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燈光投下來,映亮冷小野手指上的金色鑽戒,經過完美切割的金色鑽石,閃爍着璀璨的七彩光華,格外地奪目耀眼。
從伯爵府離開之後,這隻鑽戒一直就在她的手下,還沒有來得及摘下。
注意到手上的鑽戒,冷小野伸過手指,將那攻戒指拿過來,捏在指間,看了看塞進口袋。
想了想,又覺得不妥。
上下在身上摸了摸,也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地方安放。
注意到腳上的帆布鞋,她靈機一動,將鞋帶解下來,向空乘借了剪刀將鞋帶剪開。
一半留下來系鞋子,一半就串上那枚鑽戒,繫到頸上找了一個牢牢的死結。
捏起垂在衣襟外的鑽戒,冷小野擡手拉開衣領,將鑽戒塞進衣領。
鑽戒落進衣襟內,貼上肌膚,微微地涼。
她輕輕地吸了口氣,將後背靠上椅背。
“我答應過你,這攻戒指會好好保管,這件事……我說到做到!”
……
……
私人飛機迅速地劃過夜空。
飛機內。
皇甫耀陽指間捏着那枚紅寶石耳釘,緩緩地在指間轉動着。
小小寶石,在他的指尖如一滴血一般豔紅,又如火一樣的燦爛。
“伯爵先生!”老管家將一份晚餐放到桌上,“到美國還有一段時間,您先用一點晚餐吧?”
皇甫耀陽靠在椅背上沒有動,老管家張了張脣想要勸慰,到底還沒有開口,只是直起身子,將餐盤移開。
合掌,將那枚耳釘握在掌心,皇甫耀陽再一次伸過手掌,從口袋裡取出那張皺巴巴的紙團,展開。
從頭到尾,他再一次地看着那張紙條。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紙條上的字跡,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熟悉到他閉着眼睛,也能知道她的每個字是怎麼寫的,甚至看出她的寫字習慣。
她的筆鋒並不像一般的女孩子,下筆無力,顯得比較飄逸,她的字是寫得很重的,筆鋒透着幾分硬朗的感覺。
皇甫耀陽修過心理學,會這樣寫字的人,一般都會比較獨立、固執。
就像他。
但是,她的字寫得並不是那麼整整齊齊,這說明,她並不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性格上顯得有些慵懶隨意。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就像她的人就是一個矛盾的性格體。
即有孩子氣的天氣,又有強勢的固執。
“她離開之前,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將手中的字紙放在桌上,拿過一隻鎮紙壓住,皇甫耀陽皺眉問道。
“小姐她從樓上下來,對我說,‘這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然後她就提議去看看您養的馬……”老管家回憶着具體的細節,講述着,“我們一起去馬廝,快到馬廝的時候,她停下來,看了看亞瑟,說‘它一定很想家’……我當時對小姐說,‘伯爵先生您只是太孤單了,纔會留下亞瑟’,如果小姐留下陪你,或者您會送亞瑟回去也說不定……”
“她說什麼?”皇甫耀陽問。
“小姐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嘆了口氣,就走到馬廝邊,後來就主動要求騎馬,我本來建立她騎公主,但是她堅持要騎閃電,我只好讓馴養師將閃電套上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