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沒事就好,且等着,看我如何血債血償?”我狠狠地說道,皇后我看你還能威風到什麼時候?皇上明顯已經不信任她了,她讓太后揹着一個謀害孫兒的罪名,又險些害得皇上名譽不保,想必也不會再護着她了。
“皇后現在如何了?皇上可有處罰?”
“皇上知道主子您受了如此重的傷還心裡惦記着別人,皇后那邊還一直都喊着冤枉,說是主子故意讓清顏激怒她,沒人推您下臺階等等,激怒了皇上,險些動手打皇后呢?幸虧皇太后與怡親王求情,方且放過,皇后覺得大爲受辱,在景仁宮內一哭二鬧三上吊,皇太后爲了安撫皇后就把她帶到慈寧宮去了,如今正僵着呢?”
“她本是一個能沉住氣的人,可惜那邊菀妃即將產子,我又身懷龍裔,她再也按捺不住了,若不是如此精心佈置,步步爲營,真不知道何時才能露出狐狸尾來?”皇后,當你以爲勝利在握之事,卻發現自己掉入了一個別人刻意設計的陷阱裡,這種感覺不好受吧,終於這一仗我贏了,曾經因爲我的一句話,讓後宮嬪妃在烈日之下暴曬,今日我即便不是華貴妃也一樣有這個能力讓她們在烈日炎炎裡受苦受難。
“怕是還沒完呢?清顏,她……”頌芝欲言又止的說道,雙眼之中帶着一種憂心的神態,清顏?她怎麼啦?皇后該不會還咬着她不放吧?或者知道自己輸得如此悽慘故此想拿着清顏出氣,不管怎麼說清顏冒犯皇后的事情是千真萬確,而且我滑胎也是因爲她拒捕而導致的,皇上只怕也要追究的,我本來就想好了萬千之策,只要無意之中露出枕頭讓她們看見就夠了,皇后正愁找不到證據了,何必再多此一舉,我受了皮肉之苦不說,清顏也白白地讓皇后抓住?
“她怎麼啦?她是被皇后關起來了還是被交給了皇上?”想着那個清純可愛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不由開始擔心起來,她替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而我卻什麼也沒有給她,她說過就算我不幫她,她也會幫我的,她說她絕對不會背叛我的。
“沒有,都沒有,她失蹤了……那時大家都關注着您肚子裡的枕頭,一羣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過來,皇后恨不得整個後宮的人都能親眼所見您肚子裡墊着個枕頭,清顏就趁此機會溜走了,皇太后顧着審問蘭馨殿的人誰還有精力管她一個傻丫頭啊?這都一天一夜了,我已經派人四處尋找過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就跟消聲滅跡了似的,我真擔心……”
“皇后見她沒用處,把她殺了是麼?”我擔心問道,教我如何着白衣勞筋骨以示悔過之意,讓我以真心爲誘惑,教我如何博得皇上的同情,讓我在百花之中假寐焚燒香料引來皇上,幫着我暗中調查那些人派來的眼線,提議我們四個無依無靠不知明日是否能活下來的人結拜爲兄弟姐妹,整日裡替我出謀劃策的清顏,沒大沒小,沒尊沒卑,不懂規矩,喜歡用勺子喝茶,睡覺從來不吹滅蠟燭,每天都要洗澡,看到金銀珠寶就兩眼放光,看着金羅綢緞就離不開眼的清顏,時而活潑,時而傷感,大大咧咧,不喜歡簪花挽髻,喊我大姐的清顏,不!她怎麼可能就這樣被皇后無聲無息地給處決了呢?
