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苦一苦大明百姓?

朱祁鈺在莫愁湖畔的釣魚是極爲成功的,每次都能釣到大魚。

仁和夏氏和橫林費氏之間的矛盾,並不是很複雜。

夏氏和費氏都是兩浙海商之中的佼佼者,同行是冤家,在費亦應一心科舉的時候,費氏遭到了夏氏的全面阻擊,直到費亦應棄儒從商之後,夏氏就被費亦應吊起來打。

費亦應被徐承宗拋棄之後,費氏內鬼在夏時正的挑唆下,對費亦應的家主之位開始了全面攻擊。

費亦應也算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在內外交困之下,費亦應失去了家主之位。

費亦應這才入京趕考,成爲了大明進士。

“陛下,臣有些困惑。”盧忠滿是疑惑的說道:“夏時正爲富不仁,但是其名聲赫赫,名望頗高,費亦應稱不上救苦救難,但也算是誠實守信,可是他的名聲在南衙可謂是稀爛。”

朱祁鈺笑着對盧忠說道:“因爲費亦應前面投獻魏國公,魏國公在南衙僭朝作亂的時候,又投獻朕這個皇帝啊。”

“費亦應在他們眼裡,就是個叛徒啊。”

“而現在,費亦應乾脆繞開了魏國公,直接投獻到了朕這邊,費亦應的名聲能好纔怪。”

“好人向來沒有好報。”

夏時正具體如何爲富不仁?

費亦應把費氏商行的所有的海船,都進行了拆股認籌,並且藉着拆股認籌資金充足,大肆投建造船廠。

在費亦應還沒倒下的時候,費氏擁有整個大明,除了朝廷以外最多的船廠、最多的船匠、最大規模的桐園、以及十分完備的木料供應。

費氏在一定程度上,走入了拆股認籌的正向循環。

費氏造船、拆股認籌募集資金、用資金營建更多的造船廠、完善產業鏈、造更多的船、拆股認籌募集更多的資金,循環往復。

在某種意義上,費亦應搞得這套,有力的刺激了造船業的蓬勃發展,讓大量的手中有遊資的百姓,參與到了轟轟烈烈的海貿之中。

共同富裕談不上,但是費亦應帶着大家發點小財卻是真的,他兌現自己的承諾,在費亦應擔任兩浙商總的時候,的確是做到了。

而且做的很好。

在吃人不吐骨頭的海貿事上,費亦應真的是個好人。

費亦應奉行的理念是:我吃了肉,帶着大量人喝幾口湯,盤子做的大了,我就賺的更多。

仁和夏氏夏時正,做生意可不是如此。

費亦應搞出了拆股認籌這種做法,夏時正的買賣就一言難盡了。

就盧忠、楊翰的調查顯示,夏時正參與到了多股海盜的支持之中。

這些海盜盤踞在海上,肆無忌憚,動輒殺人越貨,搶劫船舶。

海盜的數量總是和海貿的規模成正比,大明海貿越繁榮,海盜的數量越多。

如果是在近海,大明水師以及巡檢司還有力量清剿,可是離港之後,大明水師和巡檢司,對這些海盜也是力不從心,鞭長莫及。

其次,夏時正和交趾黎朝的關係極爲密切。

大明密州市舶司、松江市舶司、寧波市舶司和漳州市舶司蓬勃發展的時候,夏時正開始佈下了殺豬盤。

具體而言,就是以交趾的峴港爲噱頭,大肆鼓吹海外投資,鼓吹交趾不用交稅的會安市舶司,吸引海商前往交趾峴港。

在黎朝、海盜等多股勢力的共同作用下,海商前往了峴港,自然是有去無回。

費氏在費亦應的努力下,攢下了偌大的家業,費氏內鬼把費亦應攢下的家底都扔在了峴港。

市舶司賺錢嗎?

賺錢!

