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是問您哪裡受傷了嗎?怎麼衣服上有那麼多血呢?”王嬸又把之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哦,你說那血啊,下午的時候,黑子回來了,我給他殺了一隻‘雞’讓他帶走了,人老了不中用了,手不聽使喚,沒抓好‘雞’,它撲騰的時候‘弄’了我一身。”這次,老人沒有一絲的停頓,立刻就回答了上來。
“這樣啊,恩,那以後可得多當心了,黑子也是的,怎麼能讓您親自動手呢,要是被刀傷着怎麼辦。”王嬸搖了搖頭,這樣解釋似乎就能解釋的通了,‘雞’在撲騰的時候,那血確實濺的哪裡都是。
“妮子啊,我吃飽了,你收拾一下就回去歇着吧。”老人將筷子放在了碗上,對着王嬸說了一句。
“好的。”王嬸利索的將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了一番便拿到了廚房唰洗起來。擦擦手準備回去,習慣‘性’的跟老人打了聲招呼,順便把老人的屋‘門’給關上了。
但她轉身沒走幾步,便聽到了一陣低低的‘抽’泣聲,開始還以爲是老人哭了,扒在窗戶一看,老人正坐在‘牀’上拿着一個相框發呆呢。
王嬸搖搖頭以爲自己聽錯了,便又轉身離去,可沒走幾步,那個低低的‘抽’泣聲再次響了起來。
王嬸有些奇怪,如果那個小夥子走了的話,這院子裡就老人跟自己兩個人了,老人沒哭自己沒哭,那是誰在哭呢?於是便站在原地不動,豎着耳朵靜靜的聽着。
哭聲似乎是從老人屋子斜對面的屋子裡傳出來的,那屋子與老人的屋子中間隔着一個院子。
王嬸也沒多想,放輕了腳步便朝着那間屋子走了過去。離那個屋子越近,那‘抽’泣的聲音便越大,當王嬸走到屋子‘門’口的時候,聲音已經非常清晰了,但她還是有些疑‘惑’的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沒錯,聲音確實從屋中傳來的,難道?難道老人把那個小男孩給綁在屋子裡了嗎?她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帶着疑‘惑’,她慢慢的推開了那扇‘門’,一盞小小的油燈隨着屋‘門’的打開輕輕搖曳着,她有些奇怪,爲什麼牆壁的顏‘色’被刷成了暗紅‘色’,這樣的顏‘色’看起來很不舒服。屋內似乎似乎只有一張桌子,別的什麼都沒有,但當王嬸將目光投向地下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捂上了嘴巴。
他看到地上趴着一個人,他的手腳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砍斷了,已經不知去向,背上還‘插’着一根約莫一米長的錐子狀的東西,不過讓人奇怪的是,被‘插’着的地方竟然沒有一絲的血跡。
他看着地上趴着的那個人的着裝仔細想着,這不就是之前那小夥子的衣服嗎?他這是被殺死了嗎?再聯想到之前老人衣服上的血跡,天吶,這怎麼可能!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是怎麼把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殺死的。
正當王嬸有些驚慌的時候,趴在地上的人動了一下。
他還沒有死嗎?王嬸看到那人竟然動了,也稍稍的鬆了口氣,猶豫着是自己搭救還是報警讓警察過來解決,雖然後者更安全一點,但說不定等警察來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行了,糾結了半天之後,王嬸還是決定先把人救下來再說。
正當王嬸準備進去看看情況的時候,趴在地上的那人竟然弓起了‘腿’,順着那個錐狀的東西一點點的往上移着。
王嬸看的心驚‘肉’跳的,那麼粗的一根鐵東西穿過‘肉’能不疼嗎?更何況已經穿透了,她已經失去了判斷的能力,按常理來說,這種情況下怎麼會有可能存活。
半分鐘之後,那個沒有手腳的人竟然靠着雙‘腿’直‘挺’‘挺’的站在了那裡,只是他始終背對着王嬸。
“小……小……小夥子,你……你還好吧?”王嬸結結巴巴的問着。
那個沒有手腳的人直直站在那裡,緩緩的轉過了腦袋,這一轉可嚇壞了王嬸,因爲他的腦袋竟然在脖子上轉了一百八十度。
王嬸‘腿’被嚇軟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沒錯,就是這張臉,就是之前借住在這裡的那個男孩。
那是一張慘白的臉,比臉譜裡面曹‘操’的臉還白,王嬸已經被嚇的愣在了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人”咧着的嘴巴輕微的動了動,就好像是在跟王嬸打招呼一般。王嬸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傻傻的看着它。
就這樣,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那沒有手腳之人才將腦袋重新轉回去,然後緩緩的往前飄着,最後鑽到了牆壁裡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嬸才從恐懼中回到現實,她奮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拍打身上的灰塵,快速的朝着大‘門’的方向跑去。
回家後,王嬸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的丈夫,只不過他根本就不相信,說讓她領着去看看,但王嬸死活不答應,說躲來來不及,竟然還想要去看看。
第二天,她還是帶着他的丈夫到張哥的家中看了看,當老人聽王嬸所說之後也是吃了一驚,帶着他們夫妻二人走到那間屋子‘門’口,打開了屋‘門’。
裡面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盞已經熄滅的小油燈,四周的牆壁是暗紅‘色’的,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至於王嬸所說的錐狀的東西,似乎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王嬸見狀也只能無奈的說可能是自己眼‘花’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切東西絕對發生過。
後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王嬸的丈夫也相信了張哥家中鬧鬼的事情,但當王嬸問他的時候,他什麼也不說,只是告訴王嬸,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
“您就見過那一次嗎?”我有些好奇的問着。
“是呀,見一次都嚇個半死,見的多了我還要不要命了。”王嬸將一個餃子塞入了嘴中,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叔,那您後來是怎麼相信他們家鬧鬼的呢?”我又將目光投向了王嬸的丈夫。
他看了看王嬸,又看了看我,嘆了一口氣。
“起初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相信的,但那天之後不久,那孩子的家人找上了‘門’,說是來接孩子回去的,當時我就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便跟着進去看看情況,那孩子的家人一直鬧了很晚纔回去,而我再回去的時候也聽到了那個哭聲,而且還看到一個影子鑽進了你嬸子說的那間屋子裡,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嬸子是因爲怕她再想起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