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
陳晨坐在青牛上,聽懶散乞丐講他年輕的故事,很感興趣。
“後來啊?”懶散乞丐繼續回憶。
“後來我贏了,贏的還很徹底。”
出乎黑衣姑娘的預料,懶散乞丐不愧是有名的混混。
哪怕是中了她的魅惑,但大腦還是對周邊一切東西有着敏銳的察覺力。
她的出千手段,在懶散乞丐面前宛如透明。
三局下來,懶散乞丐一把沒輸,以絕對優勢碾壓了黑衣姑娘。
黑衣姑娘輸了之後,不敢相信,連連後退,就準備逃出單間。
可懶散乞丐這時候勝利感以及魅惑的雙重作用下,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上前就抓住了黑衣姑娘。
黑衣姑娘身材嬌小無力,很快就被懶散乞丐扒了個精光。
懶散乞丐騎在黑衣姑娘的身上,重重的喘氣,準備進行最關鍵的一步。
忽然,單間的門被一腳踢開。
門後是一臉焦急的白大儒和師父。
他們被賭場的人傳信,說懶散乞丐被人打了,筋骨寸斷,瀕臨死亡。
於是他們二人立刻下山,前來營救。
剛開門,就看到懶散乞丐騎在黑衣姑娘渾身精光,倒在地上,行事不軌。
黑衣姑娘見門被打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師父當即惱怒,讓白大儒把懶散乞丐拖出來,持戒尺重重毆打。
“我也不記得當時師兄打了多久,反正他累了就換師父來,把我打的渾身青腫,沒有一塊好肉。”
打到最後,懶散乞丐已經沒有了叫痛的力氣,任白大儒怎麼打,他都一動不動,宛如死人。
但師父怒氣還是沒消,非得讓白大儒活生生打死自己。
“師父後來說,我平日裡無論怎麼鬧,我都是他最喜歡的弟子,他原本打算傳我大業了,可我就做出了這種豬狗不如的事。”
“白師兄資質有限,成不了大業。師父心灰意冷之下,至死都沒有把絕學傳我,帶着他那一身的本領入了土。”
“要不然如今的三族文人,怎麼會輪到讓妖太子叫囂。”
懶散乞丐想起自己的荒唐,就覺得愧對師父。
“後來那個黑衣姑娘呢?”陳晨嘆惜懶散乞丐的經歷。
“我不記得了。”懶散乞丐說道。
後來打到最後,懶散乞丐失去了意識,白大儒不敢再打了,跪在地上求師父饒懶散乞丐一命。
但師父怒氣還是沒消,搶過戒尺,非得要打死懶散乞丐才能消氣。
這時黑衣姑娘上前,擋住了師父的戒尺,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如果師父還要打,就先打死她。
師父恨吶,但也只能無奈作罷。
後來聽說黑衣姑娘因爲受了辱,她背後的勢力覺得她敗了門風,把她許配給了妖族做妾。
懶散乞丐再也沒見過她。
“我現在想來,當時真是荒唐。”
“那個黑衣姑娘手段很拙劣,無論是她的魅惑還是她的賭術,禍害別人還行,但想要贏當時的我,還是太難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手段,想從我這撈點好處。”
“我高估了我的耐性,也貪圖了她的美色,害了自己更害了她。”
“聽說當時她已經有未婚夫了,雖然她未婚夫並不喜歡她,但最起碼也比去給妖族做妾要好。”
“那時一別,已經不知多少年了。”
懶散乞丐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銀色耳墜,遞給陳晨讓他看。
“這個耳墜是她臨去妖族前,託付白師兄送給我的。當時我還在養傷,想要去阻止她,但也有心無力。”
“只能留着這個耳墜,在自責和懊悔中度過一生。”
懶散乞丐說的很坦然,對於當年之事,只怪太年輕。
陳晨捏着耳墜,突然想到自己。
如果當時自己看到第三棵柳樹下那個醜陋的女子時,扭臉跑了,會不會也像現在的懶散乞丐一樣,自責懊悔一生。
“所以說啊,公子,我是邋遢了一點,但你千萬別把我跟後面那倆沒有節操的人相提並論。”
“我是有我的意難平的。”
懶散乞丐哈哈大笑,要回了陳晨手裡的銀製耳墜,慎重的收了起來。
陳晨聽到,也是一笑,回過頭調侃逍遙道人:“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天天惦記那羣寡婦,能不能有點出息。”
逍遙道人剛纔聽懶散乞丐的故事正在感動中,突然被當作了反面例子,心裡特別不服氣。
“公子,你不能這麼說。他有他的意難平,我也有我的白月光啊!”
“嘎嘎。”飛鶴表示自己也有故事,給一壺濁酒,它要傾訴衷腸。
“你有什麼白月光?”陳晨好奇的問道。
逍遙道人見陳晨不信,故作深沉的說道。
“還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雨天…”
“打住!”
“陽光明媚的雨天?”陳晨叫停了逍遙道人的謊言。
“說錯了說錯了,是晴天。”逍遙道人不好意思的笑道,表示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還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晴天,我撐着油紙傘,獨自走在很長很長,又沒有人說話的衚衕裡。”
“突然我看到了一個很哇塞的姑娘,她有着漂亮的臉蛋,魔鬼的身材。”
“她和我一樣,不說話的走在很長很長,又沒有人說話的衚衕。”
“她慢慢的走向我,然後…又路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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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說:姑娘,多少錢一晚上?”
“她說:滾!”
“隨後我在夜不能寐的日子裡,回想起她,心中滿是惆悵,如果能再見一次,我一定要問清楚,到底多少錢一晚上。”
逍遙道人講完,嘆了一口氣,深沉且悽婉的說。
“這就是我白月光一般的姑娘。”
陳晨和懶散乞丐黑着臉,聽逍遙道人扯完,對視了一眼,心裡打定了主意,不謀而合。
“啊!”
一個肥胖的身影從車隊上摔了下來,併發出悽慘可憐的叫聲。
陳晨拍了拍手,回到原位置,看着後面不知所措的飛鶴,問道。
“你不是也有故事嗎?來說說看。”
“嘎嘎!”
飛鶴連忙自己沒有故事,都是豔遇,沒啥可講的。
逍遙道人被陳晨和懶散乞丐扔出後,悽慘的叫聲引起了商隊隊長的注意。
“後面怎麼了?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