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猶命之刻,我忽然想到毒王的靈魂-妖蟲,既然如此怕光那會不會害怕火呢?
我趕忙吩咐付耀光、王守毅等人抓緊從揹包中,把那種早已經調配好的調和燃料取出,在生命攸關之時,也沒有什麼都捨得捨不得了,這叫火燃眉毛,先顧眼下,我們得給它來個火燒連壁,然後在隨走隨燒趁亂往萬魔靈宮的深處逃,出了萬魔宮尋至翠雲仙宮,先佔用一些地利之勢,便在想盡一切辦法對付這些妖蟲。
現在已經容不的我們再做其他計議,那些硬殼上長有女人側臉像的妖蟲,已經將萬屍壁的冰屍吞噬淨光了,看樣子是等不急了再也完全不顧狼眼白光的強光,不斷的對我們包抄逼近,將包圍圈逐漸縮小。這時個心中頓時落入一片恐慌之中,何況我們唯一能仰仗的調和燃料,對於這次對雪山而來,全都儘量縮減裝備,燃料確然是有數的那些,一旦用光所有燃料,將會身陷重圍面臨全軍覆沒之災,後果不堪設想,現在鼓足勇氣只好先衝出妖蟲的圍困,然後再想其他的辦法。
我對衆人喊道:“大家趕快取出一些燃料,快往外撒,我們、我們要燒出左右兩條火道來阻擋妖蟲的圍困。”話音剛落,此時已有小羣的妖蟲口已經咬來,窀巴侖哈掄起月牙彎刀,衝着妖蟲一陣亂砍,登時將它們掃出了人羣,同時又急扒下身上的獸皮纏在手上,一手掄刀砍一手用拳砸那些涌至我們跟前的妖蟲,截住了妖蟲的後糾纏。
見此情景付耀光、王守毅手中緊着忙活成一個點,大把大把的灑出調和燃料,章老用小型的瓦斯丙烷,對準燃料左右噴射點燃,瞬間大批的妖蟲立刻燃性極強的調和燃料烈火包圍,變成了一個個不停掙扎的火球,掙扎着尖聲嘶叫怪哭,頃刻便成爲了焦炭,瞬間便燒起兩道急噴火舌的火道。
這算起來是我們自睛隆窟山巨鼠之災後,第二次使用這種威力強大的調和燃料,未想到燃燒性的力度竟然還是如此驚人,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海拔居高缺氧的高原環境,這種調和燃料居然還能燃燒如此旺盛。連那些萬年冰石都給一併燒熔化了,只燒的冰石凹進了兩道整齊長長的火道,那些妖蟲不停的往火內涌至。
付耀光、王守毅、佔堆、土登等人不停地拋灑調和燃料,我和李鳳嬌擋住前端以防妖蟲突然襲擊、窀巴侖哈則是前後夾擊封住後道防備妖蟲後防攻擊。
那些妖蟲被燃料烈焰燒灼所發出的尖叫刺耳的慘叫聲中,我們借這萬分之一的混亂的時機,從妖蟲薄弱處掄刀拍打着少數圍攏的妖蟲,急往萬魔宮深處出逃去,一路不敢回頭往前狂奔,在冰滑的冰石,滑一腳跌一腳地跑了一段距離,只聽後邊尖聲大作,那怪叫只刺人的耳膜,各自心裡一急,我暗說:不妙,聽那聲音已經又快涌至跟前了,這麼跑下去卻也不是辦法。
我着急忙四下看了看所在的地勢,只見我現在已經逃到了一處長方形寬道,那地勢極爲酷似一個巨大長長的下水道,我們順着方形寬道又奔了許久,便已經無路可走,萬魔宮道的地勢開始狹窄了起來,看那勺子把道的樣式,想也是快到了與翠雲仙宮所接壤的界口了,這裡突然冰壁陡峭,陡猶如刀削般度突然極度傾斜,變成了一趟往下深不見底的冰石滑道,那些妖蟲順在爬在四下冰壁已然就要追至。
現在想繼續前進,只有順着陡峭的冰道滑下去了,爲今之計只有如此。看此處冰道並不寬闊,只是往下深不可測從這裡下去,到底是不是通往翠雲仙宮,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正如窀巴侖哈所說就算是通着阿鼻尼地獄,我們也要闖上一闖了,因爲這要和些妖蟲做選擇,我們寧願下地獄,都不想被怪蟲覓食,想着要是被那些成千上萬的妖蟲,爬在我們身上連注射毒液加咬,該是多麼的恐怖啊。
大家已經跑得連籲帶喘了,心臟如同小鹿亂撞般跳成了一個點兒。我一指陡峭的冰道:“章老,你率領鳳嬌等人先行滑下去,我、窀巴侖哈、付耀光在這殿後,佈下火陣抵擋一陣已經攻上來的妖蟲,如果不這樣,咱們都在萬魔宮內則全盤皆輸,無一應敵,全軍覆沒,到時就沒有半絲機會消滅毒王了。”我看着李鳳嬌擔憂的眼神,我隨又說道:“我仨的安全,你們不用擔心,咱們自有辦法脫身。”
章老怒說:“譚小子你有個刁屁辦法勒,我年紀老了黃土埋到到脖子,我還怕啥,依着我你們誰也別跟我爭,你們這些娃子還小,日子還長着裡,要留下還我留下殿後,章爺爺我還還真就不信了,什麼鳥東西能害的了咱老章。”章老說着話就要把我和付耀光窀巴侖哈往後推。
