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嘿嘿,有點思想拋錨了。”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到。
“我說怎麼可能會到這裡呢,原來是這個樣子,不過沒有關係,我們再來一次好了。”劉興源倒是沒有埋怨我,只是說再來一遍。
“先等一下,讓我考慮一個問題。”我拉住了準備再來一次的劉興源。
“考慮一個問題?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吧,我想我應該知道的。”劉興源聽說我要考慮問題,似乎來的興趣,直接開口讓我問他。
“是關於一些法咒的事情,你對茅山法咒有什麼研究嗎?”我並沒有隱瞞,因爲眼前之人可是個當了三百年‘陰’兵的老油子了,或許他對茅山法咒也有過研究也說不定。
“茅山法咒?生前我倒是接觸過,不過我對這東西一竅不通,只能靠你自己去想了,抓緊時間想吧,別耽誤太久的時間。”看來劉興源對茅山法咒並沒有研究,這樣的話只能靠自己了,不過我並不能考慮太長的時間,畢竟我肩頭的夜叉並不能堅持的太久。
我靜下心來一點點的回憶着,之前在陽間的時候,唸完這個可以讓我瞬間擁有爆炸‘性’的法咒的時候,往往只能堅持一分鐘左右,然後就會陷入極度的虛弱,弱到連手都不能擡起來。
想到這裡我感覺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但伸手一擦卻什麼也沒有,或許魂魄狀態下是不會出汗的吧,就像魂魄不會流眼淚一樣。
只所以會有冒出冷汗的感覺是因爲,之前只想着教訓夜叉了,竟把周圍的‘陰’兵給忽略掉了,如果當時我這一分鐘左右的爆炸‘性’力量結束之後,陷入了極度的虛弱,那豈不是說隨便一個‘陰’兵就能置我於死地?
萬幸的是那種事情並沒有發生,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難不成魂魄狀態的時候可以沒有時間限制嗎?
不對,這次試用這個法咒的時候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樣,直接法咒唸完之後都是狂風大作,甚至還伴有傾盆大雨,而這次使用這個法咒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這些異常,甚至說一點徵兆都沒有出現就擁有了這種爆炸‘性’的力量。
莫非現在的魂魄狀態使用沒有問題,而當我的魂魄回到‘肉’身之後纔會體現出來嗎?想到這裡我又是一陣後怕,細細一想之後,決定先把這種狀態解除,省的回去以後幾個月下不了‘牀’鋪。
“敕令!散!”隨着令下,我感覺身上那種爆炸‘性’的力量慢慢的消散,恢復了我平時的力量,只是讓我有些驚訝的是,肩頭上的夜叉就像空氣一般,根本沒有一絲的重量。
我順手拉了一下劉興源的胳膊,竟然沒有拉動,看來在‘陰’間裡,魂魄對於魂魄來說也是有重量的。
“兄弟,有什麼事情嗎?”劉興源有些不解的看着我,他似乎沒有搞明白我爲什麼會突然去拉他的胳膊。
“額,我想問一下,這夜叉明明在我的肩頭,可我爲什麼感覺不到他的重量呢?”
“感覺不到重量?兄弟,你的事情回頭再想吧,現在已經耽擱不得了,趕緊走吧。”劉興源聽了我的話之後頓時急了起來,趕緊朝我催促道。
“怎麼回事?”我還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耽擱不得,難道肩頭的夜叉已經快要不行了嗎?
“他就快要魂飛魄散了。”
“啊?這麼快,那趕緊吧。”我抓住了劉興源的胳膊,將腦海中的種種雜念全都拋到一旁,將‘精’神高度集中了起來。
幾秒鐘之後……
“過往的客人們,來這裡歇歇腳喝點粥吧。”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兄弟,我們到了。”於此同時,劉興源的聲音也傳入了我的耳中。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座橋上面,而橋的另一端,站在一名身穿黑袍的老嫗,她的手中端着一個海碗,朝過橋的魂魄招呼着,說來也奇怪,凡是過去橋的魂魄無一例外的接過她手中的海碗,大口大口的吃着。
那些吃完的人抹抹嘴便朝前面繼續走着,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付過錢,而那老嫗也笑呵呵的沒有當回事,免費的嗎?
不對,六道輪迴池,我瞬間明白了,這老嫗應該是孟婆神,而她手中的粥應該是孟婆湯。回過頭纔看到橋上的三個大字……奈何橋。
“兄弟,我們過去吧。”劉興源拍了拍我的肩膀,便率先朝着孟婆神那邊走了過去。
只見他朝着孟婆拜了一拜,然後便開口訴說着事情的緣由,那老嫗時不時的點點頭,偶爾的朝我撇一眼。
我並沒有直接跟上去,而是好奇的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過橋喝湯,此刻孟婆正跟劉興源說着什麼,發放湯水的任務就落在了一旁‘陰’兵的身上。
過了約莫三兩分鐘,劉興源朝我招招手,示意讓我過去。
“呵呵,小夥子,我們又見面了呢。”孟婆盯着我看了幾眼之後,朝我呵呵一笑。
“你是?”我歪着腦袋皺着眉頭,我之前見過她嗎?貌似沒有吧,她是怎麼認得我的呢?難道跟我的前世有關係嗎?恩,倒是有這種可能‘性’,說不定上輩子去投胎的時候,跟她有緣便聊了幾句吧。
“呵呵,這麼快就不記得老身了嗎?”孟婆繼續朝我笑着。
“是上輩子的事情嗎?似乎之前我已經喝過這個湯了吧,所以以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我搖搖頭,因爲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在什麼地方見過孟婆。
“小……夥……子……幾……點……了。”孟婆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眼神‘陰’鬱的老‘婦’,然後在一轉身,重新變成了孟婆本尊。
這一下子我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不是之前在夢中見到的那個老‘婦’嗎?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是孟婆神,想想之前的所作所爲,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對孟婆出手,這不是嫌命長了嘛。
“原來是您啊,嘿嘿,變個樣子我就認不出來了呢。”
“無妨無妨,好了,等下再說吧,先把他的事情給處理了吧,看他已經快要不行了。”孟婆指了指我肩頭的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