“主子別擔心,若真是給殺了,總得有些風聲,何況昨兒皇后忙着對付聲諾怕是也沒心思顧及其他的,皇上一回來就雷霆之怒,皇后第一個被冠上了‘無能’的罪名,想着讓皇上息怒都來不及,哪裡能有功夫對付清顏啊?我估摸着許是她害怕了找個地方躲起來了,您也知道這紫禁城她比咱們還熟悉呢?等風聲過了,她自然會回來的?”頌芝安慰着我,可是隻怕這些話她自己都不相信。
“皇上都要動手打皇后了,衆嬪妃在烈日之下跪了好幾個時辰,這誰輸誰贏還沒有定論麼?若是沒出個事情,她那麼機靈還有不回來的道理?”我一想到清顏極有可能遇害,再也按捺不住了,忙着起身下牀朝外喊道:“來人啦,給我備轎……”
“主子,您冷靜點,皇上讓您好好休息呢?說一切的事宜他都會處理的,何況……”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莫非還能碎屍萬段不成?”我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沒有清顏的幫助我年世蘭就沒有今天,我怎麼就能讓她如此慘死?她總是說她才十八歲,她可不想死,別看她平日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事情,可是善良得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說那太過血腥,每每從別人的嘴中聽說我過去的所作所爲,也顧不上真真假假,總是會很不屑不認同的把我說上一頓,這個不該,那個不該的,我敢說整個紫禁城裡沒人比她更有靈氣,更加的善良,更加的聰明,也許她是上天賞賜給我的副將吧,是老天爺不想我輸得太慘,所以把她賞賜給了我,我怎麼這麼沒用,她是我的妹妹啊?我怎麼就保不住她呢?
“主子,咱們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步,可不能出一點點錯啊,皇上若是知道您如此維護一個傻丫頭,許是會起疑的,畢竟清顏的確頂撞了皇后,幾十隻眼睛都看着啊……”頌芝拼命地攔着我,不讓我出去,我也極力地掙扎,無奈身子真的受了重創,有些痠痛,幾番掙扎卻不得果,我也知道我去找皇后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是要什麼都不做嗎?那我怎麼對得起這個爲我做了這些事情真心把我當成姐姐看的妹妹啊?
“小主,不好啦,皇后跟菀妃娘娘來了……”正當我與頌芝爭論不休時,小杜子慌慌張張連爬帶滾了衝了進來,一個踉蹌跪倒在我面前,看他神色慌張想必不是什麼好事?皇上跟菀妃一起來的?
“奴才剛剛被惠嬪娘娘喚去了,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她命令奴才想着法子不動聲色告訴小主您,說是……”
“說什麼?”
“說,清顏那丫頭都招了,統統都招了,奴才這纔剛回蘭馨殿呢?皇上跟菀妃娘娘就來了,看樣子是來者不善啊?小主,這可怎麼辦啊?”清顏招了?是菀妃把清顏抓走了?
【興師問罪(二)】
“小主,皇上傳旨,讓您立刻到外庭見駕……”還沒有理清頭緒,百靈便進門稟告,頌芝不由嚇得臉色發白雙腿一下子軟了跌倒在地,我不知道是太過震驚了,還是已經慌神傻了?清顏招了?她到底招了什麼?
惠嬪把小杜子叫過去了,還讓他不動聲色的告訴我?這到底是何用意?小杜子是被清顏說服爲我辦事的,而且我命他繼續把蘭馨殿的消息報告給皇太后與惠嬪,故此他是被兩邊利用的,若是得知清顏被菀妃抓走了,會不會已經爲自己另作打算了?那他此時到底忠於誰的呢?
“小桌子,小鄧子……”我朝外喚一聲,他們忙着進來候命“替我好生看着這個狗奴才,不準踏出房間一步,頌芝,百靈陪着我一同出去見駕。”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該面對的事情躲是躲不過的。
“小主,奴才……”小杜子還想着說些什麼?卻被我一腳踹開,如周寧海都能忘恩負義的背叛我,何況是這個本來就是別人派過來監視我的人呢?頌芝與百靈一左一右地扶着我朝外庭走去,只見胤禛與菀妃早早在正位坐好,胤禛面無表情,眼神之中頗有怒火,卻強忍着不發,而菀妃嘴角帶着淡淡的笑顏,莫非清顏真的……我已經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了,菀妃總是與她人不一樣的,遇事冷靜鎮定,絕不會自亂陣腳,更不會驚慌失措,若非有必勝的把握絕不會出手的。
“順貴人來了?”我略略的施了施禮,心中卻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安慰自己若是清顏真的招了,胤禛哪能如此淡定,若是知道我如此愚弄欺騙他,只怕會將我挫骨揚灰也不一定呢?何至於陪着菀妃來這兒,該來是他身邊的御前侍衛。
“皇上?這?”我疑問着,胤禛置之不理,朝菀妃看去,兩人好似心有靈犀相視一眼,隨後聽菀妃道:“本宮知道順貴人身虛體弱,本不該來打擾你休息,無奈事態嚴重,不得不來叨擾,還請莫要見怪?”
