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懸掛,星辰漫天,點點的銀色光輝無形照耀了大地,讓原本漆黑一片的大地多了許多的明亮,爲這天地間拉起來了一道熒幕,一隻只的螢火蟲噗嗤的拍動着翅膀,彼此之間舞起了熒光舞蹈,相互配合。
一條清澈的小溪旁,忙碌的陳曉冰正在處理着一隻剛抓來的野雞,爲它來了一個全身的按摩,只見無數的雞毛飛舞,在空中飛舞,撒落四處,陳曉冰的頭上凌亂不堪,還插了一根土黃色的雞毛,像個憨憨一般一臉傻笑。
約莫過了一刻鐘後,滿手騷氣的陳曉冰呼了一口氣,一不下心差點把細小的一根雞毛吸進鼻子,伸了個懶腰,緩解身上的疲憊,又準備一些其他的材料。
半晌過後,剛搭好了柴堆,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半天,才發現,沒有生火的工具,難道鑽木取火,這不失爲一個好主意啊,就是有點費手。
難道沒有火苗怎麼搞,總不能來個刺身吧。
正在犯難的陳曉冰瞟間看左手上的戒指,這可是朱雀變化而成的。
瞬間換上一臉的賊笑,搓着手心,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個啥,小紅姐出來一下唄,有好吃的哦。”
可是朱雀根本不搭理他,朱雀深諳曉冰的那一點花花腸子,他一撅屁股不是放屁即是拉屎,能有什麼好屁。
喊了等了半天,不見朱雀不搭理他,陳曉冰一臉的黑線,低聲下氣的:“小紅姐啊,你看我三年半沒吃飯了,你幫我一下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對吧,我們多少年的交情了,別那麼小氣。”
迴應陳曉冰的依舊是一片的祥和安靜,朱雀依舊沒有迴應,陳曉冰一時火竄上來來了,指着自己的右手,像個潑婦罵街,怒聲道:“別給臉不要臉,我現在是求你,但是一會我生氣了,你信不信我撒尿淋你,你別後悔。”遠遠看去就知道曉冰就對的是腦子有問題,和自己的的手鬧變扭有什麼意義。
朱雀心中一陣叫苦:“什麼人啊,怎麼說好歹你曾經也是一代神帝啊,現在整的和一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再說了,你要淋我,你不也是自食其果嗎,真是個蠢材啊。”
最後朱雀爲了避免自己受到陳曉冰的欺凌還是化作一道流光飛了出來,朱雀用惡狠狠的目光剜了陳曉冰一眼,算是報仇了。
陳曉冰也是不示弱,還過去了一個更可怕的眼神,隨後便搖頭晃腦的,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朱雀一時間無語了,不過還是張開了嘴吐出了一絲火焰,火焰落在柴堆之上,乾枯柴堆便燃起了赤紅的火焰,朱雀升起了火之後便飛到了一邊去,懶得搭理一個傻子,只是擡頭看星星了,一副不理世事的樣子。
遇見這種待遇是誰也會難過的,自己好歹身爲無上的王者,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淪落到生火的地位,這是天差地別,朱雀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會還回來的,哼。
一處草地上生氣了一堆篝火,時不時爆出噼啪的響聲,赤紅的火焰之上架起了一隻烤雞,油滋滋的雞肉,飄香四溢的香味勾引着味蕾,一個白衣少年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纔將嘴的哈喇子抹掉。
看着那黃燦燦的烤雞,陳曉冰立馬餓虎撲食的衝上去,撕下來一隻油膩膩的大雞腿,啃起來了,狼吞虎嚥的,畢竟三年多沒吃過肉了,能不飢渴嗎。
正在吃喝中的陳曉冰還不忘回過頭來含糊不清的問着朱雀:“吃不,很好吃的。”挑眉問着朱雀。
朱雀看都不看他一眼,陳曉冰無奈的聳了聳肩,又低頭開始自己的吃食,僧多粥少,這還不夠自己吃的,它要是吃了,自己就得吃土了。
吃飽了,也喝足了,陳曉冰便叼着一根草,躺下休息了,欣賞天上的明亮風景,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朱雀看着睡着了的陳曉冰 ,也就回到了朱雀戒指之中,一夜無話。
