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後面的房間裡。
一個衣着寬大的男人坐在那裡,衣服以紅色和紫的的搭配爲主,看起來怪異無比。
他手裡捧着一本書在哪裡閱讀着,他有着黑色的頭髮和眼睛,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兩個尖尖細長的耳朵,他的皮膚也是與衆不同的白,這些特徵集合在一起,他的種族特徵也就呼之欲出了:精靈。
夏妮莎露出真身,蛇尾在地板上悄無聲息的移動着,眨眼間就來到了這個男人的面前:“守夜人命令的時限可就快要到了,你還不去治癒教堂報道嗎?”
這個精靈的頭沒有擡起來,依舊看着自己的書但還是迴應了夏妮莎的話:“現在不是才中午嗎?”
“鐵石楠,見到我來,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啊,你對我的感情,淡了嗎?”
夏妮莎將自己的蛇尾盤成一個圈,看起來就像是她自己穩穩的坐在自己的尾巴上一樣。
這個被叫做鐵石楠的精靈,聽到這句話,終於是把自己手裡的書給放了下來,看向帶着黃金面具的夏妮莎,忽然動作粗暴的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摟到自己的懷裡。
夏妮莎沒有反抗,任由着他揉捏着自己柔若無骨的身體。
“該死,剛來的那羣神眷者他們都快把尖沙鎮翻了個遍了,我又不是傻子,難道還猜不出來你要來找我嗎?”
鐵石楠的聲音都有些粗了,他串喘着氣,但是敏銳的夏妮莎,還是在他充滿情慾的氣息裡面嗅到了一絲不滿和憤怒。
“呵呵呵,不過是這一陣子的事情罷了,等你完成了我想要做的事情,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就我和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
夏妮莎柔順的像一隻小貓咪,溫柔的靠在鐵石楠寬大的胸膛上。
“就我們兩?這些天你和那個惡魔一直在鐘樓裡做什麼?”
鐵石楠最終還是忍不住,暴露出來自己不快的原因。
夏妮莎的嘴角在鐵石楠看不見的地方淺笑了一下,她扭過頭,撒嬌似的對鐵石楠說:
“他只不過是達克羅市那邊送過來的一個讓我差使的奴隸,你怎麼還吃他的醋啊。”
“哼……”
看得出來這個鐵石楠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就算說出來自己的不快也沒有承認自己吃一個惡魔的醋的事實。
“那麼,你和你的手下們要準備怎麼辦?”夏妮莎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蛇尾,讓自己的上半身在鐵石楠的眼裡更具誘惑力:“要想在治癒教堂裡不暴露,你做好準備了嗎?”
“放心,皮鋸殺人的事情我們早就已經交給妖鬼去做了,我們現在不過,那傢伙是有什麼毛病嗎?非要弄得滿城都知道,以前我們私下殺人的時候可沒引起過這麼大的動靜。”
鐵石楠有些不滿的說,把這麼多神眷者都引過來,讓他的壓力變得很大。
而且,在他和夏妮莎好上之後,他對夏妮莎言聽計從的舉動也引起了手下很多人的不滿,這下又要一起去治癒教堂,對紅螳螂來說,以前的事情要是被翻出來,守夜人肯定是不會饒了他們的。
“沒辦法,是儀式需要的嘛,而且,我們的事情都快要做完了,這批守夜人再查出來是什麼情況之前我們早就能溜掉了。”
夏妮莎安撫着鐵石楠:“你進去治癒教會的這些天我們還是用你手下的那些小螳螂聯繫吧,我不方便進出教堂。”
“嗯。”鐵石楠答應了一聲:“不過你要是什麼時候想對那些守夜人動手,提前提醒我一聲。”
“知道了~”夏妮莎嬌嗔了一聲。
……
在尖沙鎮的外圍有一大片農場,有40 多處的農莊點綴在沙尖鎮東南的田野和小溪周邊,最遠的離鎮子 5公里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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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徑由 10 尺寬的落灰的小路沿着玉米地和其他作物田地構成,一直連接到田地裡。
而紫夫人和烏尼克的目標漢布利農場,它的房舍和穀倉坐落在田野的西部,從外面看很不顯眼。
漢布利農場的裡面已經是空無一人了,這裡據說是被皮鋸謀殺者攻擊過,但是當時除了一具被拋棄在大廳的屍體之外,農場裡的其他人都不見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當地的農民就開始談論會動的稻草人會在夜裡走出田地找吃的—但是沒人見過,大多都是聽說的。比如深夜的尖叫聲、被追趕的人穿過田地跑到沼澤的另一頭……
最開始,這些完全獨立的農民以爲他們可以自己處理這些看不見的威脅,但是昨天的事情徹底改變了他們。一小隊手持火把的農民去調查漢布利農場,只有一個人生還。
那個幾乎被嚇瘋了的幸運兒馬上就找到了治安官大人,但其實是當這個叫幸運兒跑進鎮裡大叫着有會動的稻草人吃人的時候,治安官的手下抓住了他。
他當時說的是有食屍鬼模樣的稻草人襲擊了他們,當時在場的人們都以爲那人說的事情是因爲喝酒的緣故而說的瘋言瘋語,他們聞到了他的呼吸中帶着酒氣,但現在現在的形勢比守夜人預想的更嚴重了。
這裡的農民們都被嚇到了,而且他們也確實不知道什麼東西,紫夫人和烏尼克也沒想着要去在一一盤問一番,他們直接來到了漢布利農場裡面,看了看現場,雖然因爲時間的原因,漢布利農場幾乎已經看不出來什麼線索了。
農舍就是殺人犯行兇的地方,看過照片的紫夫人和烏尼克知道這裡的主人漢布利殘缺的身體就躺在農舍的廚房。
尖沙鎮的人找到他的屍體時已經腐爛並飛滿蒼蠅,一個七芒星的圖案清楚明顯的刻在他的胸部,還有一張羊皮紙用別針別在他的外套上,羊皮紙寫着海莎的名字:
““擁抱狂熱吧我的愛人—這是我給你的第一份禮物。”
紫夫人環顧四周一番,從手裡拿出一個紫色絲帶,往空中一丟。
這個紫色的絲帶就好像是離開了牢籠的小鳥一樣,彷彿活了過來,在房間裡四下的遊走,左探探右看看,然後,像門外飄去。
“跟上去。”
紫夫人提醒了烏尼克一句。
紫色的絲帶在空中飄啊飄,過了幾分鐘之後,終於在一個稻草人的面前停了下來,紫色的絲帶圍着這個稻草人轉着圈,不願意離開。
紫夫人和烏尼克都不是新手,他們自己的看看這個稻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那裡是什麼稻草人,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被打包繞成個框架,他們被胡亂的掛起來,在烈日下通過麻袋遮住的臉眨着眼,感知到有人接近,他劇烈的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