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翳拍拍馬背,又檢查了車子,嘆口氣道:“玩球,馬車壞了,我騎馬,你走路!”
“我走不動。”千千提出抗議。
“要不你騎馬,我走路?”江雲翳氣得笑出聲來,一手撫上馬背,一手做邀請狀。
“那走吧。”千千囂張的氣焰被壓了下去,不甘心地小聲嘟囔着:“就知道欺負我不會騎馬。”
別看江雲翳年紀小,個子也小,翻身上馬的姿勢帥氣利索,令千千刮目相看。
三人走了不過半里路,路過一家還未打烊的飯店門口時,千千突然蹲下身子不動了,江雲翳調轉馬身,不耐煩地問她又怎麼了?
“我餓了,真的走不動了,腳上的傷還沒好。”她把頭深深地埋進臂彎裡,縮成一團,身影單薄,我見猶憐。
江雲翳真拿她沒辦法了,囑咐司玉把馬拴好,兩人進去吃飯。
千千也不客氣,找個了靠窗的桌子坐下,江雲翳一向謹慎,他環視了四周,小聲提醒她:“這家店有些蹊蹺,這麼晚了還營業實屬不正常,你可要小心些。”
千千不以爲然,大口嚼着玉米麪餅,又招手讓小二上紅燒獅子頭,酒鬼牛肉。
“把玉米餅吃完就走吧,時間不早了。”江雲翳把玩着酒杯,卻並沒有要喝的意思。
“別傻愣着呀,趁熱吃。”千千赤手撿起一塊滾燙的玉米餅遞到他跟前。
江雲翳用摺扇擋去,冷冷道:“我不吃,拿開你的髒手。”
千千胡吃海喝一頓後,心滿意足地拍拍肚子,一雙油嘰嘰的手往江雲翳的袖子上蹭,討好似地笑笑,生怕他不去結賬。
江雲翳無比嫌棄地起身往櫃檯走去,沒走幾步,只聽見嘭地一聲悶響,千千翻着白眼栽倒在地。
縱使江雲翳早有防備,此時也不免些驚慌。他很快鎮定下來,把千千護在身後,以摺扇爲武器,撩開長袍下襬,蹲了個紮紮實實的馬步,準備迎接敵人。
老闆從櫃檯後走出來,扯掉僞裝的麪皮,不過是一個年過半百,身形瘦削的男子。
“江七公子,別來無恙。”男子拱手,似笑非笑道。
“既然知道我是誰,爲何還敢暗算我。”江雲鶴沉聲道。
“老身無意得罪江公子,只爲公子身上的一件俗物而來,聽說那玉佩已經到了這位姑娘手裡,如若姑娘識趣肯割愛相贈,老身定不願爲難兩位。”
“啊,這,一塊普通玉佩,你們喜歡拿走便是,何必用這般卑劣齷齪的手段,只是,那玉佩已經被人取走了。”江雲翳說着,心中暗暗氣惱,這女的究竟要連累自己到什麼時候。
男子使了個眼色,身後的幾位黑衣人走上過來,準備搜身。
“萬萬不可,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家!”江雲翳喝退這幾人。
“江公子果然憐香惜玉,我們各退一步,姑娘的身就由江公子您親子搜,想必你也不敢欺瞞我。”男子的聲音洪亮如鐘鳴,內力必定深厚,縱使江雲翳從小習武也不是他的對手。
“好。”爲了保全兩人性命,江雲翳只得狠心答應了,他單膝跪地,挽起長袖,顫抖的雙手慢慢覆上千千的細腰,豐胸,手臂,頸脖,雖然是第一次接觸女人的身體,生死關頭,他心裡只盤算着如何脫離險境,其他不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