“不知是何事如此嚴重?連身懷六甲的菀妃也要不辭辛苦的來過問了?莫非皇后娘娘將掌管後宮的大權交給了你麼?”我看着她那聳立凸出的肚皮火氣不由滕然而起,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看去,爲何?也許我該先幫着皇后除去她腹中的骨肉纔對,這後宮之中,若是沒有皇子,再得寵,再有權勢也不過是過眼浮雲,爲皇上付出再多,只要一犯錯,所有的一切都能化爲須有,唯獨這個皇家血脈,這爲皇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的功勞是什麼也抹滅不掉的。
想着這些不由有些頭昏,頭重腳輕,身子不由朝後退了一步,若非頌芝扶着只怕就要倒下了,胤禛見後忙道:“給順貴人看座。”聽後不由放心,可見清顏並未說出什麼要害來,是惠嬪爲了讓我自身心虛才讓小杜子傳來這樣的消息,好讓我先行自亂陣腳,幸虧我鎮定,不然依着我從前的性子早就火急火燎了。
只見菀妃朝身後的浣碧使了使眼色,浣碧便拍了拍手,隨後看見門外兩個侍衛拖着一個身穿白色囚衣披頭散髮滿身血跡斑斑傷痕累累的人進來,頌芝見了不由“啊”的叫了一聲,我朝菀妃看去,她竟然敢動用實行,侍衛將人重重的摔倒在地,聽見一聲尖銳刺耳痛苦□□的聲音,這纔看明白,並非是清顏,而是一個太監,菀妃好好的拿了一個太監來做什麼?
“順貴人,你可認識此人?”菀妃朝我問道,她想搞什麼鬼?
“我從未見過此人,何來認識?”莫非又想搞栽贓嫁禍這一招?
“那頌芝呢?”
“奴婢、奴婢……”頌芝仔細朝那人看去,見她神態慌張,雙手都有些發抖,不免有些擔心,莫非是跟頌芝有關係?我知道宮中有太監與宮女對食以解深宮寂寞之事,從前也覺得公公們的確可憐,又覺得並非大事兒,不過玩在一處,相互結拜成幹兄妹之類的,不曾管理過,可頌芝可是皇上的女人啊?無論是什麼原因,至少她睡過皇上的龍牀,是宮中正兒八經的小主,她若是跟太監扯上關係,那不僅僅她會死,只怕我也要受到牽連的。
“奴婢也從未見過此人,不曾認識……”頌芝咬咬牙說道,以我多年對她的瞭解,這肯定是在說謊的,頌芝,你若真做過什麼,你爲何不先告訴我啊,如此我也好爲你想法子啊?
