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一諾想要上前把顏兒抱回來的時候,她兜裡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所有人一愣,許一諾手忙腳亂的掏出電話。
她原本是打算在去登機的路上再給手機關機的,誰成想就這麼一會功夫,竟然還有人給她打來電話。
她看向聯繫人,原本漫不經心的一眼,卻馬上變得凝重起來。
因爲對方是於汀蘭。
應該待在國外,守着許媽***於汀蘭。
如果不是有關自己母親的時候,汀蘭姐的Xing格可是很少聯繫自己的,這點許一諾還是很清楚的。
所以現在打來,必定是許媽媽出了什麼事情。
這讓許一諾不由得有些緊張。
“喂,汀蘭姐嗎?”許一諾接起電話,看着衆人,讓他們稍安勿躁。
“一諾!大事不好了!”
熟料,對面一開口,就是於汀蘭從來沒有過的慌張語氣。
“發生什麼事了?”聽到於汀蘭這種語氣,許一諾也馬上變得更加不安起來,“是不是我母親出了什麼事?”
“不不不,你放心,許母的狀態很好,沒有什麼大礙……”
“沒有大礙?”許一諾本能地重複了一遍,“……那也就是說,我母親的確遇上了什麼事情對不對?”
如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於汀蘭不會說是許媽***身體沒有大礙,而會告訴她許媽媽什麼事情都沒有。
而對面,好像於汀蘭終於冷靜了下來。
“你聽我說,一諾你千萬彆着急。”於汀蘭給許一諾打着預防針。
“你說,我聽着。”許一諾咬着嘴脣,說道。
“許媽媽和我,昨天突然遇到了有人襲擊。”
“什麼?”雖然之前答應了不要着急,可是聽見這種消息,許一諾的音量還是馬上高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瞬間看向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霍炎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許一諾,而許一諾則向他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事情。
但心裡,其實已經心急如焚。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許一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詢問。
“我也不知道,”於汀蘭也儘量簡潔清楚地解釋,“我昨天原本陪護在許媽***身邊,結果突然門口有人摁門鈴。我就去看看對方是誰,然後他們說是新搬來的鄰居,剛剛搬來所以想要認識一下週圍的人順便送點禮品。”
“我當時覺得有點奇怪,因爲鮮花小鎮那麼小,一般有新鄰居要搬來的話,鎮子上一定會有傳言的。但是這些人我卻壓根沒有聽說過。”
“所以我就跟他們說不需要了,讓他們回去。結果他們的神情就開始變得不對了……我覺得不安,就回到了許媽媽身邊,結果那幫人竟然就開始砸門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於汀蘭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發顫,聽上去有些心有餘悸的感覺。
“我當時覺得不妙,就沒辦法,臨時帶着許媽媽躲進了我們之前設置好的地下室……說起來也幸虧你當時安全意識好,弄了這麼藏身地,不然我真沒法想象……”
於汀蘭說的讓許一諾也感覺到一陣後怕。
那個地下室,是當時許一諾還跟許媽媽一起住在那裡的時候,偷偷找人挖出來的暗室。
因爲許一諾曾經在組織裡受到的教育,就是要“狡兔三窟”,之前在國內的時候,就把老家的公寓,設置了好幾個可以藏身的暗格。
而在鮮花小鎮的時候,有了自己的小別墅,當然更是大改造,光是可以多日藏身的地下室,就足足建了三個,更不用說那些可以偷偷溜出房子的暗道。
但是許一諾從來沒想到,這些原本是習慣Xing的行爲,居然就真的能救了於汀蘭和許媽媽一命。
“……他們沒發現我們藏身的地方,但我能感覺到他們一直在上面的房間裡胡亂翻找着什麼……我沒敢出去,乾脆等到半夜的時候,才帶着許媽媽偷偷從暗道裡溜出來……然後我纔敢給你打電話。”
於汀蘭還在繼續說着。
“那你們現在在哪?”許一諾有些着急。
如果真按照於汀蘭所說的,她們現在的處境簡直十分危險,搞不好就能被人抓到,然後抓住。
更重要的是,許一諾還不知道那些出面的人手,都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自然更加感覺到不安。
“我們現在在狄柔小姐這裡,”出乎意料的,於汀蘭說出了一個另許一諾感覺到意外的名字。
“昨天我不知道要帶着許媽媽到哪裡去,於是來找到了當初一直圍繞在我們房子周圍,監視和保護我們的那些人……不管怎麼樣,既然他們當初沒有對你和許媽媽不利的話,起碼不會和闖進房子裡的那幫人是一夥的。”
“……幹得好。”
許一諾沉吟了半天,還是不得不這麼說。
雖然之前看上去,狄柔跟自己是敵人。但是她們之間的矛盾,並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如果相處得當,完全是可以化解的。畢竟狄柔擔心的,只是自己重新出現在威斯利的面前。可是現在自己已經重新跟霍炎在一起了,而且霍炎還說之前她出獄,威斯利和狄柔也幫了忙。
所以許媽媽處於威斯利和狄柔他們的保護下,倒也算是安全。
當然,更安全的法子是,許一諾馬上把許媽媽重新接回來。
“汀蘭姐。”既然最大的問題,許媽媽現在已經知道安全了,許一諾的神經就開始放鬆下來,並且開始有精力探查那幫突然闖進自己家的神秘人究竟是誰了。
“你之前說那幫人闖進我家後在到處翻找東西……你能知道他們在找什麼嗎?”
“我不清楚,”於汀蘭說,“但是我看他們的目標的確不是人,因爲他們根本沒在意我和許媽媽不見了,只是在專心找什麼……哦對了,其實我還靠近地下室的出口處偷聽過,我聽見他們說什麼‘盒子’……”
“盒子?”許一諾一愣,“什麼盒子?”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於汀蘭說,“我現在都壓根不敢回去那個別墅,丟了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