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憤怒鬼,是這個莊園第一代主人的妻子。”
優雅的女士用柔和之極的聲音說着,違和感充斥着整個房間。
第一代莊園主人的妻子……
伊麗莎白沒費什麼力氣就回憶起來了,她好像是破壞了這個莊園主人成爲巫妖的儀式,也算是整個莊園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源頭吧。
“所以呢?現在的你,是什麼東西?”
伊麗莎白一面盡力的壓制着自己體內不斷翻涌的情緒,一面和眼前的這個憤怒鬼交流着。
“我這個賤人當然是被做成了鬼怪啦,成爲收集主人垃圾情緒的垃圾桶,只有這樣,才能彌補我破壞了主人計劃罪行的萬分之一……”
這個女人用異樣的溫柔乖巧說着奇怪的話。
這個人已經完全迷失自我了嗎?
伊麗莎白小心的看着這個女人,從她的話裡能聽出來,她已經完全是個傀儡了,那麼她說的主人,應該就是那個想要變成巫妖的人嗎?
伊麗莎白努力的按壓住自己內心的焦躁憤怒情緒,她也發現了,自己的惱怒情緒完全是針對眼前這個女人的!
在吸收了不少關於轉變成巫妖的知識之後,伊麗莎白感覺自己也帶入了沃萊爾的相當一部分情緒,在看到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沃萊爾以前深愛過的女人之後,被背叛的憤怒之情幾乎就要把她的腦海裡的理智全部吞噬掉。
現在是使用火元素的最好的狀態,伊麗莎白感知到了自己對火元素的親和達到了一個頂峰,手一揮,一個個火球凝聚出來,向憤怒鬼砸去。
憤怒鬼張開嘴,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從她的嘴裡發出來,裡面包含着各種複雜惱怒的負面情緒,將伊麗莎白的火球吹散之後,那些帶着負面情緒的音波向着伊麗莎白本人衝過去。
風元素。
伊麗莎白也動用了風元素的能力,擾動空氣,把那些音波全部吹散,不讓那些負面情緒加深對自己的影響。
憤怒鬼的表情柔和,她慢悠悠的飛向了伊麗莎白,雙手伸出,尖銳的指甲在幽暗的環境中散發出攝人的寒芒。
伊麗莎白可不像達西還有鋼骨,有和人正面硬剛的不良習慣,她射出了不少的水針。
那些看起來細弱的水針有着極快的速度和異常強大的穿透能力,但是憤怒鬼似乎並不害怕這些,任由着水針穿進自己的臉,但是朝着伊麗莎白撲過去的狀態還是保持着的。
伊麗莎白見水元素的攻擊對她沒有什麼作用,腳下一垛,一個個傾斜的銳利的尖刺土槍從地板上伸出來,擋在了伊麗莎白的前面,讓憤怒鬼無法穿過去。
伊麗莎白鼓起氣,一道道風刃像着憤怒鬼斬去。
憤怒鬼連續的移動着自己的身體,把這些風刃全部躲開,就在她想要有接下來的動作時,她發現房間裡多出來了許多由風組成的細絲。
這些細絲是伊麗莎白在藉着釋放風刃時影藏下來的,密密麻麻的風絲就像是蛛網一樣,把憤怒鬼圍在其中。
伊麗莎白輕輕的一吹,一個小火苗沿着伊麗莎白身前的風絲蔓延出去,就好像是遇到了什麼易燃的物品一樣,火苗一下子就沿着風絲充盈慢了整個房間。
被困在裡面的憤怒鬼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她在火焰裡哀嚎着,像是一個被火焰燒着的飛蛾,撲棱着翅膀,向着地面跌倒去。
看着火焰無情的把她燃燒殆盡,伊麗莎白這才舒緩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取出脖子上的本來是白色水晶項鍊看了一眼,發現上面已經被紅色的燃料充滿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紅水晶項鍊。
這個項鍊是她以前的守夜人留給她的,原本是透明的白色,但是在佩戴者收到負面情緒的影響之後,它可以把那些情緒都手收集起來,然後自己慢慢的消散掉。
紅色代表的就是憤怒的情緒,除此之外,如果吸收的事貪婪的情緒玩,就是橙色,如果是自負傲慢的情緒,就是黃色,如果是曖昧**的情緒,就是紫色等等……
看着幾乎快要充滿的項鍊,伊麗莎白心裡暗道好險,要是自己的腦袋都被憤怒的情緒充滿,好一點的就是頭腦發昏,全靠理智戰鬥,差一點的,可能就會和那個憤怒鬼一樣,變成那個巫妖的傀儡!
這裡是神眷者的世界,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
另外一個房間,海莎和莎拉兩姐妹被同時傳送到了這裡。
這裡很明顯就是一個圖書館,這裡的特色是有兩把椅子,它們對應的躺在石制的壁爐前。一條紅色與金色相間的圍巾搭在翻倒的椅子旁邊,與整個房間單調的色調形成鮮明的對比。椅子中央一本書面朝下打開掉在地上。石制的書夾上雕刻着看起來像插着蝴蝶翅膀的祈禱着的天使,靜靜的躺在壁爐裡。
血漬染髒了北部大部分椅子的椅背,檢查書夾會發現更多的血漬、帶凝血的頭髮、骨骼和肉的碎片—另外,天使的半邊翅膀壞了。
這個房間的佈置和殘留的那些血跡就像是剛剛發生過一個慘案似的,詭異的場面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兩姐妹正在細細的觀察着四周,一個興奮戲謔的聲音在她倆身後說到:
“歡迎,海莎,我和我的家人等你好久了。”
海莎被這莫名其妙的聲音下了一跳,一下子躲到了自己妹妹的後面,然後小心的探出了頭,看向和自己說話的人。
在這個寬大的房間對面的牆壁上,一男一女兩個怪物端坐在那裡。
男的穿着藍色的緊身禮服,皮膚是酸溜溜的灰色,沒有頭髮,耳朵健尖銳的像是一個精靈族,他的舌頭生的很長,耷拉在他的下巴上,渾身都有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女的穿着寬大的藍色衣服,站在那個男怪物的身後,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生命的特徵,她留着長長的頭髮,投過頭髮下垂的縫隙裡,姐妹兩看見了她的嘴角用紅色的顏料畫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個男人身上的臭味,海莎一聞就明白了,因爲這和皮鋸謀殺案現場的那些屍體上的臭味一樣。
“你,你就是幹了皮鋸謀殺案的那個妖鬼?”
海莎姐姐顯然是很害怕的,她死死地拽住了自己妹妹的衣袖,鼓起勇氣喊到:
“你到底誰?我又不認識你,你爲什麼要殺人,還在殺人現場留下我的名字,寫上那些奇怪的話?”
“呵呵,既然海莎小姐想知道我的一切,我當然是要知無不言了。”
妖鬼艾爾登看着膽小如鼠的海莎,眼中閃過一個異樣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