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清脆的“爆慄”瞬間在我後腦勺上炸響。
我擦,我猛然轉過了頭,看到判官大人一臉憤怒的站在那裡。
“判官大人,你怎麼來了?”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有些怪,當然了,我是在埋怨判官在事情解決之後纔出現,剛纔我被吊在奈何橋上的時候,他也不說出來救救我。
“你個臭小子,剛在那邊惹完禍,一轉眼你又跑到這邊給我惹禍,你是不是想要把我給氣死啊?”判官說完,又在我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我着實有些無語,這是腦袋啊,又不是和尚用的木魚,敲一下意思意思得了,還上癮了。
“我闖禍了嗎?沒有吧,你看大家不都是好好的嗎?大哥,你說是吧。”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同時朝着劉興源眨了眨眼。
“判官大人,是小的無能,沒有看好他,請大人懲罰。”劉興源並沒有順着我的話說下去,而是直接朝着判官跪了下去,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擡。
“算了算了,你起來吧,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還會闖禍,下次得想個辦法把他給束縛起來。”判官無奈的搖搖頭,然後伸手將劉興源給拉了起來。
一個跪下認錯,一個原諒他順手把他拉起來,或許這一幕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但劉興源似乎非常的‘激’動,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激’動,難不成就是因爲判官原諒了他嗎?
“哎呦呦,是什麼風把判官大人給吹來了呀,是來視察工作的嗎?”孟婆放下了手中的海碗,朝着我們這邊漫步走了過來。
“哎,我哪有這麼閒,還不是因爲這個臭小子,到處給我闖禍,剛纔剛大傷了兩名夜叉,這會又跑來你這邊鬧事,給你添麻煩了。”判官看了孟婆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
“判官大人可別這麼說,從頭到尾我什麼都沒有做,倒是這個小夥子還有幾分血‘性’,諾,他不僅把夜叉大傷了七八個,還有一個掉弱水裡了,永世不得超生了。不過最厲害的還是這小子竟然把萬雷聚頂給召出來了,剛纔那一幕已經幾千年沒有見過了,實在是太壯觀了呢。”孟婆平淡的說着,看來之前漫不經心的她竟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而此刻她又這麼漫不經心的說出來,很明顯,她是在跟判官大人告狀。
“呵呵,其實我全都看在眼裡了,從他跟夜叉打鬥的時候我已經過來了,只是我一直在想着用什麼方法給他脫罪,那萬雷聚頂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說實在的,要不是那位出手的話,說不定我就衝上去了,萬道冥雷傾瀉而下,可不是開玩笑呢。”
聽到判官的話我才明白,看來他是一直在看戲,至於說什麼想辦法給我脫罪,純粹就是託詞罷了,如果我在打鬥的時候他直接出現,肯定不至於會發展的更厲害,也不會引來那萬雷聚頂。
“哦?你會衝上去?那萬雷聚頂別說是你了,就連在這當差幾千年的我都不敢衝上去救人,雖然你的職位已經很高,道行也不低,但如果當時你真上去的話,我敢保證,你也會被劈的渣都不剩。”孟婆饒有興趣的跟判官聊着。
雖說他們是在聊着天,但我總感覺這倆人說的話中帶着絲絲火‘藥’味,難不成這地府高層們也有不合的情況嗎?不過想來也是奇怪,這判官大人似乎剛上位沒多久吧,怎麼會得罪了孟婆呢?
“呵呵,聽你的意思那東西果然恐怖啊,還好我沒有衝上去。話又說回來,那位的能耐也太大了吧,我都沒有看到他是如何讓那數萬道冥雷消失的。”判官話鋒一轉,轉到了那位的身上,我想他們口中說的那位應該就是剛剛出現的地藏王菩薩吧。
“那些大人物可不是你我可以評論的了的,對了,這小子是你帶過來的吧?”
“是呀?不知孟婆爲何有此一問呢?”
“剛纔我也說了,他把我的手下夜叉打到弱水裡一個,受傷的我就不說了,你把你手下的夜叉給我調幾個過來吧,我這人手不夠,有些吃力啊。”孟婆似乎有些‘肉’疼的搖着頭。
不過在我看來,這純粹是敲詐,是勒索,沒想到這‘陰’間還有這麼一說,想想剛纔唸咒的幾十號夜叉,她這裡缺人手?開什麼玩笑。
“額,他過來不是我的意思,是閻王爺的意思,你要是人手不夠的話,便可以找閻王爺說道說道,或許他一高興,給你調過來百八十號夜叉,那樣的話你這裡的活就可以週轉的開了。”判官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說辭,讓孟婆去找閻羅王?這個辦法不錯。
恐怕孟婆真去那邊的話,閻王估計會大發雷霆吧,自己的手下都管不好,還敢過來說道,這不是自己找不愉快嘛。
“罷了罷了,我這裡還有許多事情去做,就不去打擾閻王爺了,你看,那麼多人等着喝湯投胎呢,判官大人,請吧,我就不送了。”孟婆擺擺手後,徑直朝着她那盛着孟婆湯的大鍋走了過去,很顯然,她不想看到我們這些人了,都下了逐客令了。
判官看着孟婆走過去的背影並沒有說什麼,他低頭沉默了幾秒鐘之後,纔開口說道:走吧。
判官擡手一揮,我眼前一‘花’,當我眼前的場景重新出現的時候,我發現衆人已經到了一間屋子之中,這間屋子應該就是判官辦公的地方吧,記得上次昏‘迷’醒來的時候就出現在這個地方。
“你個臭小子,這次過癮了吧?要不是地藏王菩薩的出現,你現在‘毛’都不會剩下一根,還有我提拔的手下也是,還有他也是。”判官揹着手走到一把椅子旁邊坐了下來,分別指了指站在這裡的我、劉興源,還有那個年輕男子。
“嘿嘿,這叫吉人自有天相,剛纔我還以爲今天是我的大劫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渡過了,顯然跟大劫不沾邊,對了,判官大人,之前你告訴我的劫難到底是什麼呢?”我朝着判官嘿嘿一笑,說實在的,在判官的地盤上我就隨意的多了,畢竟我們的關係在那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