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李承乾與密蘇阿說的那樣,大唐從不畏懼來自任何勢力的挑戰,阿使那潞的挑戰註定是失敗的,無論是她本人,還是她精挑細選的三名西突厥勇士,都是以十分打臉的結果敗下來的。
尤其是這位突厥公主,被李承乾那親自射的那三箭,教訓的那叫一個面紅耳赤啊。其實,她輸的也不冤,皇帝本身就是一個騎射的行家,每每在閒暇時都會親自教授皇子們騎射的機巧。
李承乾也是常常吃着小竈,所以在這方面他可以說是得了皇帝的真傳了。再加上有謝科這樣宗師時常的切磋,阿使那潞跟他比,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也真是搞不懂這個女人是怎麼想的,不但不記仇,反而沒事就跑來找李承乾話閒篇,美其名曰“玩”,弄得這位太子爺看到她啊,是一個頭兒,兩個大。
告別突利和張寶相後,李承乾折返到了晉陽,隨即單獨召見了王澄和長孫渙,至於這次君臣奏對的內容無人知曉,只是自此以後,從晉陽每天都會受到從各州、道轉來的各式各樣的貨物。.......
話分兩頭,就在李承乾帶着西突厥使團在返京的路上緩緩行進的時候,長安城外表平靜的坊市下暗流洶涌,各種各樣的奇行怪異的案件在發生。
爲了保證案件的破案率,皇帝特意將最近風頭正盛的張亮調任了刑部尚書,原來的尚書戴胄被一腳踢回了大理寺。
還別說,人家張亮還挺有本事的,上任沒有幾天,就憑着“強硬”的本事,穩定了局勢,長安城的一百零八坊,又回到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狀態,皇帝還特意下旨嘉獎張亮爲國之幹臣。
張亮是怎麼做到,丘神績並不關心,他唯一關心的是自己的目標,一對姓裴的姐弟。因爲他上次的任務失守,蘇家的那個小子老早就讓人家給轉移了,抽絲剝繭後,他發現截了他胡的就是這對姐弟。
查了一段時間後,鎖定了關遠門附近義寧坊一條街道,這裡是他們時常出沒的地點,今兒個就是一網成擒之日,要是再讓人跑了,那可特麼沒臉見殿下了,丘神績在心裡暗暗的想着。
可就在準備動手的時候,街道的兩側衝出了大批的武侯和金吾衛的士兵,二話不說將他們團團的包圍了,這可把丘神績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特麼的,整出這麼大動靜來,鬼都嚇跑了好不好。
“特麼的,領頭的是誰,出來,不知道壞了老子的好事兒嗎?”,丘神績指着來人破口大罵,能不生氣嗎,爲了捕獲這對姐弟,內衛搭上三個兄弟的性命,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還讓人跑了,那自己這臉還往那放。
“哎呦喂,是誰啊,風這麼大也不怕閃了舌頭嗎?今兒是老子帶得隊,丘神績,你想怎麼樣,咬我啊?”
一邊掏着耳朵,張慎幾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那步伐,風騷的連平康坊的兔兒爺都比不了,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字:“浪”。
“張慎幾,老子在抓反賊,你這麼橫插一槓子是什麼意思,難道想包庇反賊嗎?”
對於丘神績的指控,張慎幾癟了癟嘴,從懷裡掏出了個本子扔給暴跳如雷的丘神績,不屑的說道:“丘神績,別惡人先告狀,老子也是奉旨辦差,看清楚了,這是刑部開出的革單專查反賊劉恭的。
老子得到消息兒,說劉恭同夥會在這裡出現,誰知道竟然逮到你。行了,也別廢話了,跟老子到刑部走一趟吧,誰知道你和反賊是不是一夥的賊喊捉賊呢?”
“張慎幾,你他孃的別太過分,就算有刑部的手令又如何,內衛是皇家衛率,直屬東宮,老子也是奉太子殿下的諭旨辦差,你憑什麼給老子扣上反賊的帽子!”
特麼的,吃軟飯的現在都能這麼硬氣了?真以爲大夥兒不知道你這個刑部事中是怎麼當上的是吧,要是沒有張亮的那位李夫人,你小子怕是還在平康坊賣屁股呢,現在成精了,一眨眼,老母雞變鳳凰了,學會給人扣帽子了。
“行了,你也別說那些沒用的,皇帝和太子誰大,你心裡沒數啊,陛下說了,凡是涉及劉恭一案的,不管是誰,一律鎖拿。”,話畢,張慎幾對後面的武侯和金吾衛招了招手,繼續說:“拿下,如有反抗,一律就地格殺!”
看着來勢洶洶的士卒們,丘神績狠狠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咬着牙回道:“小子,你別後悔就行。”,話畢對身後的內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下武器,不要讓人家在這裡時候找到正當的理由幹掉他們。
嘭,狠狠地照着被捆結實的丘神績小腹來了一拳後,張慎幾扯着他的衣領,大聲的罵道:“特麼的,你們這些勳貴子弟平時不是狠囂張嗎?爲什麼不一硬到底呢,怕死啊!
廢物,真不知道東宮的那位是怎麼看上你們這些廢物的,浪費糧食。別急,等進了刑部大牢,老子讓你也嚐嚐什麼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就在張慎幾押着人,大搖大擺地從義寧坊向刑部方向走的時候,西北角的一處二樓窗前站着兩個人。沒錯,他們也是內衛,其任務很簡單,就是負責在任務失敗時傳遞消息兒,以便讓線索不斷,可以繼續的追查下去,這是長孫衝在內衛成立之初特意定下的規矩。平時的大夥兒覺得有些多此一舉了,可沒想到,今兒卻真用上了。
“老李,你馬上回鎮撫司去找趙節將軍,老子去公主府請駙馬爺,特麼的,那位新的刑部尚書在給咱們玩下馬威呢,絕不能讓他們得逞了。”
“好,陳頭,你也小心點吧,現在是宵禁的時辰,而且今日還有金吾衛的士卒參與,所以他們也是信不過的,必須避開他們的耳目行動。一旦被人發現,那不用說,肯定以犯夜的名頭給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