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遲,最早起源於五代十國,這會兒還是初唐,這種殘忍的刑罰還沒有出現。
本來陳飛並不想讓這種殘忍的刑罰過早問世,但是他有限的腦海裡只記得這種血腥粗暴的刑罰,這大概要歸功於後世的各種影視作品,反正對待裡面的犯人動不動就是凌遲。
“凌遲?”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翻譯的人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個詞翻譯過去,只好直接用原本的發音如實說道。
“這個凌遲...是什麼東西?老子怎麼不曾聽說過?”程咬金瞪大眼睛,兩眼茫然。
陳飛呵呵一笑,陰惻惻的對着犯人解釋道。
“所謂凌遲呢,就是用刀子,一刀一刀刮你身上的肉,先從這裡,刮下指甲大的一塊肉...”
陳飛拿起一把小刀子,在犯人胸口比劃了一下。
接着,嘿嘿一笑,握着刀輕輕劃過犯人的身體,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紅,繼續說道:“接着是這裡,再是這裡......總之,要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刮下來,到最後只剩下一具骨架子爲止。而且不用擔心你會死掉,我給你找了最好的大夫,刮過肉的地方給塗上外傷藥,保證在最後一刀落下之前不會讓你斷氣。我算了一下,把你刮成骨架子大概需要三天,總共三千多到,在這期間你都不會死,呵呵.......”
說道這裡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小子年紀輕輕,好恨的心腸啊!
說道這裡陳飛還沒完,對着冷汗直流的犯人說道:“這還不算完,爲了能讓你活着不死去,必須要在用刑的時候保證你的營養,要給你吃好喝好,吃什麼呢?就吃剛從你身上刮下來的肉...”
“嘔!”
陳飛說道這裡,牢房裡的一個軍士忍不住吐了出來,就連程咬金也有些面色發苦,黑黝黝的臉上冒起一絲綠光......
陳飛倒是還好,後世的電視劇看多了,對這一套已經免疫了,所以...好吧,其實他也有點想吐,只是拼命忍着而已。
犯人的冷汗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沒停過,眼神中閃爍着恐懼。
很好,被嚇得差不多了......
陳飛往後看了一眼:“屠夫,你準備好了嘛?”
屠夫愣了一下,接着苦着臉說:“這位小官爺,你剛纔說的那個什麼凌...凌遲...小的實在不會,官老爺還是另請高人...”
“恩?”陳飛撇了屠夫一眼,暗罵這人太笨。
就差臨門一腳了,結果他因爲怯場掉鏈子,陳飛真的是要被氣死了。
難道連配合着演戲都不會嘛?
其實這也怪不得這個屠夫,換做任何一個人要他去做這麼殘忍的事情心裡都是不太能接受的。
陳飛往回看了一眼,程咬金擡頭茫然的望着天花板,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其餘幾名軍事都不自覺往後面縮了縮,低頭不敢看陳飛。
好吧,看樣子是沒法指望這些人了。
“媽的,你不來我來!”陳飛也是豁出去了,一咬牙,顫抖着手在犯人胸前比劃。
被刀劃過的皮膚滴滴答答的流着血,刺激着犯人最後的心理防線。
最後,陳飛將刀停下,一咬牙,稍稍將刀刺進去......
犯人“嗷”的一聲痛哭,接着,大聲的喊道:“@¥##%%¥”
陳飛......
我還沒動手呢,這麼快就嚇哭了?心裡也太脆弱了吧?
陳飛扶着自己快抖麻的腿,擦了把額頭上的虛汗問翻譯的人:“他說什麼了?”
翻譯的人古怪的看了衆人一眼:“他說他招了,只要不對他用這種殘忍的刑罰,他什麼都能招。”
太好了!陳飛長長舒了一口氣,犯人終於開口了,他也不用擔心被國公爺吊起來抽了。
“好小子,真有你的!哈哈哈!主意雖然陰狠了一點,不過能管用的主意就是好主意。”程咬金大笑着拍了拍陳飛的肩膀。
他拿這個犯人一點辦法都沒有,沒想到陳飛能順利撬開他的嘴,實在是讓程咬金佩服。
“國...國公爺莫拍了,小子...小子...”
