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答應?”約翰搖搖頭,他不認爲她不會答應,“你已經見過你.媽媽了吧,她現在什麼情況,你也知道了。”
盧靜兒脣邊的笑意漸漸凝結,霍炎帶她去見媽媽時,分明是謹慎又謹慎的,他怎麼還是知道了?
“你以爲霍炎真的能讓你見到你.媽媽,就憑他那些手下的辦事能力,如果不是我故意放行,你永遠都見不到!”約翰冷笑,“還有那個祁小風,不也號稱他的紅薔山莊是牢固不破的?那我今晚又是怎麼把你抓來的?”
她沒法回答他的問題,她的心忐忑不安,隱隱害怕。
片刻,她才能出聲道:“你讓我假扮成許一諾,應該不止讓我親眼看着霍炎身敗名裂那麼簡單吧!”
約翰乾笑兩聲,表示她猜對了。
“我要霍炎娶藍冰,你遲遲不付出行動,我只好幫你一把了。現在你就是許一諾,霍炎的妻子,想要讓霍炎變成單身,一定簡單多了吧!”
“你……”盧靜兒憤恨的瞪着他,不得不說,他這招的確歹毒。
她和霍炎離婚後,只要許一諾不再出現,這段婚姻就再無延續的可能!
“那之後呢?”她問,“藍冰如願嫁給霍炎後,他是不是就能過平靜的生活了?”
約翰沒有回答,只是“哈哈哈”的笑了。笑聲裡似乎帶着肯定,又帶着譏諷,和些許令人捉摸不定的陰狠……
她緊盯約翰的雙眼,他的雙眼卻似籠着一層霧氣,叫人怎麼也看不清楚。
她不禁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
這時,一個手下走到約翰身邊,耳語了幾句。
約翰即站起身來,“我給你十分鐘考慮。”說完,他走出房間去了。
另一個房間裡,許一諾正等着他。
跟他打了招呼,她即問道:“盧靜兒從紅薔山莊失蹤,是您把她抓過來了吧?”
“你倒是很會聯想。”約翰勾脣:“祁小風的紅薔山莊守衛森嚴,你能這麼想,也算對我能力的一種肯定。”
他這樣說,那就是承認了。
許一諾不解的蹙眉,“您有新的計劃?” щшш ¸TTκan ¸¢O
見他點頭,“有新的任務讓你去做,你準備一下,一個小時以後的飛機。”
許一諾驚訝的瞠圓了眼,在她確定約翰並不是開玩笑時,她有些慌張的道:“那……那霍炎這邊……”
“這邊我另有安排。”約翰答她。同時擡頭來望住她,眼角泛起一抹清冷的笑意,“怎麼,你好像很捨不得霍炎。”
“不!我聽您的吩咐。”她立即垂下臉,一起斂住的,還有許多的不甘。
約翰滿意的點頭:“那好,你去吧。”
音落,便有一個手下進來,將她帶走了。
約翰悠悠的點燃一隻雪茄,任由雲霧將自己環繞,忽地,他按下桌上的一個按鈕,清冷的聲音從雲霧中透了出來:“你知道該怎麼做,做乾淨點!”
當盧靜兒再次站在霍家的花園,面對霍家這棟大房子時,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
她沒有回到灰姑娘的身份,而是變成了公主,假的公主。
她對約翰說,她不會功夫,很多有關許一諾和霍炎的細節她也不知道,遲早穿幫。
約翰讓她自己想辦法,反正她的目的是讓“許一諾”和霍炎離婚,讓藍冰取而代之。想要減小穿幫的機率,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快達成目標的速度。
她無言以對,最後只有一個要求,她要隨時知道許一諾是完好的。
如果有一天,事情抵不住敗露,她只想要他並沒有失去最珍貴的人。
約翰答應了她的要求,於是,她再次來到了這裡。
想起祁小風曾說的,約翰可以掌控人的命運,她現在的命運、許一諾的命運、霍炎的命運,可不都是在被他改變麼……
命運,多麼虛無縹緲,卻又如影隨形的詞。
她的脣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擡步朝眼前的這棟大房子走去。
傭人給她開了門,見她在客廳裡站着,便問:“少NaiNai,您要來一份宵夜嗎?”
她搖頭,她只是在回憶樓上的房間佈局,這時,卻見霍炎出現在樓梯上。他手裡拿着一隻杯子,應該是下樓來倒水的。
這世上的事情真是奇妙,她跟他說了“再見”纔多久,他們又見面了。而且這次見面,可能要相處一段時間呢!
“一諾,這麼晚你去哪裡了?”他問。他果然是分不清她和許一諾呢!
盧靜兒心中一嘆,“這麼晚了,你不是也還沒睡嗎?”她走上前,拿過他手裡的杯子,“想喝什麼,水還是果汁?”
霍炎微愣,他好像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她沒等他回答,自作主張給他倒了一杯水,“這麼晚了,就別喝果汁那麼高熱量的東西了吧。”
她將杯子遞到他面前,沒防備他伸過來拿杯子的手,一把將她的手也給握住了。
她心中一突,雙頰便不自覺的泛紅了。
“咳,咳咳……”她往一旁轉動眸子,示意他傭人也在呢,可轉睛一瞧,這客廳裡哪裡還有傭人的身影?
“……一諾,”他喚她,語氣似有些猶豫,“你……不生氣了?”
哦,在許一諾出去之前,他們兩個在鬧脾氣嗎?
如果他知道了回來的人根本不再是許一諾,他會不會覺得後悔?
這樣的想法讓盧靜兒覺得自己像罪人似的,而且犯下的,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她抽回自己的手,低聲道:“霍炎,既然你不想睡覺,找個說話方便的地方,我們說說話吧。”
霍炎點頭。
他帶她來到了臥室,如果他沒把“方便的地方”理解錯誤的話,臥室是整個別墅裡說話最安全的地方了。
最先進的反竊聽和反**裝置佈滿整個房間,門一關,就跟古時的銅牆鐵壁差不多。
“霍炎,在我說這些話之前,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盧靜兒在窗戶前站定,一邊解開了束髮的絲巾,任由長髮散落。
她有點緊張,想要尋找一個最放鬆的狀態。
霍炎笑了:“你確定只是想跟我說些什麼,而不是想跟我做點什麼?”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那頭烏黑的髮絲上,漸漸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