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連着過後就是國慶,鹿溪一連在家待了好幾天,她正在牀上睡得昏昏沉沉的,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了婦人說話的聲音。
她疑惑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打開門站在二樓上看了一眼,只見蘇母一臉殷切的和莫父聊天,而蘇逸塵冷着一張臭臉,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
估計是來求她原諒的,她纔不想看見蘇逸塵那張臭臉,轉身回了房間。
莫父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語氣嚴肅∶“不是我不願意給你們這個機會,我莫建峰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我希望她能嫁一個愛她如命的男人,可是我聽說你兒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蘇夫人這樣豈不是棒打鴛鴦?”
蘇逸塵對苒苒的態度還不如對下人友善,即便是苒苒願意嫁蘇逸塵,他也不會同意的。
蘇母聞言立馬尬笑了一聲,解釋道∶“沒有的事,我們逸塵很喜歡你們家苒苒,之前只是他們兩個因爲一點誤會才鬧得這麼僵硬,要不讓她們兩個孩子聊聊?”
莫父愣了一瞬,他也不清楚苒苒到底還喜不喜歡蘇逸塵,雖說那天在生日宴上,他被苒苒駁了面子,苒苒表面十分絕情,可萬一他們再見面,苒苒又對蘇逸塵死灰復燃怎麼辦?
他猶豫之間,蘇逸塵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叔叔,我上去看看苒苒。”
莫父想要阻攔,蘇母趕忙插嘴∶“莫先生啊,你就讓兩個孩子好好談談吧。”
莫建峰濃眉一皺,有些不樂意卻又不好說什麼。
鹿溪正在換衣服,突然聽見門“咔噠”一聲被人打開了,慌忙的套好了衣服。
她回頭,是蘇逸塵。
蘇逸塵站在門口也是一愣,他也沒想到她在換衣服,剛纔好像看到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身,膚如凝脂,鼻翼間還縈繞着屋內獨屬於她身上細膩的馨香。
他面上沒什麼表情隨手關上了門,只是心跳不受控制的跳動着,彷彿要跳出胸膛。
鹿溪秀眉輕皺,冷聲道∶“蘇逸塵,你還要不要臉了?進女孩子的房間也不知道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沒想到他除了臭屁自大的毛病,還沒素質這點基本的禮儀都沒有。
真不知道原主圖他什麼?圖他那八毛錢十二斤的腦袋?
蘇逸塵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
“莫苒,你還喜歡我嗎?”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吃醋我和歡顏的事,可是你畢竟已經這麼幸福了,而她家境不好,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話如果是原主的話,肯定早就屁顛屁顛的回答還喜歡他了,可是她是鹿溪,不是莫苒。
在鹿溪眼裡,蘇逸塵所說的這些話可真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渣的明明白白啊。
她斬釘截鐵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我不喜歡你。”
又嗤笑了一聲,嘲諷他∶“同樣的我也不想聽你說你那堆破事,蘇逸塵,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好像一條祈求食物的狗,讓人覺得噁心。”
前世蘇逸塵帶着柳歡顏對原主毫無下限的羞辱,現在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蘇逸塵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鹿溪纖細的手腕,目光如炬∶“你當真不喜歡我了?”
不知道爲什麼,聽她說自己噁心,不喜歡他了,他第一反應居然是不舒服,胸口隱隱作痛。
“宿主注意,蘇逸塵好感度+20,目前好感度40。”
鹿溪冷笑,果然所有的霸道總裁都有一個臭毛病,她越是倒貼,蘇逸塵越是厭煩,你疏遠他了,他反倒唸起你的好了。
就一個字,賤!
她睥睨着瞥了一眼蘇逸塵扯着她胳膊的那隻手,語氣森冷∶“放開。”
見莫苒滿臉冰冷,他猶豫了一瞬還是放開了她的胳膊。
想起今天他來莫家的真正目的,他垂眸斂去了眼底的情緒,淡然開口∶“莫苒,你願不願意跟我做一筆交易?”
鹿溪挑眉∶“什麼交易?”
“我要你手裡城北的那塊地的開發權,用蘇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跟你換。”
鹿溪徵愣了一瞬,輕蔑一笑,“好,那我就跟你換。”
蘇逸塵眼底一閃而過的狂喜,但下一瞬便被他壓了下去。
看來這個莫苒還是蠢不拉幾的,一如往常的好騙。
“那就明天下午,竹柳包廂,我們簽訂合同。”
說完他便離開了。
看着蘇逸塵離開的方向,鹿溪勾脣冷笑。
她就知道蘇逸塵是狼子野心,表面上蘇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值幾千個億,而城北那塊地就算利益最大化也就幾百億,這樣看來是便宜了她。
可是任誰都知道土地升值有多快,不到兩年,只要蘇氏在那塊地建起了高樓大廈,利益會成倍增加,而且以莫氏的能力,那些股份終究只是死值,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不得不說,這個“氣運子”不僅智商在線,還十分的敢“賭”。
蘇逸塵這次是賭上了蘇氏集團的未來,成,莫氏淪爲他的踏腳板,敗,蘇氏被千萬家公司瓜分。
系統懵了,那你爲什麼要同意跟他換?似不似傻?
鹿溪表示,想坑她?再回豬圈多修煉幾年成精了再來吧。
她眸光清澈水潤,似乎早已想好了計策。
宿舍裡,柳歡顏最近一直聯繫不上蘇逸塵,她每次打電話對方都是關機狀態。
突兀的,她想起了那天鹿溪跟她說的話,利益面前,男人都分的清要怎麼抉擇。
蘇逸塵一直在追她,可是從沒有正面承認過她是他的女朋友,一時間,柳歡顏的心徹底亂了。
此時,正爲即將翻盤做準備的蘇逸塵卻不知道他這一通關機了的電話成了他和柳歡顏之間徹底的隔閡。
第二天,竹柳包廂,鹿溪快速的在合同上落下了娟秀的筆跡,看也不看一眼丟給了蘇逸塵。
蘇逸塵面上毫無表情,桌下的手緊緊的握着,真正的翻盤要開始了。
鹿溪不想跟蘇逸塵說一句話,拿起包轉身就離開了,打開門,門口豁然站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