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陰滿地日當午,夢覺流鶯時一聲。
初夏街頭,陳飛行走在長安城的大街上,有一種恍惚一夢的感覺。從北方回到關中,氣候的變化讓他微微有些不適應。
彷彿離開范陽的時候還是寒春,到了長安卻已經夏日微炎,甚至街頭都已經有人開始賣冰淇凌......恩?冰淇淋?我勒個擦?這麼快就有人開始賣他的“夏日殺手鐗”了?
ωwш¸ TTκan¸ ℃O 不過等陳飛順着買冰淇淋的人走近店鋪一看,發現原來是他陳記下面的便利商鋪在出售冰淇淋,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恩,市場推廣的不錯,初夏就有這麼多人排隊買冰淇淋,可以預料,今年夏天冰淇淋一定會買的很火熱,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銀子在向他招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長安城對店鋪的管理很嚴格,比如商鋪就只能開在東市或者西市,不準開在居民區,因此便利店開在東市稍微有點兒不太便利,要是能像前世那樣,把便利店開到城市的角角落落多好,生意一定比現在還要火爆。
又往前走了幾步,陳飛忽然一拍腦袋,暗罵一聲糊塗,又匆匆往回折返。
回到長安居然差點忘了去太極宮和李世民報道,實在是腦子秀逗了,大抵是因爲遇到了李泰,和他瞎扯了一會兒以後把正事忘了。
回頭來到宮門前,請求覲見李世民。不一會兒,就有宦官來傳旨,召見陳飛。
陳飛進宮後來到李世民的宮殿,見到他的瞬間,陳飛有點兒懵逼。因爲他與李明達一人抱着一個木碗在吃.......冰淇淋。
“臣...參見陛下,見過公主殿下。”
聽到陳飛的聲音,李明達一轉頭,丟下碗筷愉快的朝陳飛跑來。“大哥哥!大哥哥!明達好想你啊!”
李明達“撲通”一下就撲到了陳飛的懷裡,又是撒嬌又是賣萌,害得陳飛差點起了歹念,想把李明達拐回家去做女兒.......恩,李世民在,他沒敢。
“呵呵,子誠回來了啊,這次你做的不錯,識破盧家謀反,抓捕主犯,恩,好!好!好!朕心甚是安慰啊!哈哈哈!”
陳飛嘿嘿一笑,坦然接受李世民的誇獎。
“子誠,這次功勞,朕就先不獎賞你了,年紀輕輕,封賞太厚難免被有心人記恨,朕也是爲了你好。”
哼!說的好聽,但還不是小氣,不給官位給點錢也好啊,你要說你一國之君沒錢,這.......誰信啊。
心裡想是這麼想,但是嘴上萬萬不能這麼說,會要人命的,不但不能這麼說,還要做出一副感恩涕零的樣子,對李世民千恩萬謝,恩,要是換在前世他估計已經快要吐出來了。
“哈哈哈!好好好!子誠還真是朕的福星,走到哪兒都能爲朕立下功勞,甚好!恩,來人,賜座,賜冰淇淋。”
一聽有冰淇淋吃,陳飛立馬來了胃口,彼其娘之,明明是他發明的東西,結果到現在還沒怎麼嘗過,還好李世民還不算太小心眼,讓人取來了一碗賞賜給他。
李明達再陳飛身邊嬌笑不斷:“大哥哥,你做的冰淇淋好好吃,明達可喜歡了。”
陳飛伸手在李明達滑滑嫩嫩的小臉上捏了一把,笑道:“冰淇淋太涼,多吃了對身體不好,公主殿下本來就體弱,不可貪嘴多吃。嚐個鮮就可以了。”
李明達聽了立馬翹起了嘴巴撒嬌:“不嘛不嘛!明達就是要吃!”說着,李明達又跑到了李世民身邊撒嬌:“父皇,明達喜歡吃冰淇淋,冰冰涼涼,又甜甜的,可好吃了,父皇也喜歡吃,不能不讓明達吃。”
李世民摸着李明達的小腦袋笑道:“好好好,明達可以吃。不過不能多吃,不然父皇就不給你吃了。”
“哦~~~”李明達不高不興的拖着長音,一臉的不開心。俏皮可愛的樣子讓在場的人不禁莞爾。
嬉鬧完了後,陳飛放下冰淇淋,而是向李世民旁敲側擊打聽關於盧家的事情。
李世民何等城府,陳飛這些手段他自然是一眼就看了出來。“子誠啊,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別遮遮掩掩的,朕,不喜這一套。”
“是,臣只是想問,陛下...當如何處置盧家?或者說是此次的主犯,盧鴻一脈?”
李世民好奇的看着陳飛,疑惑道:“子誠關心這個做什麼?朕知道你小子和盧家有仇,不過私仇歸私仇,朕不可能因爲你的私仇來左右對盧家的罰判。”
“臣知曉,不過,臣並非是因爲自己的私仇,只是單純的想知道陛下心中的罰判結果而已。”
李世民雖然有點奇怪,不過還是願意和陳飛說,因爲這小子也不能老是讓他遊離在政權之外,李世民有意提拔他。
“按律當斬。法不留情,何況盧家又是七大世家,影響重大,如果不留情,怕是會給其他世家底氣,要是以後都來造朕的反了,朕該如何應對?所以...朕對盧家絕對不留手,既然謀劃造反,當以謀反同罪,夷三族,家產充入國庫!良田沒收!怎樣?子誠可有其他見解?”
原來李世民是想要殺雞儆猴啊。盧家謀反要是不殺,以後別的世家都學樣造個反玩玩,李世民這個皇帝還做不做了?所以李世民是打算一次性做絕,斷了其他世家的念頭,更是要趁機打壓一下世家們的勢力。
想通了這一點,陳飛頓時放下心來。只要李世民的態度如此,那就意味着盧家主脈難逃一死,尹平的仇也報了。如此一來他也算是能向尹平有個交代。
“沒有,陛下英明,臣支持陛下的決議,理當如此!”
“呵呵呵,行了,別假恭維了。你當朕不知道你心裡那點花花腸子?不過子誠啊,盧家是因爲本身就犯了大錯,人贓並獲,故如此判罰。可若是有人故意公報私仇,被朕發現了...朕可不會輕饒,當以同罪論之,子誠,你,可明白了?”
陳飛心中一稟,連忙起身拱手道:“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