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答應過的，會給真凰天瑤唱歌。
“真的？”
真凰天瑤趕忙起來，搬好了小板凳，坐在房間內，她自己買來的古琴旁邊。
“我準備好了。”
真凰天瑤和第一次見面一樣，對陳晨有着足夠的崇拜。
不涉及地位、實力、金錢，只是一個女人應該對自己男人的崇拜。
陳晨坐在真凰天瑤身邊，在系統裡挑選了一首許嵩的《驚鴻一面》。
他還有三個兌換點，買了這個之後，就剩兩個了。
“我慢慢唱，你認真聽。”陳晨撥動琴絃。
“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金盆洗手止風雨。不戀紅塵卻難捨回憶，每一段都有你。”
“年少初遇常在我心，多年不減你深情，江山如畫又怎能比擬，你送我的風景。”
“柳下聞瑤琴起舞合一曲，彷彿映當年翩若驚鴻影。誰三言兩語撩撥了情意，誰一瞥一笑搖曳了風雲。”
“紙扇藏伏筆玄機 詩文裡，紫煙燃心語留香侯人尋。史書列豪傑功過有幾許，我今生何求唯你。”
“遠山傳來清晨悠然的曲笛。曉風掠走光陰，殘血沉霜鬢裡，有了你，恩怨都似飛鴻踏雪泥。”
現代的音樂用古代的樂器合奏，總會有所違和。
但好在系統給陳晨的唱功了得，哪怕是清唱都很好聽。
古琴偶爾傳出幾個小調，也別有趣味。
唱者用心，聽者有意，這就是個很美好的夜晚。
《驚鴻一面》順着陳晨的聲音，傳入了天籟。
烏雲退散，星空閃爍。
無數情人此刻擡頭，緊抱彼此，遙望那歌聲來的方向。
一曲唱罷，真凰天瑤第一個給了陳晨鼓勵，緊緊的抱着他，不肯鬆開。
“再唱一遍吧。”
陳晨拿筆，寫下了歌詞，畫出真凰天瑤唱的部分。
兩人悠悠合鳴，這個夜晚溫潤人心。
明月被歌聲驚醒，散去了酒意，抱着雙腿，蜷縮在牀上，聽着隔壁傳來的歌聲，慢慢的哼唱。
彷彿她纔是那個女主角。
姑姑也被歌聲喚醒，跟着歌聲，望向了深邃的夜。
沒有人知道，歌聲是幾時結束的，大家一起沉溺其中，唱着自己曾經看過的那個《驚鴻一面》。
第二天一早，陳晨被門外的吵鬧聲驚醒。
真凰天瑤趴在陳晨的懷裡，還睡得安詳。
“店家，店家，昨晚到底是誰在唱歌？”
“太美了太美了，我昨晚激動的一夜沒睡。”
“請公子與姑娘出來一見！”
“柳下聞瑤琴起舞合一曲，彷彿映當年翩若驚鴻影。何等意境啊！”
“不行，我本來打算今日離開此地，要去其他地方博功名，今日得此一曲，哪還捨得走啊。”
“店家，昨夜之事，傳出去，你的客棧就等着人滿爆棚吧！”
“公子姑娘，快出來一見！”
屋外的吵鬧聲，還是驚醒了真凰天瑤。
“怎麼了？外邊好吵。”
真凰天瑤揉了揉眼睛，昨晚唱的很開心，也有點累。
“他們在期待昨晚歌聲中的女主角啊。”陳晨笑道。
真凰天瑤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是我嗎？”
一個妖族女子，突然在人族被衆星捧月，她當然高興。
“可以出去看看。”陳晨扶起真凰天瑤準備向門外走去。
還沒開門，就聽到隔壁“砰”的一聲，屋門大開。
明月驚豔的臉龐，進入了衆人的眼簾。
“好美一女子！”
“姑娘昨夜一曲，可是你的歌聲？”
“翩若驚鴻影，一曲名滿城！”
“得此驚鴻影，此生無憾。”
明月被衆人吵醒，惱火的不得了，再加上自己不是女主角，就更生氣了。
“都給老孃閉嘴，昨晚的歌聲吵的我一夜沒睡，讓我知道，是誰唱的，我非弄死他們。”
明月罵罵咧咧的同時，看向了真凰天瑤的房間。
她又怎麼會不羨慕。
“姑娘，你要這麼說，我可就不喜歡你了。”
“昨晚的歌聲，大家有耳共聞，誰不稱讚一聲牛逼？”
“就是，你不能仗着你的漂亮，就想爲所欲爲啊。”
“姑娘，我和這羣俗人不一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喜歡你，mua！”
衆人調侃明月的同時，陳晨也推開了房門。
真凰天瑤露在了衆人面前。
“臥槽，這個更美！”
“姑娘，唱歌的人一定是你吧？”
“姐姐，看我看我，我愛你啊！”
“那個男的，離她遠點。昨晚聽見你的聲音，我就噁心的想吐。”
“昨晚明顯是那男聲更好聽吧？”
“就是呀哥哥，離那女人遠點，你今晚來找妹妹，妹妹給你表演胸口碎大石。”
“我能表演三秒脫衣。”
“那個，我不信，所以我能去看嗎？”
陳晨聽到衆人的歡呼，都紛紛對昨晚的歌聲表示讚美。
店家也慌忙跑到陳晨身邊，氣喘吁吁的說道：“公子，姑娘，昨晚歌聲可是你們唱的。”
“是啊！”陳晨點頭。
“好！不承想我這小店內，居然住了二位文人，這樣吧，你們從今天起，所有房費，我都給免了。”
“住到我這客棧倒閉爲止。”
店家表達了來意後，還是不滿，又吩咐小二把先前的房費退給了陳晨。
姑姑這時也推開了門，走了出來。
“晨兒，昨晚唱的很好。”姑姑欣慰的笑道，“天瑤昨天唱的也好。”
“謝姑姑。”真凰天瑤施禮。
明月這時候也走過來，看着陳晨一臉驕傲的樣子，潑了盆冷水：“我不否認你唱的好啊，但是下次能不能挑白天唱，真影響本姑娘的睡眠。”
“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陳晨反瞪一下：“你昨晚醉成那個樣子，還能醒過來？就差點死牀上了，還能影響你睡眠？”
“你還不信是不是？我告訴你，只要你不給我下藥，我睡覺很輕的，不信你今晚來我房間跟我睡，你半夜起來撒尿，我肯定能醒。”明月仰着頭說道。
“你說點人話吧。”陳晨無奈，吐槽道。
“不對，什麼今晚？你們今天不是就走了嗎？”
姑姑昨天跟陳晨說的很明白，天啓城事務繁忙，今天她就要走了。
“那是姑姑要走，跟我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姑姑已經把我委託在你身邊，做你的貼身侍女了。”
說罷，明月擺出一副侍女樣子。
“公子吉祥，請讓小女子爲您更衣。”
陳晨不敢相信，看向姑姑。
“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