可是一個市舶司的營建,其配套產業,足可以榨乾一個小國了。

密州市舶司的響馬、倭寇,官道驛路的平整,密州商圈的管理等等,都是千頭萬緒的工作,李賓言能在松江搞市舶司還是他在密州市舶司積累了無數的經驗。

市舶司絕對不是一個小國可以玩得轉的東西。

想要建好一個市舶司並且正常運行,需要政策的傾斜,需要計省覈算賬目、需要巡檢司的安防、需要市舶司抽分、需要御史稽查、需要三百多個行業的數十萬海貿從業者、需要數以萬計的工坊提供貨物。

總之,一個市舶司的興盛需要的是一個偉大的國家。

即使在大明,市舶司制度,也是在不斷的探索之中。

可想而知,夏時正製造峴港傳說,造了一個多大的坑。

投機,本來就是比誰更蠢的遊戲。

夏時正顯然很聰明,他坑了無數的蠢貨,包括沒有費亦應的費氏在內。

即便如此,夏時正在南衙,也是大善人中的大善人,名聲好到離譜。

盧忠提出了問題,朱祁鈺給出了好人沒有好報的答案。

朱祁鈺看着盧忠依舊是一臉茫然的模樣,才繼續說道:“盧都督啊,這還不明白嗎?朕這麼跟你說吧,夏時正養了九家詩社集會,爲他搖旗吶喊,名望這東西不都是這麼吹出來的嗎?”

鐵鉉鐵骨錚錚,差點在濟南府用千斤閘乾死了朱棣,名聲不顯。

方孝孺逃跑未果,還大肆宣揚搞井田制,死後這麼多年,還有人爲他翻案。

“好了,這麼複雜的事兒,就不要再想了。”朱祁鈺甩出了魚竿,看着魚漂,繼續釣魚。

盧忠恍然大悟,天下太大,紅塵事太過複雜,他一個天子緹騎,錦衣衛都督,知道那麼多的道理做什麼?

他只要知道,堅決擁護陛下決定便是。

盧忠派出了四名提刑千戶,配合楊翰的南鎮撫司衙門,開始對興海幫、夏時正展開了收網行動。

而費亦應在興安的傳召之下,再次面聖。

“臣翰林院文選郎費亦應,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費亦應三拜五叩,行了個大禮。

朱祁鈺拉起了魚竿,很可惜,這一次脫鉤了。

于謙樂呵呵的拉起了魚竿,僅憑他自己還沒拉動,這水裡一斤魚十斤力,幾個緹騎幫忙之下,一條二十多斤的鰱鱅,被網兜抄了上來。

朱祁鈺看着十分拘謹的費亦應說道:“免禮,以後面聖無需如此大禮,恭順不恭順,不是看跪的姿勢。”

“你現在是大明進士,是翰林院文選郎,是計省清吏大使,不再是商賈身份了。”

費亦應現在錢不如過去那麼多,可地位和過去已經天差地別,正經的進士出身,不用如此謙恭。

費亦應這才站起來,大聲的說道:“臣恭領聖恩。”

朱祁鈺拿出了水壺喝了口水,看着水杯裡面的枸杞,陷入了沉思,他又看了一眼冉思娘,這小妮子,他到了喝枸杞的歲數了嗎!

“興安,跟費學士說一下夏時正的事兒。”朱祁鈺掛好了魚餌,對着興安說道。

興安將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費亦應嚇得嘴脣發白,他愣愣的說道:“夏時正這是瘋了嗎?”

搞點致富神話、峴港傳說,皇帝日理萬機,那裡有功夫搭理他?

投機場就跟賭場一樣,講究願賭服輸,既然入套,就別怪別人擺好了殺豬盤。

可是強弩甲冑,這是要刺王殺駕不成?

費亦應現在也是仕林人物,多少也聽聞了陛下釣魚總是空軍之事。

陛下登基以來,下了多少套?稍有動作,官僚們都避之不及,唯恐自己一不小心中了鉤子。

帝不動,我不動,帝一動,我惶恐。

這可是景泰年間爲官的至理名言。

陛下剛到南衙,正瞅着怎麼樣苦一苦勢要豪右富商巨賈,這夏時正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梗着脖子對着陛下說:快來殺我吧!我很肥!

這如何用一個蠢字來形容?

朱祁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笑着說道:“有點錢,養幾個打手,手裡有點軍備,再加上有些人脈,這人就容易犯迷糊。”

後世的喬四,在東三省可謂是一代黑雄,叱吒風雲二十多年,超了專員的車,又趕上了嚴打,終究變成了喬死。

“兩浙商總費氏家主的位置,費學士還有興趣嗎?”朱祁鈺看着費亦應問道。

費亦應趕忙俯首說道:“臣惶恐,費氏事與費亦應,已無瓜葛,還請陛下明察。”

橫林費氏有沒有參與到刺王殺駕?費亦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那幾個蠢貨親戚有多蠢,費亦應門清兒。

費亦應對費氏家主、兩浙商總的位置,確實沒有興趣。

“嗯。”朱祁鈺用力的拉起了魚竿,看着空蕩蕩的魚鉤。

又脫鉤了。

顯然,費亦應現在是進士了,不好釣了。

費亦應對費氏到底是否參與押運強弩甲冑到杭州,漠不關心,看來是真的不打算管費氏了。

朱祁鈺繼續給魚鉤掛餌,問道:“朕記得京師臨行前,讓你想想這冬序應對之法,不知道費學士可有所得?”

