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人一邊叫着非禮,一邊伸出細長的指甲蓋去掐崑崙老魔的胳膊,潑婦的形象躍然顯現。
不過潑婦終歸是潑婦,一羣沒有修爲,徒有皮囊的女人,無論用多大的力氣都破不開崑崙老魔的皮膚韌性。
簡單一個正反手,崑崙老魔就把城主夫人給擒住了。
“疼疼疼!”
城主夫人的胳膊被崑崙老魔別在身後,扭曲的骨骼傳來的痛感,讓她尖叫了出來。
“崑崙前輩,不可無禮!”
陳晨通過窗戶看到了崑崙老魔的無禮行爲,立刻開口制止。
打她們的僕人行,那是他們技不如人,但要打了夫人們,那這個巴掌可就抽在城主們的臉上。
城主再怎麼忙也不會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打了,而無動於衷。
現在的茶館可經不起那種大人物的針對。
“行了,剛纔沒見你耍橫,欺負女人你倒是挺有本事。”
一劍散人拍了崑崙老魔一掌,讓他鬆開了城主夫人。
“夫人,樓上請!”
一劍散人懂點規矩,彎着腰給足了這羣女人面子。
城主夫人被崑崙老魔抓了會兒,現在整個胳膊都是痠痛的,好不容易被放開了,眼角居然擠出了淚花。
“回去我定要我的夫君,過來找你們算賬!”城主夫人威脅道。
“好好好,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乃茶館的懶散乞丐是也!”崑崙老魔嘿嘿一笑,爆出了還沒回來的懶散乞丐名號。
“懶散乞丐?哼,真是一副乞丐樣子。”
城主夫人根本不懂修真界的事,只是聽說茶館有元嬰,於是自己也找了點元嬰。
但殊不知,元嬰之間的差距也是如隔山跨海的。
一劍散人和崑崙老魔一人唱白臉一人唱紅臉,手段下流,但效果不錯,這幾個潑婦也不敢再走了,乖乖的在下人的帶領下去見了陳晨。
“嘿嘿,女人還是得調教啊!”
崑崙老魔咧嘴笑道,要是沒有逍遙道人的強勢出擊,這羣潑婦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呢。
“你也就會欺負女人了。話說,公子爲何高坐樓上,不下來見客呢?”一劍散人記得陳晨挺懂規矩的啊,不是這麼沒有禮數的人。
“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啊,因爲公子他……我跟你說個這幹嘛,公子的心思你自己猜去,別問我。”
陳晨要當一方霸主的野心也就是剛剛萌芽,到底是會茁壯成長還是胎死腹中,崑崙老魔不好斷定,也就不給陳晨宣揚聲勢了。
少知道一個人,失敗的時候少一個人嘲笑。
“那死胖子,別笑了,出來跟我練練手。”
一劍散人不想搭理崑崙老魔這個無賴,又看了坐在人堆裡吹噓自己元嬰無敵的逍遙道人,想到他輕鬆擊潰了血屠手,心中的戰意涌了上來。
拖着逍遙道人胖胖的身體,就走了出去。
樓上,雅間裡。
陳晨正坐在一張四方木桌的後面,洋溢着人畜無害的笑容:“夫人們,手下人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三位女人被下人上了座位,各個滿心怒火的坐在陳晨面前,像被審犯人一般,臉上各種不耐煩:“可別,公子的茶館名揚邊境,今天我可算見識到了。”
“是呀,再過兩天,我一定帶我的夫君登門拜訪,希望到時候公子也如這般,宣我夫君覲見。”
“公子,有話就快說吧。”
女人們冷嘲熱諷,不給陳晨好臉色。
她們哪受過這種委屈,出門在外,只要說自己的夫君是誰誰誰,到哪都有厚待,唯獨來了茶館,別說厚待了,人都差點狗帶了。
“嘿嘿,我先替茶館給各位夫人陪個不是,確實是我們招待不週。”陳晨假笑。
奶奶的,你們一大早嘰嘰喳喳的登門鬧事,逼我現身,現在能讓你們安安靜靜的坐着不被打擾,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居然還敢有意見。
真以爲你們出了事,東玄城城主大人會過來尋仇?
剛纔打鬥的同時,茶館的下人已經把三大勢力的詳細資料交給了陳晨。
這三個女人哪裡是什麼女主人啊,連個後宮都管不住,徒有正房的虛名,沒有一丁點權力。
帶來的元嬰一個比一個懶,都是看在男主人的面子上,纔跟着晃悠過來的。
這羣女人鬧事的目的陳晨也知道了,說來說去還是城南這塊兒肥肉,太吊人胃口了。
所有陳晨就想把她們叫過來,詳細問清楚,一個城南雖然能賺錢,但也不可能隔三差五就有名氣響噹噹的勢力過來鬧一次。
要是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城南這件事就永遠解決不了。
“今天得罪了夫人們,不知如何賠禮道歉,會讓夫人們消氣呢?在下如果能做到,一定竭盡全力爲夫人們服務。”陳晨笑道,已經下套了。
女人們聽到陳晨要賠禮道歉,還真以爲他怕了自己的夫君,頭腦簡單的說道:“既然公子知道錯了,我們再深究那就顯得我們不大度了。”
“但剛纔打了我們的人這件事,回去可不好交差啊……怎麼辦呢?”
“有了,聽聞公子手裡有大量城南的地皮在建設,不如公子捨命割愛,讓出一兩塊地皮,我們回去也好跟我們的夫君表明公子的誠意啊!要不然,空手回去,夫君一怒之下殺過來,我們也不好攔着。”
“當然,我們也不是小氣的人,地皮的價錢我們一定會給公子一個滿意的數字。”
女人們不知道陳晨的心思,言語中多次提到自己的夫君,有種狐假虎威的作風。
實際上他們的夫君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她們要地皮就是替自己孃家人要的。
“就只有城南的地皮嗎?就這麼簡單?夫人們莫不是開玩笑吧?”
我就不信撬不開你們嘴裡的話。
“簡單?你可知道城南的地皮有多重要嗎?”女人看白癡一樣的看陳晨。
“不就是通商嗎?據我所知,東玄城作爲邊境第一大城,恐怕一個月的稅收就要頂過城南全年的營收了吧?”陳晨皺着眉頭說道。
“哼,你果然還只是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