“哦,本宮讓你見見一個人,也許你就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爲了什麼事兒見過這個人了。”又聽見浣碧的拍掌聲,只見清顏軟弱無力被兩人侍衛拖着朝內走來,不由心疼起來,這才一天一夜而已,人怎麼會憔悴從這樣,面色慘白,四肢無力,嘴角還帶着一些血跡,雙眼好似都睜不開了。
“清顏……”我忍不住地起身喊了一句,她被侍衛摔倒在地,微微地睜開眼睛看了看我又無力的垂下了眼皮,看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日穿的那件,卻早就已經骯髒不堪,而臉上卻乾乾淨淨,甚至她刻意點上的“麻子”也不見了,她本來就天生麗質難自棄,五官俏麗嬌玲瓏,如今更有一種楚楚可憐之態,讓人看了心疼。
“皇上,昨日夜裡三更有侍衛發現這個丫頭在宮牆之下鬼鬼祟祟,被當場拿下,只因皇太后與皇后都忙碌走不開,故此把人帶到了永壽宮討臣妾的示下,臣妾從未管理過後宮之事,便請來內務府的江總管,讓他們好生地查一查,待稟告皇后再發落,誰知道查明這個丫頭竟然是翊坤宮的人,臣妾便不敢怠慢了,命人細查,誰知原來後宮之中根本就沒有此人,而是有人用重金收買了負責調配宮女太監的管事人在本子胡亂添加一筆,這丫頭根本就不是後宮的宮女,她來歷不明……。”
聽到此處便擔心起來,原來是爲了這件事情,當初爲了讓清顏名正言順的留在翊坤宮讓頌芝去收買內務府的管事人,菀妃豈是不順藤摸瓜之人?必定會拔出蘿蔔帶出泥,一步一步深入調查,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才帶着胤禛來興師問罪。
【興師問罪(三)】
“臣妾覺得事情可大可小,便想着問個明白,見她年幼又有些傻里傻氣,也沒用刑就嚇了她幾句,便只聽見她胡編亂造的說了一大堆,牛脣不對馬嘴,前言不搭後語,甚至連老家何處?雙親何名都說不出來?最令人起疑是當臣妾嚇唬要動刑時,她竟然大言不慚地喊道‘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大姐必定是百倍千倍地還給你們的’,臣妾不由一驚,再審問便再也不敢提起‘大姐’二字,不知宮中何人是她嘴中的‘大姐’?而後臣妾更是發現這丫頭臉上的麻子竟然是喬裝的,這樣做的用意又是何在?如此喬裝打扮裝瘋賣傻在宮中若說無所謀,臣妾真是不信,而真相如何,只怕只有順貴人才能回答了……”
菀妃句句言辭激烈地朝我涌來,一時間多少有些亂神,不知該如何應對,清顏是從哪裡來的我也不知道,她的身世是真是假我也在調查,如今被菀妃這一推敲,又有那一句“大姐”,我與清顏的親密,胤禛也見過,他聽後自然會多想,朝他看去,他也正看着我,似乎等待着我的回答。
“奴婢該死,回皇上,這丫頭是奴婢的妹妹,只因癡癡傻傻,無處謀生,主子又在宮中失勢,外頭也無人照顧,故此纔想着偷着帶入宮來,免得她無依無靠遭人……”頌芝忙着跪地解釋道,話還沒說完,菀妃就指着頌芝叱喝道:“大膽頌芝,還敢扯謊?你是順貴人的陪嫁丫頭,多年前就是雙親亡故,孤苦伶仃如此才被賣身到年家爲奴,何時有了這麼個妹妹?”
“朕倒不曾聽說你有個妹妹,不過這丫頭的確與你有幾分相似,你且說一說,她從哪裡來?”胤禛語氣平淡地我問道,卻能看出來他是強忍怒火而裝出來的,那日我刻意地提示他不必冒險來翊坤宮,清顏的背影與我相似可在翊坤宮內假冒我,如此他就不必進入後宮了,可是背影這個東西,只要高矮胖瘦差不多,穿上相同服飾,挽着相同的髮髻,都會有相像,若說容貌我與清顏絕對沒有相似之處。
“皇上,臣妾的確是讓頌芝收買內務府的人將清顏調入翊坤宮伺候,不過那時臣妾病重求着皇后娘娘多派一人伺候,臣妾擔心來個聰明人怕是管不住,故此刻意想着要個聽話的傻丫頭,至於這丫頭從哪裡來臣妾不知,是內務府將她派給臣妾的啊?她嘴中的‘大姐’是誰?臣妾更是無從得知,至於她的臉……”
我刻意地停止言語,只怕胤禛已經心領神會,我怎能容忍身邊的人比我還漂亮呢?他明白我的性子的,但凡有些姿色的宮女我是絕不會讓她們近身伺候給她們接近皇上的機會的。
“那日見了滿臉的麻子的確不雅,如今看來倒是是個少有的美人兒,可惜有點傻里傻氣?”胤禛聽後刻意地朝匍匐在地上的清顏看了一眼,不知道她受了什麼懲罰,從進來被扔下就這樣躺着,一動都不能動,莫非手筋腳筋都給挑斷了麼?菀妃也未免太過心狠了。
“皇上,臣妾這邊得到的證詞可不是這樣的?”菀妃提示朝那渾身是血的太監說道:“還不快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皇上,還沒被打怕麼?”
