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不了陳飛,孔穎達最後撂下一句狠話氣呼呼的走了。
“若是一個月後的考試不合格,你就去向老那裡上課!功課翻倍!”
陳飛無所謂的攤攤手,對這個懲罰一點都不在意。
要是能提前把割稻機研發出來,誰還在乎能不能在國子監上學?
“小娃子你叫什麼來着?剛纔聽孔祭酒說你叫陳飛?”李卓從桌案底下取出一個酒壺,往自己嘴裡倒了一大口酒,醉醺醺的問陳飛。
陳飛傻眼了,原以爲這貨只是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沒想到他居然在課上喝酒,這...陳飛只能雙擊666以示尊敬。
“額...學生陳飛,見過老師。”
李卓不在乎的笑道:“別和我玩那些虛頭巴腦的,我這人隨性,在我的課堂上不需要學習什麼《論語》、《禮記》這種酸腐無用的東西。我喜歡搗鼓一些小玩意,你要是感興趣可以一起來,這些都是你的師兄,可與他們好好認識一番,他們與我均有相同的愛好,自願留在這裡。”
陳飛轉身一看,五名師兄都樂呵呵的朝陳飛介紹自己。
“我叫錢仲書,錢江人,師弟有什麼困難儘可來找我。”
“我叫典樂,長安人,幸會幸會。”
“我叫馬於,隴右人...”
........
陳飛與幾位師兄相互介紹了一番,接着,繼續盯着割稻機思索。
可惜,陳飛上輩子學的是文科,對機械製造這一塊真的不是很在行,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陳飛,這個割稻機,你可有什麼好的想法?”
陳飛沉默,沒有說話。
李卓見到陳飛的樣子不免的有些失望。這個割稻機他已經構思五年有餘,經過不斷的實踐和改進,只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
李卓沒有多大的才華,能做到現在這一步已經讓他感到技窮,別說繼續改良了。
“看來割稻機...是發明不出來了。唉!”李卓長嘆了一口氣,拿起酒壺往嘴巴里倒了一大口酒,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噴了陳飛一臉酒氣。
陳飛捂住鼻子,皺着眉頭繼續發呆,五分鐘以後...
“我知道了!”陳飛大呼一聲,接着急哄哄的取來筆墨,在紙上開始畫起圖紙...
“咦?我的圖紙怎麼畫的這麼好?”
陳飛瞧見自己畫的東西愣了,他從來沒有畫過圖紙,怎麼會畫的如此清晰標準?
過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之前自己在寶箱系統裡得到過五份【圖紙設計】技能書。
剛得到這個物品的時候陳飛還嗤笑這東西沒用,想不到現在幫了陳飛的大忙。
學舍內的幾人瞧見陳飛專心的在紙上畫畫,也都來了興趣,放下手上的東西“呼啦”一聲圍到陳飛身邊。
“咦?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如此奇形怪狀?”錢仲書好奇的指着陳飛畫的一樣物品,其他幾人也是嘖嘖稱奇,不知道陳飛要做什麼。
李卓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大口酒,接着起身將幾個學生一腳一個踢回到座位上去。
“瞎嚷嚷什麼?別打擾陳飛,等他弄完了再廢話也不遲。”
李卓一開口,其餘幾名學生均是嘿嘿一笑不再打擾陳飛。
李卓看了眼陳飛,搖搖頭,喝了口酒沒有說話,重新坐到桌案後面,管自己發呆睡覺去了。
陳飛在圖紙上寫寫畫畫忙活了足足一個上午,擡頭的時候...咦?人呢?學舍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我靠!到點吃飯了!該死的!居然吃飯都不叫上我!”陳飛對這個世界感到絕望了,丟下筆急匆匆的去食堂。
他趕到食堂的時候,裡面的伙伕正在做最後的收拾,陳飛又是賣萌,又是裝可憐,弄了半天終於討到了最後一點剩菜剩飯,可憐兮兮的吃完飯,回到教室的時候依舊一個人都沒有。
“該死的!這些人都去哪兒了”陳飛恨恨的跺跺腳,最後索性回宿舍去了。
“既然你們都不在,我乾脆悶頭睡大覺去!”
陳飛回到宿舍的時候差點激動的哭出來,原來大家這會兒都在宿舍裡休息!只有他傻乎乎的在學舍裡待了那麼久。
宿舍裡有一個人陳飛不認識,還有一個正好是錢仲書,見到陳飛進來,錢仲書驚訝道:“咦?陳飛老弟,你怎麼現在纔回來?剛纔你去哪兒了?”
陳飛氣道:“剛纔我一直在教室啊!你們怎麼吃飯睡覺都不叫我?太過分了!”
錢仲書乾笑兩聲,有點不好意思:“那不是瞧見你太認真了沒好意思打擾你嘛?”
此時,另一個陳飛不認識的人語氣不屑的開口了:“喲~哪來的田舍奴,這裡是學生睡覺休息的地方,不是小農民發牢騷的地方,要吵,去外面吵,別打擾我午睡。”
陳飛轉頭一看,最左邊的牀上躺了一個身材略胖的男子,身上帶着不少名貴的配飾,看樣子就是富貴人家的弟子。
錢仲書悄悄對陳飛說:“這傢伙叫盧銘宇,出自范陽盧氏,性子有些傲慢,陳飛兄切莫與他鬧矛盾,凡事忍一忍就好了。”
范陽盧氏?陳飛眯起了眼睛,盯着盧銘宇看了一會兒沉默的點頭。
他只是一個平民,除了與程咬金,還有李靖的兩個女兒有點交情以外,並沒有其他什麼背景。
陳飛雖然與程咬金合夥做生意,程咬金也承諾若是陳飛遇到什麼困難可以去找他。
但這個困難必須有個前提,如果涉及到七宗五姓中人,程咬金樂不樂意幫忙就不好說了。
至於李靖的兩個女兒...陳飛連去哪裡尋她們都不知道,別說幫忙了。再說了,程咬金都幫不了的忙,她們兩個多半也沒法幫上什麼。
所以現在,陳飛只能忍下這口氣。何況,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陳飛無所謂的聳聳肩,躺倒自己牀上,閉目養神。
.............
陳飛上課的學舍,房門被推開,空無一人的學舍頓時酒氣瀰漫。
“嗝~小娃子不在了?”李卓打着酒嗝醉醺醺的走到陳飛的桌案面前,迷惘的睜大眼睛盯着陳飛畫的圖紙.......
“咦?這個東西......”李卓似乎發現了什麼新大陸,醉意頓時去了一半,坐在陳飛桌案後細細觀看他畫的東西,表情越來越震驚。
良久,學舍內發出震天般的笑聲:“哈哈哈哈!妙啊!這個設計真的是太妙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