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迷離模糊的菲德爾根據記憶,拿着夢魘項鍊,來到了射擊俱樂部,肯特已經在這裡久等了。
不過這裡灰濛濛的,怎麼沒有人來圍觀,父親呢,那個什麼公證人呢,記得好像還要說什麼宣誓詞的啊。
菲德爾有些奇怪的想着,腦袋裡有些迷茫,似乎哪裡不太對勁。
“懦夫,你來送死了。”索塔納譏笑着。
聽着索塔納的嘲諷,菲德爾離立刻就忽略了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將心思關注到眼前這個面目可憎的人來。
“今天,該死的是你。”菲德爾腦海充斥着怒火,握緊手裡的項鍊,念動着像是玩笑一樣的咒語。
項鍊發出紫色的光芒,照向了索塔納。
索塔納的眼神瞬間被恐懼充滿,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最恐怖可怕的景象。
手裡的左輪和匕首都丟在地上,抱着腦袋躲到角落痛苦流涕。
菲德爾快意的看着索塔納,腦海裡熱血上涌:“你不是侮辱格林家族嗎,你不是侮辱我姐姐嗎,你不是罵我懦夫嗎,起來啊,你這頭只知道吃蠢豬!你,你們肯特家族的沒有廢物。”
菲德爾收到的是貴族教育,沒學過那些下流的髒話,現在想要抒發胸中的鬱悶,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他掏出左輪,臉色兇狠的朝着索塔納的胸口開槍,就這樣打死了他。
割下他的首級,提在手上,菲德爾眼神迷離的看着死去的索塔納。
這是你自找的。
……
下午的射擊俱樂部,早已經是坐滿了人,三人好不容易的在二樓找到一處落腳點,這裡,勉強可以看見一樓預留的空曠地點。
幾個優秀的觀看點已經圍上屏風,周圍也空出來一小段空間,達西猜測應該是鎮子上其他的貴族或者政府官員們。
下面,那個年老的公證人已經老神在在坐在那裡,等着決鬥的開始了。
周圍的人都在小聲的竊竊私語,聲音都有意識放低,唯恐聲音太大讓別人覺得粗魯。
“這裡的人還真多,和平時我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達西感概。
“畢竟也是難得一遇的大事呢,”加德納笑着說,“那些個貴族大人們一般不是舉辦會就是在狩獵玩耍,平時難得有人能見上一面。”
“你還是那些貴族的敵意那麼啊,加德納。”希爾豪邁的勾住加德納的肩膀,“那些貴族們也不都是那樣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廢物,還是有真才實學的人在的。”
加德納臉紅的掰開希爾的手,也不去反駁希爾。
過了一會,四點半的時候,門口的人羣騷動起來,大家的注意都被吸引過去,伸長脖子看向騷動的源頭,原來是貴族索塔納.肯特和當代肯特家族主人,卡森.肯特子爵走了進來。
這位子爵大人臉色紅潤,臉上絲毫看不見對自己兒子的擔心。
他今天穿上的衣服是很正式的禮服,寬大的暗棕色長裙上面滿是複雜秀美的刺繡花紋,這一般都是在值得開心的慶典節日纔會穿。
大家都看出來了肯特子爵的好心情和對格林家族的恨意。
不由得讓人猜測,這場決鬥產生的原因可能就是他在背後主導。
相比於父親的衣着,索塔納的衣服就要顯得幹練精簡許多,腰上,明晃晃的彆着一把左輪槍和匕首。
人羣自動的爲這位今天的主人公讓開一條路,索塔納邁着矯健的步伐,來到一樓大廳的中間。
面對坐在中間的公證人,索塔納優雅自信的行了一個貴族禮。
“公證人先生,索塔納.肯特向您問安。”
“嗯。”公證人老者張開眯着的眼睛,讚許的點點頭,“公正之神讚許你的信譽。”
索塔納拉來兩個座椅,和父親坐在公證人的旁邊,三人小聲的交談着什麼。
又過了一會,人羣再次騷動,格林男爵帶着他的兒子,菲德爾.格林來到了俱樂部。
通過人羣分開的道路,格林家的兩人也來到了公證人的面前。
肯特子爵見兩人來了,站起來,帶着笑意,向公證人說:“公證人先生,請宣佈開始吧。”
連基本的貴族間的客套都省去了,這兩家的矛盾已經是大到連貴族最重視的表面功夫都想省掉的地步了。
“肯特子爵的信心很足嘛,希望到時候您的兒子不會讓您失望。”格林子爵的心情輕鬆,也不是很在意肯特的無力禮。
“不要着急,肯特子爵,決鬥是一件神聖的事情。”公證人老者一副虔誠的神棍模樣。
“到這裡來,兩位,在公證之神的見證下,發誓這是你們兩人關於榮譽的決鬥,你們將保證這場決鬥的公平性,在此時,請說出說出你們的誓詞。”
索塔納先說,“菲德爾”也磕磕絆絆的說完誓詞,引得周圍的人一陣竊竊私語。
這個格林家的人連貴族的誓詞都說不好嗎?
格林男爵和肯特子爵看着兩人宣完誓,走到了各自二樓的屏風包廂裡,和裡面的老朋友們閒聊起來。
兩人的神情都輕鬆無比,好像是接下來就是要看一出平時很喜歡的話劇醫藥網,而不是自己兒子和別人的生死決鬥。
這讓周圍的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以公證之神的名義,我宣佈,決鬥開始!”公證人老者宣佈。
“菲德爾”二話不說,掏出左輪手槍,瞬間就將六發子彈全部傾瀉而出,打在索塔納的身上。
周圍的人都驚呼出聲。
在衆人目瞪口呆的視線下,索塔納的身形移動,居然將子彈全部躲開了,他嘴裡帶着不屑的笑,也不用武器,直接把“菲德爾”打倒在地上。
“菲德爾”剛想爬起來,索塔納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把“菲德爾”的臉都揍的變形。
一拳接着一拳,“菲德爾”的臉被揍得血肉模糊了,周圍的女士都有些不忍心的繼續看下去了。
不過肯特家的屏風裡,穿出來了一陣男士們的歡呼和叫好聲。
屏風上面的格林男爵臉色終於露出了不解和驚訝,不在那麼悠閒。
打了一會,索塔納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從近乎昏迷的“菲德爾”的臉上撕下來什麼東西。
四處展示似的繞了一圈,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看見了那個東西。
似乎,是一張人皮面具?
希爾和加德納,看見那張透明的麪皮,互相看了一眼,這上面似乎有神力的波動,似乎是件神奇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