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聖明,如此一來朝野衆臣無不心悅臣服。”,按理說皇帝下完旨後,該辦正事辦正事,可誰能想到魏徵這時候跑出來。
“前段是燕王毆打夫子,今日永嘉公主逼反功臣,駙馬都尉楊師道又刻意的攀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些皇室子弟如此的肆意妄爲呢,這根子到底是在那呢?”
李承乾看着魏徵在下面更脖子,恨不得讓人去堵住他那張正在噴毒的罪。皇帝能做這麼做就已經是大度了好吧,要知道永嘉公主就是再大的錯,她也是太上皇的
公主,是皇帝的妹妹。你這時候出來刨根兒,不是沒事找事嗎?
“玄成,那你說活這根子到底在那呢?”,李世民將板着老臉沉聲問道。
“陛下,昔楚靈王好小要,楚士約食,馮而能立,式而能起,食之可欲。忍而不入,死之可惡,就而不避。章聞之,其君好發者,其臣抉拾。
君王直不好,若君王誠好賢,此五臣者,皆可得而致之。臣以爲這都是陛下好惡導致的,要不然他們怎麼敢這麼做呢。”
待魏徵的話說完,李承乾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龍椅上的李世民臉上青筋暴起。
這下可特麼壞了,老魏這人鏡能不能做李承乾不知道,但照這樣發展下去人彘倒特麼不遠了。
“魏侍中,李佑年紀尚幼難免有些頑劣。陛下已降旨上門賠禮,並以士卒的身份在六率中勞作、訓練,反躬自省,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不小的懲罰了。”
正如李承乾所說的那樣,六率的生活並沒有李佑想的那麼沒好。每日天一亮就要起牀訓練,而且還找養豬種菜。
在那裡不管你是什麼皇子王孫,只要想在這生存下去,首先要學會的就是放下身段吃苦。
不然的話就算是提拔了你,也休想讓下面的士卒心服口服。開始的時候六率的將領也不明這位太子爺爲什麼要這麼做,可李承乾給他們回了一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別的地方他管不着,但只要是東宮的將領,必須以身作則,率先垂範,當然這是六率逢戰必勝的主要原因之一。
“太子殿下,你這是在轉移話題,這根本就不是問題的本質。臣可是聽聞陛下將蕭氏這個前朝皇后收入後宮,那麼其他人自然就蕭規曹隨了也就不奇怪了。”
聽完魏徵的話,李承乾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要不是看在老傢伙在後世美名,他怎麼會三番兩次的幫這不知好賴的老傢伙說話呢。
“好了,太子你退下吧。”,既然魏老兒找上了自己,那不管承乾怎麼說都避不掉的。
“魏徵,朕的愛妃楊氏出身前朝,留她母親再宮裡小住些日讓她們享受一下天倫之樂,這總是沒有過錯的吧。至於你聽到的那些不過是傳聞而已,民間對於皇室的事兒總是喜歡添油加醋。”
“朕沒有想到這一番好心卻讓別人這樣誤會。即日讓楊妃送母歸於蕭府,這樣做玄成你可滿意?”
雖然皇帝的語氣十分的平靜,但李承乾知道要是魏老頭再敢多說一句,他可就熬不到拋墳那麼簡單了。
聽到了解釋的魏徵也躬身給皇帝行了個禮,慢慢悠悠的回道:“真沒有想到陛下是這樣的良苦用心,臣下去後定會追究一番,看是何人幹如此的編排陛下。同時也要將陛下的仁孝之心廣爲散播。”
話畢,乾淨利落的退回到到班裡,一臉嚴肅,雙目直視前方,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得,好人、壞人都特麼讓這老傢伙做了,再看看皇帝抖動的袖子,就知道老傢伙做的孽可真是不輕。
皇帝的那點風流韻事,殿內的大臣有那個不知道呢。要不是魏徵這樣在朝廷用着大義咄咄逼人,皇帝能這麼說嗎?等着吧,魏老頭,以後有你苦頭吃的。
啪,啪,啪,看着李世民不停的砸這承慶殿裡的東西,李承乾也只能在一旁揉着發脹的頭兒。早就和他說過了,跟魏徵生氣不值得,可偏偏老傢伙總是能把他氣的夠戧。
再說蕭氏李承乾也不是沒見過,雖然保養的不錯,但畢竟那麼大歲數了,李承乾真不知道他老子是怎麼下的去手的,不反胃嗎?
“呼、呼、呼,你說朕應該怎麼處置這田舍翁?”,李世民氣喘吁吁的坐在龍椅上問道。本來按照原有劇本,杜如晦他們在出來說上幾句就散朝了,永嘉公主的事兒也就糊弄過去了。
可這老不死半路殺了出來,還當着滿朝文武的面揭老子的低,難道老子這個當皇帝還得罪不起他了。
“額,這個。”,李承乾略微的沉思一會兒:“如果因爲直諫就處罰魏徵的話,難免有傷父皇的仁德之明。兒臣以爲不如讓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員,都寫一片有關父皇施政得失的本章。”
“一來可以起到匡正得失的作用,讓父皇可以瞭解到這幾年國家低層的變化。二來可以從中尋到更多的治國幹才。
最後一點嘛,也讓魏侍中知道下,在我李氏的統治下,君名臣直,敢說真話,能辦實事的可不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父皇以爲如何?”
李承乾實在讓他逼的沒招了,總不能嘴上說從善如流,下朝就給人家小鞋穿吧,那特麼也真成相當biao子,又想立貞節牌坊了。
所以就出了這麼一個不溫不火的法子,算是爲皇帝氣一下魏徵,殺殺他的傲氣。
當然這一點就連李承乾本人也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