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交手的話,他應該無法真的對她動手吧。
近日裡,鹿溪別墅方圓幾十裡的倖存者都在遭罪,不過並不是擔心這些喪屍會突然發起進攻。
讓他們真正頭大的是這羣喪屍經常大半夜出來大肆找雞和鴨子,吵得他們睡不着覺,實在是荒唐!
哪怕有人出門碰上過路的喪屍,即使他們的哈喇子飛流直下三千尺也不會對他們發起進攻,而是追着各種牲畜。
難道是他們改性子了,改吃牲畜了?
喪屍哭唧唧:荷荷荷!
鹿溪此時正喜滋滋的逗着剛抓來的那些小雞崽,小雞幼崽十分可愛,它們全身通黃毛絨絨的羽毛摸起來十分順手,嘰嘰喳喳歡快的叫着。
不遠處站着小白和他手下的得力助手。
“王,你怎麼能任由這個女人胡鬧?佔領地球的事情也該提上征程了吧?”小白手下的六階喪屍看不下去小白驕縱她的事情了,俯身畢恭畢敬的說道。
小白收回了溫柔寵溺的目光,再看向六階喪屍時眼裡只剩下了冷漠,“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我現在還不想出手。”
六階喪屍還想說什麼,小白迅速打斷他,“好了,就這麼決定吧,你先下去吧。”
那隻喪屍不服,卻又不敢頂撞小白,只能灰溜溜的退下。
小白的目光繼續看向鹿溪,只要她開心快樂,他就開心,就算是佔領地球也不及她一分重要。
很快便到了小白佔領身體的最後一天了,即使再不捨,鹿溪也只能和他道別。
“僕人,有沒有想我啊?”鹿小白賤兮兮的聲音響起。
鹿溪撇了撇嘴鳥都不鳥他一下,這貨回來肯定就沒有安寧之日可以過了。
爲了調查喪屍病毒解藥的事情,鹿溪讓鹿小白帶着她去了曾經的學校,那裡是喪屍出現的第一場地,而且那天有隕石砸了下來,想要探究出喪屍病毒的解藥說不定和那顆隕石有關係。
幾千裡的路程,鹿小白硬生生帶着她跑了半個小時就到了,看得出他最近異能飛速進展啊。
站在學校的大門口,鹿溪很難想象到已經四年過去了,也就意味着她在這個位面已經待了四年之久了。
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你還真的帶我來這裡,你難道真的不怕我研究出來喪屍病毒的解藥?到時候你就會消失。”鹿溪淡漠的看着學校大門說道。
學校的大門敞開着,許久沒有人打掃,大門上長滿了藤蔓,地上的血跡印證了這裡曾經發生了多麼恐怖的事情,無處不透露着淒涼的景象。
周圍有許多喪屍,但他們卻不敢靠近一步。
鹿小白輕蔑的笑了,他嘲諷道:“就你?還能研究出解藥,我肯帶你來就是圖個樂子罷了,到時候研究不出來解藥可千萬不要哭鼻子哦。”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再說了,你還能真的忍心看着小白那個蠢貨消失啊。”
鹿溪遲疑了一瞬,並沒有選擇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淡淡的說了聲:“走吧。”
本以爲學校外圍已經夠悽慘蒼涼了,沒想到裡面的場景更加令人作嘔,雜草瘋長甚至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道路來了,唯一完好的石灰地板上,道路上地上成片成片血跡斑斑,有幾道血印像是人被喪屍不停的拖動的痕跡,看那軌跡像是被拖進了角落裡,看起來詭異至極。
鹿小白的目光順着鹿溪的目光看了過去,他垂了垂眸子,臉上並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這種場面咋末世是最常見的了吧?
鹿溪不忍心再繼續看下去,她轉頭看向了另外一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天那聲巨大的聲響應該是從操場那邊傳來的。
可是前往操場的必經之路已經被這藤蔓給擋的嚴嚴實實的了,這些藤蔓倒也不打緊,關鍵就在於這些藤蔓上還長了許多刺,如果非要硬闖的話,恐怕人還沒有到操場就會被刺扎的鮮血流離流血過多致死。
鹿溪腦袋靈光一閃,她閉着眼迅速催動着體內充沛的異能。
下一刻,天空一聲巨響!
天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剎那間無數道天雷滾滾落下,赤紅色的閃電如同利刃一般準確無誤的落在藤蔓上。
不到五分鐘,原本還濃密高聳的灌木叢和藤蔓瞬間在鹿溪和鹿小白的眼前化爲一堆雜草,散落在地上,放眼望去,地上鋪滿了雜草,有的還被劈的焦黑,像是爲鹿溪鋪了一層地毯。
鹿小白麪上沒有什麼表情,但他心底的驚訝絲毫不亞於泰山壓頂。
他側眸盯着鹿溪,她蝶翼般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着,看來這個僕人不容小覷啊。
鹿溪緩緩睜開了眸子,她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有片刻的怔愣。
誰能想到幾百多米雜草瘋長的地方,竟然在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就變成了這樣。
沿着路一直走了大半個小時纔到了操場。
隔着操場旁邊的柵欄,鹿溪腳步一頓,瞳孔一震:“這是——”
之間幾百平米的操場中央,一朵巨大的紫色花朵綻放着,之前鹿溪還以爲這朵花是子母花,所以引得喪屍潮,卻沒想到根本就不是什麼子母花,而是另一種花類。
不僅鹿溪,就連鹿小白也是爲之一震,爲什麼看到這朵花,他會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除了花朵之外,鹿溪還發現它的周圍有一坨很大的透明液體,竟然和三年前在三洋市看到的那些透明粘稠液體一般,只是個頭比三洋市的大了好幾倍。
“鹿小白,快和我一起把那朵花毀了!還有,進到操場裡面以後就不要再使用瞬移技能了!”不等鹿小白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東西后,鹿溪突然神色恐懼的說着。
話落間,鹿溪已經飛速的翻過了那道柵欄,鹿小白猶豫了一瞬便消失在了柵欄外,進到了操場裡面,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看到鹿溪朝着操場中央那朵花飛奔而去。
mmp!老子跑八百米都沒有那麼拼命過!
鹿溪死死的盯着那朵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鹿溪如此着急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她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