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再說什麼,陳西洲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在哄鹿小白開心的鹿溪,他眸光暗了暗。
童畫醒來已經是一天後的事情了,她醒來第一件事不是感謝鹿溪救了她,而是……
“你憑什麼把我男朋友一個人丟在那裡,鹿溪你就是個殺人犯。”童畫語氣激動的說着。
鹿溪笑了,“他已經不是你男朋友了,你要是想去陪他也行,不過你估計也得陪他一起做鐵線蟲的寄生體了。”
童畫失去了唯一的靠山,她聽着鹿溪的話只覺得鹿溪是在嘲諷她,“什麼鐵線蟲!你就是不想帶着我們兩個,嫉妒我有男朋友你沒有罷了。”
車上,童畫尖銳的聲音吵得陳西洲頭疼,他將車停在了路邊。
剎車聲響起,鹿溪不解的看了一眼陳西洲。
童畫趁機拉攏陳西洲,語氣嬌柔∶“陳大哥,我早就說過她都養一個喪屍在我們身邊了,根本不考慮我們的感受,現在又使詐害死了我男朋友,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鹿溪嫌她聒噪的慌,從書包裡拿出了兩個小皮筋在鹿小白的頭上不停的搗鼓着。
陳西洲也沒勸過女生吵架,他是個直男,只會站在公平的那個角度講事情,他把那天發生的事情都給童畫講了一遍,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童畫是一個以自我爲中心的女生。
她更生氣了,在童畫眼裡,陳西洲說這些就等於是在爲鹿溪辯解,她心裡愈發的覺得不公平了,男朋友沒了,他們兩個認識的早,所以就肆無忌憚的欺負她。
等以後有機會了,她一定要給他們兩個一點顏色瞧瞧!
鹿溪懶得理會童畫,她自娛自樂的給鹿小白紮了兩個小揪揪,鹿小白如同玩偶一樣任由她擺弄着。
陳西洲見她們兩個不吵架了,開車前往離九陽基地最近的一個市——三洋市,這也是他們這一路上經過的最大最危險的一個市。
這個市裡一個喪屍也沒有,卻被成爲最可怕的一個市,它臨近九陽基地,九陽基地一直在擴大範圍,卻始終沒有攻下這一座城,裡面有什麼東西也是人類沒有研究透的一個城市。
楚星河一行人和鹿溪的進程差不多,只是他們這一路上也損失不少,車上只剩下了李剛三個,楚星河林凡還有許若若。 成三。
值得慶幸的是許若若覺醒了治癒性異能,要知道現在最稀缺的不是食物衣物,而是醫生和藥物。
原本對許若若有些壞心思的李剛也不敢再對她有什麼想法,畢竟她可是稀缺資源。
“楚星河,你這是什麼意思?”李剛看着盤子裡的一顆灰色晶核,眸光犀利的看着楚星河。
楚星河勾脣冷笑∶“就是這個意思。”
李剛怒了,他知道楚星河早就不想幫他收集晶核了,但是覬覦他的位置,楚星河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不想好好幹就給我滾出去!”李剛怒吼一聲,他高高的舉起手掌凝聚異能想要打楚星河。
楚星河在他詫異的目光中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李剛慌了,他可是使用了全部的異能,一般人沒人能接的受的住他的力氣的,楚星河怎麼會……
“很詫異……”楚星河邪魅一笑。
李剛狠狠的嚥了口唾沫,“這怎麼可能?”
明明他吸收了那麼多晶核的力量,爲什麼楚星河輕輕鬆鬆就抵擋了他的異能?
“怎麼不可能?把我們當成是你收集晶核的工具?然後剋扣我們的食物壓榨我們,自己卻偷偷吸收晶核的能量增長異能?”
“李剛,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啊。”楚星河等這一天很久了,他一想到李剛那兩個手下毫不留情的將鹿溪攆了出去,直到現在他心裡還隔應着呢。
他握着李剛的胳膊愈發用力,李剛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楚星河狠厲的說道∶“拿出車鑰匙,不然我現在就廢了你的胳膊。”
有鑰匙在手,就等於掌握了整個車上的大權,不用再受李剛的壓榨了。
李剛胳膊被擰的生疼,他嗚咽着說道∶“好好好,你別擰我的胳膊了,鑰匙在我衣服的左邊包裡。”
楚星河將手伸進了李剛的左邊口袋裡,他摸到了一串冰冷的鑰匙,把鑰匙拿了出來。
李剛被狠狠的丟了出去,他坐在地上看着楚星河離開的背影,陰狠的目光似是要從他的背後挖出一個洞來。
楚星河將鑰匙裝進了包裡,林凡看他出來,小聲問道∶“拿到鑰匙了?”
楚星河點頭,許若若也湊了過來。
“星河,你剛纔出任務胳膊受傷了,我給你看看吧。”許若若柔聲道,她扒開楚星河的外套,他穿着斷袖裸漏在外面的半截肌膚有一道很深的刮傷。
林凡也突然想起楚星河的胳膊被利器刮傷了,附和道∶“對了,你讓許若若給你看看吧,不然傷口發炎了就麻煩了。”
楚星河看也沒看許若若一眼,拉起外套說了聲不用了就一個人進了分給他的隔間裡。
許若若知道他還是在想着鹿溪走了的事情,心裡愈發的覺得不公平,他不就是喜歡鹿溪能力強嗎?
可是現在她已經覺醒了治癒性的異能,成爲了炙手可得的人,爲什麼還是走不進他心裡呢?
鹿溪都已經走了兩個月了,許若若不懂她有什麼好的,能讓楚星河記掛這麼久。
這個問題如果讓楚星河來回答的話,他……
應該會想到,那個安靜的夜晚,飢腸轆轆的少年得到了一份香噴噴的椰蓉麪包吧。
許若若想要追過去,卻被林凡抓住了胳膊。
許若若眉頭緊皺,“林凡你幹什麼啊,我要去給他看傷口,你攔着我做什麼?”
“你還是別去的好,他現在心裡煩着呢,你讓他自己待一會兒吧。”林凡面色嚴肅着看着楚星河離開的方向。
許若若知道林凡也偏向鹿溪,冷哼了一聲抽回了胳膊,回了自己的隔間。
留在原地的林凡目光森冷的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吃螺螄粉的成三,心裡恨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