李鳳嬌這時掏出揹包裡的一大包調和燃料:“現在不是爭先的時刻,我們應咱們儘快設下火牆,稍微擋上它們一擋,只要火牆以燃,咱們就有時間脫身了。”
我和章老等人理解,此刻事不宜遲,各自爭分奪秒的,把燃料厚厚的胡亂鋪撒在勺子把道口邊緣。
那些妖蟲如女人般尖細淒厲的叫聲,由遠到近,只見冰道四下如同青一色的潮水一般,已經快涌至到跟前了,我便不住催促還在撒燃料的,付耀光和章老:“快撤快撤,來不及了。”
在地上撒了厚厚的一層燃料,大家更是片刻不敢停留,在嗦嗦催命般的尖叫聲中,我順手用章老的瓦斯丙烷點着了調和燃料,手足並用斜身向着傾斜的冰道滑了下去。
就在下滑的一瞬刻,我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潮水一般的妖蟲,已經剛好涌到了已經燃燒起來的熊火旁,這些燃料即是不能使那些潮水般的妖蟲全軍覆沒,卻也足可以暫時,讓它們窮追不捨的勢頭緩下一緩,爲我們掙脫上一些時間。
憑着剛纔我們佈下的那些燃料着一雄厚的火牆,在以我們下滑的速度,足可以在蟲軍涌出火牆之前,有上富餘的時間滑出冰道。
面對着毒王和它靈魂-妖蟲,折騰的我們幾乎是三魂詐掉兩魂半,我一邊下滑一邊亂糟糟的盤算着想,該用個啥法將妖蟲繳絕除盡呢,忽然間覺得自己背上有東西在爬動,我心中一個激靈,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定是剛纔在撒燃料的時候,妖蟲爬到了我的身上。
我在衆人最後,他們都快速的下滑也並未察覺到。我心中一陣恐慌,要知道這東西極可能是含有致命劇毒的,要是想喊付耀光幫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各自如同坐滑梯還要快上數倍,怎麼能停的下來。
我一手抽出藏刀,一隻手掌握着身體的平衡,用刀小心的往背後颳去,心中默唸妖蟲千萬千萬不要鑽到我的衣服裡面去,只聽到藏刀打到一個硬物的發出尖細的怪叫,緊接着就是藏刀一陣陣的微顫,似乎是那東西再咬住了藏刀。
我急忙收刀,心中只叫得一聲命苦,果真刀身上咬着兩隻妖蟲,咬的藏刀咯叭直響,在狼眼光下,那兩隻妖蟲似乎是完全克服了狼眼白光的強射,但近在咫尺的距離,我清楚瞧見妖蟲的面目是多麼的猙獰醜陋,全身都是那種或青或黑的斑狀條紋,還有殼上那典型的女人半臉側像,更加讓人看着說不出的詭異感。此刻在近距離一看,立刻生出一股讓人及其厭惡的感覺,還好這兩隻妖蟲並沒有在我背上大開殺戒,倘若剛纔咬到我的肉背,此番老譚早已是哏屁了。
那種如同女人一般尖細的聲音,讓人聽到心內非常的不舒服。在這倉促之即,急的我是滿頭虛汗,現在藏刀上的妖蟲既丟不得,也沒有辦法騰手去幹掉它們,真是兩難之即。
眼看着那兩隻妖蟲又要順着藏刀,爬到我身邊來了,衝我噴着那漆黑粘液,就在這近在咫尺的猶命危險之中。
那兩隻妖蟲嗖的一下極爲活躍的,朝着我的臉咬了過來,我的另一隻手出於自救的緣故,順手摸出腰間的一個硬邦邦的圓筒狀的物品,心裡根本就來不及想那是什麼東西,只是隨手一檔,啪、啪兩隻妖蟲咬在了那圓筒物品上,我見那東西恰好擋住妖蟲,心中那一顆狂跳的心幾乎就跳出嗓子眼了,我這才粗略的看清上面的商標是瓦斯,哦,着原來是我剛纔向章老借來放火的瓦斯丙烷。
此刻我連想都不想,其實是根本沒有思索的餘地了,急忙一手死死的摁住噴火口,一股火柱迅速噴在了兩隻妖蟲整體,恰在此刻我們也已經徹底滑到了最低端。
我顧不得說話,急忙一手拿着還噴火的瓦斯丙烷,一手推開礙事拔腳付耀光和沒有眼色的九叔,全身燒着的兩隻妖蟲啪一身掉在地上,妖蟲強頂着殼上的火焰,吱吱怪叫不停的亂爬,我急忙掄起藏刀一陣亂拍亂砍,窀巴侖哈哐的一腳踩了下去,將兩隻妖蟲徹底告離了段落。
我在傾斜冰道死裡逃生,見那兩隻怪蟲死了心中狂跳的心,終於得到了一絲解脫,頓時也不管這是在什麼地方,癱在了地下,大腦從剛纔的極度空白狀態中慢慢的恢復了過來。
李鳳嬌關心的問我道:“國祥,怎麼被那蟲子爬上身體的?有沒有被這種有毒的蟲子咬到?身體有哪裡不舒服?”
我躺在地下慚愧一聲:“挨,別提了,說實在的我也不知,是不是在剛纔布火牆的時候爬在我身上的,總之一言難盡那。”我用力揉了揉眼睛,想看清這到底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