程咬金奇道:“咦?老子拍你兩下而已,小娃子臉色怎地這麼難看?”
陳飛生無可戀的擡頭:“國公爺,我...我有點反胃,你再拍我就要吐了。”
......
程咬金搖搖頭,安排人送陳飛出牢房休息。
“真是個奇怪的後生,這小子心性有些玩鬧,但是做起事來又沉穩於常人,心思中透露着一絲歹毒,此人...真的是個少年郎?”
程咬金搖搖頭不再去想陳飛的事情,而是招來記載口供的書吏:“來人,把犯人說的一五一十的記下來,口供是要給陛下看的,記錯一個字小心你挨板子!”
.........
此刻,陳飛正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胃裡有點翻江倒海,他被自己剛纔威脅犯人給噁心到了。
電視裡看着裡面的人動不動就要凌遲處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真有一個犯人綁在陳飛面前讓他動刀子,他立馬就慫了。
“少郎君,喝口水。”一名小軍士很是時候的端上一碗水,恭恭敬敬的放在陳飛面前。
剛纔牢房裡這位小軍士也在場,而且就是他把陳飛扶出來的。
對於眼前這位能想出凌遲這麼變態刑法的狠人,小軍士覺得有必要端正自己的態度。
要是惹的這位爺不高興了,去程國公那裡打打小報告,小軍士隨便一想,就覺得全身上下不自在,好像有很多小刀子在身上刮啊刮……
“這水怎麼是冷的?”陳飛端起碗又將碗放下,不悅的盯着小軍士。“我都說了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居然給我端冷水,莫不是想害死我?”
“是,小的立馬去煮熱水。”
“唉,等等!”陳飛叫住了小軍士,想了想說道:“你幫我去看看今早被範將軍押送進城的疑犯中一個叫做陳稻麥的人是不是還在?若是在,幫我放了他,他是我父親。”
小軍士名色有些爲難“這……這……恐怕不行,疑犯的去留小人做不了住,還望少郎君見諒。”
陳飛也知道小軍士做不了住,轉而開口道:“那你就幫我請示一下國公爺,他應該能做的了主吧?”
“這…小的待會兒幫少郎君去問一問國公爺便是。”
陳飛點點頭,隨意的擺擺手,繼續趴在桌子上挺屍。
…………
昭應縣某個小巷子裡…
“老大,我們似乎逃不掉了!”吳老三焦急的往後看了一眼。
身後,範疆帶着十餘名軍士緊緊追着吳老三,王猛兩人。
王猛往後看了一眼,眼裡難得浮起一絲惶恐。
“我王猛莫非今日要落在官府手裡?”
王猛摸了下懷裡的夜明珠。
“只要能逃出去,天下何處不能去?”想到這裡,王猛眼裡閃過一絲戾氣。
我王猛,絕不會死在這裡!
王猛忽然停下了腳步,身後的吳老三一時沒反應過來,撞在他身上,差點一個跟斗摔倒。
“大…大哥,怎麼不跑了?”
王猛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朝吳老三擠出一絲微笑。
“吳老三,你先走,我斷後。”
吳老三愣住了,斷後?王猛說要斷後?這還是他認識的大哥嘛?
吳老三焦急的跺跺腳“大哥別鬧了,要走一起走!”
王猛哈哈一笑,表情中浮起一絲決然。
“你看身後的追兵,我們還逃的掉嘛?”
吳老三轉身一看,範疆等人離他們只有十來米的距離。
“大哥……”
“既然你不想我斷後,那就你自己去吧!”王猛趁着吳老三轉身的時候一腳踢在他身上,吳老三往前一個趔趄,轉頭一看,王猛已經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