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我就先去老院子了,月明啊,你可得照顧好我哥呀。”錢旺聽了我的話之後衝着我點了點頭,然後回過頭撇了一眼那白衣女子,見那白衣女子不說話,便溜着牆邊朝着臥室門走了過去。
擡手扭下門把手,錢旺又回過了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後打開門走了過去,接着又輕輕的關上的房門。
對於錢旺臨走是那深深的一眼,我表示有些疑惑,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怕我照顧不好錢興嗎?還是說讓我等着呢?我想憑藉着錢旺的機靈勁,恐怕會去把我的師伯給請過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師伯知道了恐怕也不會直接過來,起碼要等我把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纔會過來,畢竟他把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了。
當然了,若是我有危險的話師伯定然也會第一時間知道的,雖然他人沒有過來,但絕對是時時刻刻關注着我的,或者說他過段時間就會用卜算之術看看我的情況吧。
“那個人已經走了,你說的陰兵什麼時候才能過來呢?”白衣女子見錢旺已經走了,便直接開口問道。
“這個嘛,今天地府裡面肯定很忙,放心吧,一會就會過來了。”說到陰兵,我也着實有些納悶,怎麼這麼久了還不見動靜呢?該不會是我法咒唸錯了吧。
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剛纔我念的法咒,沒有問題,那是什麼地方出了紕漏呢?莫非是眼前的白衣女子怨氣太深的緣故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該怎麼辦呢?學師父當年那樣吧,把女鬼變成保家仙?貌似這樣子也不錯。
可錢興同意嗎?得了,問他也沒用,他的魂魄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召都召不回來。
去跟錢旺的爺爺商量?這也不切合實際,恐怕眼下的事情不給解決掉,那白衣女子也不會輕易的讓我走的
。
就算讓我走了,錢興說不定就又會有危險了呢。若真是那樣的話,我來這裡又是爲了什麼呢?所以說,這件事情我得解決掉,要麼把這白衣女子給消滅掉,要麼想辦法給超度掉,反正不能把它繼續留在陽間了。
“你是不是在拖延時間?”那白衣女子的臉色突然變的有些不太好看,看樣子隨時都會失去耐心了。
“怎麼可能拖延時間呢?我也納悶呢,陰兵爲什麼還不過來,不行的話我們就再試一次好了。”我趕緊搖搖頭解釋道,我並不是怕這隻白衣女鬼,只是這裡是錢興的婚房,我不想在這裡動用法咒而已。
若是召幾道天雷過來,估計這婚房就要重新裝修了吧。
“最好不是,不然的話……”
白衣女子的話並沒有說完,或許它的意思是讓我自己想象它的話的後半句吧。
“不然的話又能怎麼樣呢?”我這好心的給它超度,它竟然威脅我,我頓時有些不高興了,於是嘴角輕輕上揚了幾分,開口反問道。
“你是一個聰明人,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心裡明白就行了。”那白衣女子似乎並沒有發現我的表情也有些變了,無所謂的說着,這感覺就好像是看不起我一般。
“呵呵,既然你讓我心裡明白了,那我也就讓你心裡明白,我之所以給你超度只不過是可憐你,若是你太過分的話……”我的話也說了一半停了下來,剩下的一部分讓那白衣女子慢慢體會好了。
我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哦?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太過分的話你就把我消滅掉嗎?嘿嘿,不是我說你,你有這份本事嗎?”白衣女子聽了我的話之後嘿嘿的笑了起來,那份不把我放在眼裡的表情似乎更加的誇張了。
我順手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張辟邪符,然後直接以引符術屈指彈了出去。
一團小火苗頓時在那白衣女子身上燃燒了起來,而且那火勢有逐漸變大的趨勢
。
當白衣女子發現的時候驚呼了一聲,然後伸手去拍身上的火苗,但是火苗根本就不會熄滅,反而連它的衣服袖子也燃燒了起來。
“敕令……散!”我嘴脣微動,輕聲喊了一嗓子,白衣女子身上的火苗頓時熄滅了,而被燃燒的地方卻有些發黑。
“這下你明白了嗎?我是真心想要幫你超度的,所以……”其實剛纔辟邪符在那白衣女子身上燃燒起來的時候,我也是詫異萬分,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按道理來說,白衣女子身上的怨氣很濃烈,根本就不可能輕而易舉的燃燒起來的,但事實上又確實是燃燒了起來。
誒?人呢?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發現那白衣女子消失在了我的面前,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或許是因爲被我的辟邪符一燒給嚇的藏起來了吧。
嘭……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輕微的悶響聲,我扭過頭一看,那白衣女子正坐在牆壁的邊緣,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它死死的盯着錢興,似乎連它自己都不明白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倒是看明白了,白衣女子之前在我的面前消失了,並不是被我嚇跑了,而是想要重新附在錢興的身上,但是它沒有想到的是,之前錢旺已經在錢興的身上放了辟邪符,剛纔就在它想去附身的時候,直接將之彈到了一邊,也就是說,它附身失敗了。
“我剛纔說的話你沒有聽明白嗎?你還是省些力氣好好的等陰兵過來領你去地府報道吧,我剛纔在他的身上放了辟邪符,所以你纔不能附在他的身上,所以……”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那白衣女子再次朝着錢興撲了過去,死死的貼在錢興的身上。
嘭……
一聲輕微的悶響聲傳入了我的耳中,錢興領子口的地方冒出了一絲青煙,緊接着那白衣女子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個情況?自己用辟邪符自殺了嗎?這不太可能吧,那白衣女子絕對不會傻乎乎的選擇自殺的,難道?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錢興猛然睜開了眼睛,直直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