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域?五行?”聶無雙再一次問道。
祝心蓮眉頭輕挑,這些東西,越解釋越多,便不想多解釋,可聶無雙正等着呢,而且這次落星宮之行,巨劍門準備的極爲周密,甚至挑起無極、天魔兩域的戰事,也是爲了降低此行的壓力。
別人或許並不相信她的話,可心蓮告訴她,聶無雙對此次落星宮之行,極爲有益。本着哪怕是一絲希望,都不願意放過的原則,她一定要將聶無雙帶上,否則也不會下這般大的功夫,儘量討好聶無雙了。
單以陣修而論,那萬延福本是最佳的選擇,畢竟他是巨蟹星域中,修爲最高的陣修,而聶無雙則差得遠了。可她相信自己的心蓮,那種天生的感應,從未出過錯。
“所謂三域就是聖域、魔域和獸域,五行則指的是天地五行。虛空之境,意爲不在我們熟悉的世界之中。”祝心蓮解釋道。
聶無雙晃然:“哦,原來如此,那落星宮所處的地方,就如同乾坤戒中的空間一般,可是這樣?”
祝心蓮微微一笑:“有些相似,又不相同。”她懶得繼續解釋,距離落星宮出世爲時不遠,她需要作的事情還有許多,實在不願意浪費時間在不相干的事上。
“既然心蓮仙子有命,小子豈敢不從,到時定當到場爲仙子助威。”雖然明知道此行,定有危險,聶無雙卻不得不答應下來,人家巨劍門花了這麼多的心思,那祝心蓮又是派人相隨保護,又是送靈石,還不就是爲了將來有用到自己時候?哪容得他推脫?
這次祝心蓮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聶小哥儘管放心,雖說每次落星宮開啓,都有無數修士涌來,其中確有兇險,不過此行,心蓮定會護得小哥周全。而且據心蓮感應,小哥是擁有大機緣之人,落星宮之行,必有所獲。說不定將來,心蓮甚至於巨劍門,都要多有依仗小哥之處,但願聶小哥莫要忘了心蓮一片誠心。”
此話一出,聶無雙倒沒什麼感覺,只當祝心蓮是說些客氣話。人家身爲巨蟹聖域的小公主,卻沒半分架子,對自己又有幫助,自然也要客氣幾句。
可雷修士和盧氏父女聽在耳邊,那聲音不大,卻如同一團炸雷相仿,身爲巨劍門人,他們對祝心蓮再是熟悉不過了,就算不常見到,可關於她的事情,絕對是如雷貫耳。心蓮感應,通溝天下啊。
能讓她說出心蓮感應這四字,就足以讓巨劍門上下,對聶無雙另眼相看了,甚至包括那位大乘之士,都不敢絲毫小看祝心蓮的心蓮感應,那不是術法,而是天生天養的預測之能,從未錯過。
雖說這三人伴在聶無雙身邊,已經有近十年的時間了,可他們一直沒將聶無雙當回事。盧秀更是多次抱怨,在這裡修行,雖說靈氣不差,卻遠不如在宗門內進境神速,而且還要不時的留意聶無雙的動向,更是煩人。
可此時,他們心中再無一絲報怨,能讓心蓮仙子如此在意的人,他們有機會接近,並且在聶無雙身邊一起十年,這已經是一份天大的機緣了。別的不說,以後要真的出了事,就憑這十年的守護之情,聶無雙能看着不管嗎?
傳音劍中的能量流失的差不多了,祝心蓮的身影慚慚變得淡薄,揮揮手,向聶無雙告辭,銀光流逝,消失無蹤。
聶無雙摟着小心妍,轉過身問道:“不知三位對這落星宮,有多少了解?”既然答應下來,自然是要去的,得罪了巨劍門,以後在整個聖域,怕是都找不到立足之地了,就算真有危險,也必須闖過這一關。
此時三人對聶無雙的心態,已經完全不同,連那元嬰期的雷修士,都越加的客氣起來,隨手從乾坤戒中,取出桌椅,擺上仙釀瓜果,請聶無雙坐下閒談。
到底是元嬰修士不凡,盧氏父女只是聽說過落星宮,所知甚少,幾乎沒什麼可說的,與祝心蓮介紹的那些差不多,而雷修士則聽說過更多的秘聞。
“那落星宮,每千年從虛空之境中出現,爲時半年。宮中有山有水,這些不提,更有無數的陣法,這些陣法以幻陣居多,最是鍛鍊人的心志,即便在宮中一無所獲,能夠在幻陣中歷煉一翻,對修士的神魂凝固,也有極大的好處。可以說,落星宮是那落星大士,爲後輩送上的最佳禮物。”
聶無雙點點頭,他已經大至明白這落星宮是什麼樣的所在了,只是心中又有些不解:“剛纔聽心蓮仙子提到,可能會有兇險?既然落星宮是給後輩的禮物,那幻陣又並不真的傷人,這兇險何來?”