“是,是是,事情是那天翊坤宮的頌芝姑姑拿着一些金銀首飾來找奴才,說‘皇后已經下了懿旨要派個宮女過去伺候,如今我家主子失寵,怕是沒人願意來,我這兒剛好有個人在,你且在宮女名單上添上一筆,你也不必爲難了’,奴才正爲此事煩惱呢,聽聞她如此說,覺得也無可不可,何況還有一筆銀子憑空而來,便大着膽子做了個順水人情,那丫頭根本就是翊坤宮的人,至於哪裡來的奴才也不知道啊。”
那人說完事情經過便磕頭不止求情道:“奴才一時貪財怕事才做出這種糊塗事情來,皇上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胡說,明明是內務府送來的人,怎麼變成了翊坤宮的人,莫非人是莫名其妙從天上掉下來的麼?皇上,您看他滿身的傷,想必是有人要陷害臣妾,故此屈打成招,逼着他說瞎話誣衊臣妾,請皇上明察啊?”
“哼,屈打成招?”我話音剛剛路下,菀妃便不屑地朝我挑嘴一笑,“順貴人可知道,他這滿身的傷都是他招了之後才本宮才命人打的,如此混賬東西吃了豹子膽敢做這些欺君罔上的事情,莫非還不該打麼?聽聞皇上賞賜的東西,順貴人一收到第一個讓這丫頭挑,若是如此簡單,她一個癡癡傻傻的瘋丫頭如何得到主子如此眷顧啊?”
“聽聞菀妃娘娘對永壽宮的小允子重用有加,當年菀妃剛剛承沐恩寵之時便讓他做了碎玉軒的管事公公,那奴才更是口口聲聲說要爲菀妃你當牛做馬,莫非你們之間也有着不簡單的關係麼?”
“你?”
“莫非只准菀妃對自己宮裡人好,嬪妾便就不行了麼?拿着這個說事兒,未免太過牽強了,她年幼又瘋瘋傻傻,即便給她好東西也未免能挑出來,嬪妾如此也不過是找個樂子而已,何至於到了菀妃這個就是個‘不簡單’了呢?”被我三言兩語菀妃也無言以對,從前她也是這般與我頂嘴,皇上卻處處的偏袒她,如今我倒是想看看他還會不會如此偏袒她?
“朕問你,你是誰?從哪裡來?”在我與菀妃正爭論不休時,胤禛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清顏的身邊擡起清顏的下顎道:“你若是說,無論真相如何,朕饒你不死,若是不說,朕便把你大切八塊,碎屍萬段扔到亂葬崗喂狗……”此話一出清顏立刻花容失色,本來就是受盡折磨身體虛弱的她更是狼狽不堪,扭着身子想要逃離胤禛尖銳的目光。
“救命啊,救命啊!救我……”清顏好似用盡最後的力氣朝我喊道,而我卻不知該如何辦,我若是求情還不知胤禛如何的誤會,我若是不求情,清顏就必死無疑。
“清雅,皇上已經答應饒你不死,你快告訴皇上啊……”即便是多爾袞的後人又能如何,如今已經過了順治、康熙兩個朝代將近百年,莫非多爾袞的後人就都要去死麼?
“我……我……”不知道清顏有沒有聽見我的話,她只是吞吞吐吐痛苦地□□着……
“來人……”胤禛哪裡有耐心聽她如此吱吱嗚嗚,舉起手好像是要下令處斬,我不由慌了神忙着跪地求情,話還沒有說出口了,便聽見門外傳來一聲通告道:“和惠公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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