火藥星濺到不由疼得發出叫聲。

但是即便這樣他們依舊在軍官的指揮下用近乎機械的方式裝填,夯實,用鐵釦板下撞鐵,然後舉起火槍!

“擲彈兵~射擊!”

這聲音不停迴盪,由山坡上傳到山坡下,隨着如雨般的彈丸射向對面的敵人,這喊聲成了教皇軍的夢魘。

而在山上,看着已經開始的戰鬥,箬莎卻微微皺起了眉梢。

“那個凱撒,”她慢慢摘下手套,又隨手解開披風,露出了裡面閃亮華麗的盔甲“我想讓他留下來。”

說完,箬莎露出了個只有亞歷山大見過的調皮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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