……
第二天,頭頂的太陽照醒了呼呼大睡的陳曉冰,陳曉冰伸了個懶腰,才緩緩起來,慵懶道:“真舒服啊。”打掃了一下,陳曉冰也準備開始了回程之旅。
來到一片密林之外,陳曉冰看着眼前的這座山脈,一眼望不到邊的山脈有些許的嚇人,口中喃喃着:“我福大命大的,我進去應該不會有事吧。”
辰輝山脈,是天龍大陸的最爲著名的一條山脈之一,其中有着無數的危機,但是危機之後也是你意想不到的機遇。
可以說是禍福相依,但是曾經有多少的修士進入其中,想要尋找着一份屬於自己的機遇。
可是事與願違,大多是隕落其中,不見其屍首。
陳曉冰的目光凝重,望着眼前的辰輝山脈如亙古的巨龍一般臥在哪裡,陳曉冰的腦子中正在做着自己的思想工作。
去,可能會死,但是不去,又回不了家。
如今,自己毫無任何的修爲,又該如何,又有什麼資本,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闖,就是在送菜,哦,不對,連桿槍都沒有,更何況是馬。
林間一陣清風吹來,如刀子捅人,捅在陳曉冰的心口,吹得陳曉冰不禁身子一顫,風聲中好像還夾着妖獸、靈獸的獸吼聲,這讓陳曉冰不經心生退意,但是這又是他的唯一一條路,不得不走。
陳曉冰手一拍腦袋微微一笑:“我竟然會怕了,看來我又是膽小了,以我這麼多年的閱歷,我還怕這個,哼,走着,不要怕,陳曉冰。”
話是這麼說,但是是騾子是馬一看便知,陳曉冰挪動着打擺子的雙腿,一步一顫抖的進入了其中。
在森林中陳曉冰一連走了五天了,一路上依靠自己的見識避免了不少的麻煩和妖獸的襲擊,但是陳曉冰還是遇見了不少的妖獸。
但畢竟是走在辰輝山脈的外圍,那些個低級的妖獸可是數不清的多,也不是陳曉冰一個普通人可以得罪的,天天被追着跑,那一身白衣已是破破爛爛的,還是髒兮兮的,好像貧民窟出來的叫花子。
陳曉冰剛剛躲過一直餓狼的追殺,此時坐在一塊巨石上,手中拿着一個皮囊水袋,正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無聊至極。
不過剛剛陳曉冰被一個一階的妖獸追了半天,要不是跑的快,已經是人家的腹中餐了。
陳曉冰只能無能的坐在那罵罵咧咧的,怨天怨地,抱怨不斷。
已經不復當初的意氣風發。
忽然,一聲獸吼傳來嚇得陳曉冰如驚弓之鳥般立馬跳起來,一把甩開了水袋,繼續跑。
又跑了半個時辰,聽見身後的動靜又沒了,陳曉冰這才停下來休息。
陳曉冰倚靠在一棵大樹旁喘着粗氣,倒是有些口乾舌燥的,歇息一會才慢慢的動起來。
之前在跑路的過程中,無意將水袋弄丟了,現在必須要去找水和食物了。
可是偌大的森林,找了半天,連點可以吃的野果都沒有,頓時崩潰。
忽然陳曉冰聽見一陣打鬥的聲音,直接扭頭就跑,不管三七二十一,好奇害死貓啊。
可是自己剛跑出去沒幾息,陳曉冰斜着眼一看,好像在自己的眼前有一道白影閃過。
此時心中盡是問號,大白天多的還會有鬼不成,緊接着只覺得身後一連串的震動傳來,好像地震了。
震得陳曉冰一個腳下不留神,一步沒站穩。
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泥,腥鹹的泥味。
咳咳咳,一陣陣的塵土飛揚,遮住了視野,一口黃泥從陳曉冰的嘴中飛出。
不斷地咳嗽下,剛要吐完嘴中的泥土,陳曉冰就感覺背後一涼,嚥了口口水,連帶着泥吞了下去,又是一陣的咳嗽。
忽然一股腥臭的風正在吹拂他的秀髮,心中多了一種莫名的悸動,陳曉冰又咽了一口口水,身子骨瞬間一僵,慢慢轉過頭一看。
一個碩大的腦袋,在流着一長串的口水,銅鈴大眼死死地盯着陳曉冰,兇光畢露,半米長淡淡的犄角可以輕鬆捅破曉冰,腥臭的口臭薰得陳曉冰一陣反胃。
陳曉冰弱弱的開口:“大哥,你好啊,您有什麼需要我的或者需要小弟服務的嗎?”
鐵甲犀牛直接上來就是對着陳曉冰爆吼了一聲,那臭味薰得陳曉冰眼淚花子都出來了,順着陳曉冰的眼角流下來,落在地上,形成一滴淚塵珠,陳曉冰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帶着哭腔望着鐵甲犀牛:“大哥不要小弟的話,修腳的也行啊,我修腳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