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公主殿下,你不就得現在這麼說有些晚了嗎?”
“不晚,不晚,你放心,今晚的事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他們也不會的,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能放過我,我一定去求皇兄給你安排個好位置怎麼樣?啊?”
永嘉公主看着一臉肅殺之氣的竇奉節,怕他同意還趕緊許願,希望他一時心軟,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能放過自己一馬。
話間一股腥臊之氣自永嘉公主身上泛起,原來這爲堂堂的公主殿下竟然尿了。
“永嘉,你還真是丟了李氏皇族的臉了,膽子竟然這麼小,真不知道你身上那裡有一點像武德皇帝和陛下。”,話間掰開永嘉在他身上的手,退後了兩步一臉鄙夷。
“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得罪我們這些屍山血河裡趟出來的是什麼下場。”
竇家的家將們在家主的示意下,絲毫不顧那些男寵求饒,輕而易舉就瞭解了他們。一時間血腥之氣便充斥着院子中,永嘉公主也趴在地上一口口的吐着,再也不見平日的高貴。
“公主殿下,你看這就是你和楊豫之生的孽種。哎,可惜啊,這個小傢伙就要死了。”
“我求求人,不要殺他,孩子是無辜的。”,永嘉公主看着竇寬懷裡的孩子,還有那些正在起鍋燒油的竇府家將們。
一股涼意立上心頭,她當然知道竇奉節說話的含義,連滾帶爬的來帶竇奉節腳下哀求着。
公主府喊殺之聲驚動了巡街的獨孤謀,可當他帶着金吾衛的士兵趕到的時候,被公主府裡的斷臂殘骸嚇住了,這是誰有這麼膽子竟敢血洗公主府。
等他帶着麾下士兵走到內院的時候,就看到竇奉節手裡提着嬰兒,而嬰兒下面就是一鍋滾燙的油鍋。
“竇都督,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瘋了嗎?”
“呦,賢侄來了,別急,爲叔這馬上就完。”,話間手一鬆,落入油鍋之中的嬰兒叫了幾聲後,鍋中就飄出了一陣肉香。
“不,不,你,你是魔鬼,皇兄是不會饒了你的,你就等着全族爲我兒陪葬吧。”
看着已經有些瘋魔的永嘉公主,竇奉節邪邪的一笑,對旁邊的竇寬揮了揮手,躺在地上的楊豫之的手腳就被砍斷了。
“竇都督,你這是。”,獨孤謀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要在自己家大開殺戒呢,還有楊豫之爲什麼在這。
“都督,恕末將無禮了。”,話畢手一揮,後面的士兵作勢就要拿下竇奉節和那些家將。
接到主人眼神的竇寬直接就將橫刀架在了永嘉公主的脖子上,這可讓獨孤謀手下的士兵爲難了,要是傷了公主,那他們可就百死莫贖了。
“去告訴陛下這樁醜事就不麻煩他了,另外帶着你的人退出去,爲叔還要好好和公主殿下聊聊呢,畢竟夫妻一場嘛。”.......
公主府的事被獨孤謀稟報他的上司尉遲敬德,老尉遲聽了後差點咬到了舌頭。雖然他對永嘉公主的風聞了一些,但怎麼也想不到這傢伙竟然敢這麼幹啊。
爲了她不值得啊,要知道這和起兵造反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敬德,你去東宮見太子,這事由他全權處理。”,話畢就將金牌扔給了尉遲恭,轉身就向殿內走去。
看來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了,楊家和竇家今天開始要勢不兩立了。
這個竇奉節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等兩天會死啊,自己和太子本還想給他一個說法。
可現在他這麼幹,別說他的小命了,就是竇家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真是胡鬧,隨即喊過站在外面的甘鄖又是一番吩咐。
“我說鄂國公,你這大晚上不睡覺跑到這來打擾本宮的美夢,這可是不怎麼地道啊,本宮平日裡可是沒得罪你。”,李承乾剛剛睡下就被折騰醒,換做是誰也都好氣。
“我的太子爺啊,出大事了,老臣這也是迫不得已啊。”,老尉遲現在那還顧得上李承乾生不生氣,這特麼可是大唐建國以來,最大的一場勳案件了。
和前一次的劉文靜案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聽獨孤謀說都特麼油炸孩子了。
“能出多大的事!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說完,隨手接過恆連呈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精神一下。
“何止是天塌地陷啊,竇奉節血洗公主府了,現在挾持着公主正在和獨孤謀對峙呢。這是陛下讓臣給你的令牌,讓你全權處理此事。”
聽了這話李承乾算是徹底清醒了,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驚醒了。這個竇奉節都忍了那麼久了,就不能多忍幾天嘛,現在這可怎麼收場啊。
“那還等什麼,馬上去公主府。”......
一個時辰後,看着滿院的死屍和那口油鍋裡嬰兒的屍體,李承乾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乾的太過火了,這簡直就是報復社hui啊。
“把他們都給本宮拿下,聽候發落。”
那些被黃金衝昏了頭腦的竇府家將們紛紛扔下自己的武器,生怕這些金吾衛的士兵把他們咔嚓了。
其實在獨孤謀帶兵來的時候他們就後悔了,真特麼是被豬油蒙了心了,這下了玩完了。
“太子殿下,您不能進去太危險了。”,一旁的獨孤謀好心的提醒到。
雖然知道這位儲君功夫不錯,但裡面可是有二十多竇家死士呢,這些人可不是剛纔那些濫竽充數的傢伙,一看就知道是百戰餘生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