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腿見我想要去找那個總監報仇,趕緊勸我說:“算了,你別鬧了,這事兒好不容易安穩了下來,你再去這麼一攪合。到最後吃虧的不還是方琪嗎,對她能有什麼好處。”
我想想也是,就說行,我回頭想想再說吧。
大白腿說這事兒方琪就跟她說了,她就問我說了,讓我千萬別往外說了。
大白腿說這事兒她之所以告訴我,是因爲方琪說讓大白腿別跟別人說,但是沒說不跟我說,她那意思就是想通過大白腿讓我知道就行了,估計她自己跟我說不出口吧。
那天我心情挺難受的,大白腿還說這麼晚了讓我別回去了,我說還是回去吧,可能還有車,我讓她回學校之後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還在想方琪這事兒呢,最後越想越生氣。也越想越爲方琪感覺到心疼。
最後半路上的時候我下了車,打了個車憑記憶去了方琪家的小區,別說,還真找對了。
到了她家小區之後,我就給她打了電話,方琪當時聲音有些慵懶,我有些意外,說:“我靠。睡了啊,這睡得也太早了吧,琪姐。”
方琪說:“去你的,這還早啊,玩了兩天都累死了,明早還得上班呢,不好好休息怎麼能行。”
說着她就問我:“怎麼了,給姐打電話幹什麼?”
我說:“想你了唄,我在你家樓下呢,你下來吧,咱倆出去吃點東西。”
方琪罵我說:“去你的吧。別逗了,有意思嘛,我洗澡睡覺了,不跟你扯了。”
說着她把電話掛了,我又給她打了回去,她也不接了。
我靠,我當時直接無語了,這個死女人也不讓人把話說完。我就又給她打了個電話。但是響了好一會兒都沒人接,我直接無語了,也不能白來啊,索性就直接去了方琪家,我就來了一趟,她們這裡面又這麼多隔間,所以我只好憑着記憶找,前兩家都找錯了,人家給我甩了臉子還。
好在第三家的時候終於對了,方琪當時剛洗完澡回來呢,穿着個小背心,頭髮溼漉漉的擦頭髮呢,弄的特別的性感,見她背心裡面什麼都沒穿,給我弄的都臉紅了。
她見是我,非常的意外,說:“我靠,你沒開玩笑啊,真來找我了,你腦子有病吧,來找我幹嘛啊,才分開多大會啊。”
我笑着說:“這不是想你了嘛,琪姐。”
說着我就進了屋,方琪把門關上,繼續擦着頭髮說:“別跟我貧,你來找我到底啥事兒啊。”
我說真沒事,就感覺這麼長時間沒見了,想她了,主要是這兩天她老跟大白腿說話去了,也沒怎麼跟我聊兩句,我想了想,就來找她了。
她見我這麼說,心裡挺欣慰的,眨眨眼,看着我說:“是嗎,該不會是你要跟人家璐璐那住,人家不要你,給你攆出來了吧,然後這點也沒車了,你就想來我這裡蹭一晚上是吧?”
我說瞧你說的,哪能啊,我能那麼沒用嘛,是大白腿叫我跟她一塊兒出去住,我給拒絕了。
方琪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罵我臭不要臉,想的美。
我當時有些無語,這你媽的,老子說的是事實啊,聰哥就那麼沒魅力嗎?