雷修士哈哈大笑:“雖說幻陣並不真的傷人,可如果修爲太低,還是容易迷人神志,傷及本命元神,因此進入落星宮,定要知進退,量力而爲,不可硬撐,否則反而不美。至於這兇險……”說到這裡,雷修士沉下臉來。
“那兇險並非來自落星宮。”
“是修士?”聶無雙馬上反應過來了,所謂重寶出世有德居之,全是扯蛋之言,見到好東西,誰不想得到?狼多肉少,最好的結果不言自明,只有搶了。
雷修士點點頭:“正是如此,這落星宮處每次出現的位置皆不相同,在出現百年前,必有天兆,可定其位,這次從虛空之境出來,正好落在聖域,又正巧落在我們巨蟹聖域。”
“啊……”此等秘聞,莫說聶無雙,連盧氏父女也是第一次聽說。
“那戰事?”羅東的反應最快,聶無雙根本未將之前的戰事,與此事連在一起,按時間算,聖域和無極崖、天魔島的戰事,應該已經進行了數年。
雷修士滿臉的微笑看着聶無雙,果然是陣修之士,聰慧絕頂,可怎麼就看不出來呢,肯定他有秘法,隱藏慧根。
“不錯,之前的戰事,確是與此有關。不僅如此,無極崖的人,是爲了一件神物,而天魔島的人,卻是被計所騙,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大動干戈,派出所有的奸細,刺殺吾域的修士。”
“計?是何計?”這次是盧秀出口問道,看來羅東說的沒錯,女人八卦的潛質更高些,天賦也更好。
雷修士搖搖頭:“我只知道,此計引得天魔修士動手,以此爲藉口,讓我們可以發動戰事,至於此計的內容,知道的人極少。”顯然,他不屬於那極少的一部分。
聶無雙想了想,沒說話,不明白何必如此,以聖域的實力,還需要什麼藉口,打了就是了。
倒是羅東心中明白,無論有多強的實力,這大義是一定要佔的。就象在地球上的某些國家,無論實力多強,在出兵前,總要找一個合乎大義的藉口,至於別人信不信,無關緊要。
看來,這聖域的修士高手,不僅自身修爲了得,在政治上,也是極爲成熟之輩。想想也是,地球上的政治家,不過幾十歲,這裡的修士,隨便一個都活了數千年之久,那份心智,豈是凡人能比的。
雷修士見三人聽得有滋有味,這裡又以他的修爲身份最高,稍顯得意之色,那盧氏父女也還罷了。可這聶小哥,能入得了祝師妹的法眼,又有心蓮感應,這樣的人,自然要早早交好纔是。
因此繼續說道:“此次戰事,不僅要拖住無極、天魔的修士,最主要的是牽制住神魂引的人,以減少落星宮之行的危險。”
“哦……”一聽神魂引三字,盧氏父女齊齊的倒吸一口冷氣,聶無雙也微微揚眉,這神魂引,他聽得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雷前輩,可否說說這神魂引之事,晚輩聽得多了,卻所知甚少。”
雷修士苦笑起來:“不僅你所知不多,所有人知道的都極爲有限。這神魂引神秘無比,共分兩宗一派。神宗化骨,是靈脩中的骨修宗族,魂宗自然修的是魂修,這兩宗還罷了,最神秘的則是引派,又稱隱派,從來都是見首不見尾的。神魂引的兩宗一派,就構成了天下間,最大的靈脩門派。”
聶無雙由於擁有元嬰骸骨煉製的傀儡,又有從長臉那兒奪來的《魂骨之瘍》倒是對靈脩並非一無所知。
看過那本書,知道靈脩與其它修行之法,有着太多的不同,威力極大,修行之法卻有些陰損,用修士的神魂骸骨只是平常,實在有傷天和。
盧秀最爲好奇,馬上接口問道:“隱派如何神秘?”
“那隱派秘法極爲厲害,是修士界的殺手,最是難纏,無論誰遇到,都大爲頭痛。”一提到殺手兩字,雷修士也微微變色,能夠讓一位元嬰大士顯出懼意,可見這修士殺手之名,早已經讓修士聞之變色了。
殺手?聶無雙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一個身影,全身黑衣黑褲,頭纏黑布,臉蒙黑紗,手持短刃,隱身在黑暗之處,遇到人走過,揮手一刃,在咽喉處化出一片血光。
以前他根本就沒聽說過修士的世界裡,也有殺手一說,這腦海中泛出的形象,完全是平時與羅東閒聊時,從他那兒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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