方琪說完就用吹風機吹頭去了,說:“你要不嫌棄的話,想在這睡也行,我倒是沒啥的,你就不怕璐璐誤會嘛。”
我說誤會啥,大白腿不跟李語彤似得,小心眼兒,愛吃醋。
方琪回頭瞅了我一眼,罵我說:“你就知道背後裡說人家的壞話。”
我說不用背後,就算是當着面兒我也這麼說她,她就是個浪騷。
方琪給我倒了杯水,讓我喝水,我說喝啥水,走,琪姐,咱倆出去吃點東西,喝點吧,好久沒坐一塊兒了。
方琪就罵我:“你瘋了吧,坐你妹啊,我累死了都,我想睡覺。”
說着她就往牀上躺了過去,我趕緊拽着她的胳膊,給她拽了起來,說:“琪姐,別別,走吧,出去喝點,回來休息的還好,咱姐弟倆好久沒聊天了,好好聊聊好不好。”
方琪說不聊,躺牀上照樣能聊,我說聊個屁,不出半分鐘你就睡着了。
最後在我軟磨硬泡之下方琪直接沒轍了,答應我出去的,罵我說我就是個神經病,我嘿嘿的笑了兩聲就等她套好t恤之後出去了。
方琪住的這附近吃的還挺多的,就是那種小快餐店,跟我爸開的那種差不多,有些還不如我爸開的呢。
我們兩個找了附近的一家小燒烤店要了點串兒,然後又要了幾瓶啤酒。
方琪說她都好久沒喝酒了,這我來又逼着她喝,我說喝點吧琪姐,彆扭扭捏捏的,誰不知道誰啊,她就罵我。
喝酒的功夫我倆終於能好好的聊聊天了,方琪在這裡確實吃了很多苦,而且自己還是個外地人,有些本地人還老欺負她。
我問她那個男朋友呢,她說早就不聯繫了,我說咋突然就不分了,問她來咋好上的,她說那個小男生太悶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當初因爲方琪初來乍到,過的很不容易,她那男朋友恰好在這時候追她,爲她忙前忙後的,就很感動,而且也有個依靠了,就答應了他的追求。
不過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她覺得這個男生太悶了,她倆不適合,加上她媽正好生病,她要回老家,正好就分了。
方琪喜歡的類型我知道,她就是個女混子,喜歡的自然也是混子類型的,比如說顧明那種傻逼類型的。他狂華劃。
我問她既然板哥現在對她也這麼好,她爲什麼就不能給板哥個機會呢,她說讓我提板哥了,她倆不合適,她都說了多少遍了。
我見話題引的差不多了,就說:“對了,今早上你跟璐璐倆人咋了,咋眼睛還紅紅的,是不是出啥事了,你跟我說說吧。”
方琪白了我一眼,說:“你懂什麼,我們好姐妹這麼久沒見了,好容易在一塊兒聊聊天,感性也是很正常的,至於我倆聊的什麼你自己問你家那口子去吧。”
我笑了笑,說:“那你昨天中午莫名其妙哭的那事兒總能跟我說說到底是爲啥吧。”
我當時雖然臉上掛着笑,但是確實冷笑,我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表現出來,抓着筷子的手已經握的指節都發白了。
方琪擡頭看了我一眼,她見我神情不對,立馬就猜出來了,衝我說:“別跟我裝了,璐璐都跟你說了吧。”
見她挑明瞭,我再也忍不住了,呼吸一下急促了起來,胸膛劇烈的起伏着,用力的捶了下桌子,憤恨的罵道:“操他媽的,我去殺了那個畜生。”
說着我就要起身,我當時不是做做樣子,是真的想過去捅死那個狗屁總監。
方琪一下拉住了我,把我拽到了桌子上,看着我說:“王聰,你看着我。”
我沒看她,她又重複了一遍,讓我看着她。
我扭頭看向她,方琪有些醉態的說:“你別老是意氣用事了,你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不再是初中生和高中生了,也算是步入半個社會了,你沒有進過社會,所以不知道社會的殘酷,我領略到了,也頓悟了,我知道,這個社會,要麼你學着適應它,融入它,要不然你就不會被它擠壓的粉身碎骨,什麼棱角啊,早晚被磨得圓圓滑滑的。”
我看着她,有些無奈,輕輕的坐了下來。
方琪接着說:“王聰,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信任你嘛,因爲我們都沒有媽了,我一直都覺得你是那個跟我同病相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