費亦應抖了抖袖子,拿出一本厚厚的奏疏說道:“臣有本要奏。”

朱祁鈺擦了擦手,從興安手中拿過了奏疏,認真的看了起來。

朱祁鈺大致看完了奏疏,眼神複雜的看着費亦應說道:“費學士,還真是…讀書人啊!”

無毒不丈夫。

費亦應所陳之事,真的是毒策。

“臣惶恐,還請陛下教誨。”費亦應只感覺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整個人打了個寒顫,唯唯諾諾的說道。

費亦應感到了凝如實質的殺意,就在剛纔,陛下動了殺心。

朱祁鈺拍打着手中的奏疏遞給了于謙,繼續說道:“伱倒是比朝中的師爺們更明白,大明最大的財富就是大明的農民。”

費亦應的冬序應對之法很簡單,擴大農莊法範圍。

對山東、四川、湖廣、雲南、貴州、廣東、廣西、江西、浙江、琉球、鳳陽、江蘇全面實行農莊法。

大明的農莊法主要集中在秦嶺淮河以北,大多數都是一年兩熟之地,而費亦應給出的應對策略,是全面推廣農莊法。

大明已經有了足夠的掌令官組織農莊法。

推廣農莊法,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則是推行鈔法,具體而言,就是在農莊發行特定鈔法,利柄論下本就有供給向改革,在農莊設供銷行,將工坊生產的商品供應給供銷行販售。

在農莊的發的寶鈔,不可以在城內使用,如果要到城中購買貨物,就需要在農莊兌換成爲景泰通寶或者御製銀幣。

發行在農莊的寶鈔,面額自然不可能是一貫,單位一銅、五銅、十銅,這種寶鈔自然沒人仿製,因爲無利可圖,面額太小了。

這是一整套的邏輯,用鈔法系統性的朘剝農業剩餘價值的同時,極大的緩解大明錢荒,工坊生產的商品也有了銷路。

此策之毒辣,朱祁鈺一時間找不到形容詞,只能用讀書人去形容。

“苦一苦大明百姓嗎?”朱祁鈺的眼睛看着魚漂沉浮,一點都沒有拉桿的意圖。

冉思娘也看出了陛下在思考國事,任由魚兒拉走了魚竿。

費亦應硬着頭皮說道:“陛下所期許之事,只苦一苦勢要豪右,怕是不夠的。”

朱祁鈺看着莫愁湖面,微風陣陣,捲起的波瀾,一言不發。

大明要從小農經濟蛻變到商品經濟的先決條件,就是大規模自由僱用關係的建立。

小農經濟本身就是農民被束縛在土地上的特定經濟模型,勢要豪右只有錢,沒有人,他們也沒本事把農民從土地上釋放出來。

英格蘭等泰西資本階級,用的法子是血淋淋的圈地行動。

費亦應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朱祁鈺還是想殺了他。

“韓非子言:忠言拂於耳,而明主聽之,知其可以致功也。”費亦應的嗓音有點沙啞,他多少有點後悔,不應該上這道奏疏。

革命,從來都是血淋淋的,即便是工業革命。

舊貴族是代價,勢要豪右是代價,百姓是代價,甚至連皇帝都可能成爲代價。

小農經濟蛻變和工業化的道路,從來都是血淋淋的。

朱祁鈺似乎是在對費亦應說,也似乎是在對自己說:“朕最怕的就是形成依賴,今天錢荒就讓農莊裡的農民買單,四時之序循環不止,每一次冬序都讓農民們買單不成?”

“陛下,農莊法會敗壞的。”費亦應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農莊法是的根本是一個個的集體性質的農莊。

而這個集體終究會像軍屯衛所一樣敗壞,朝廷並不需要擔心農莊會成爲民亂的基礎,因爲到那個時候,農莊已經不復存在了。

朱祁鈺撇了一眼費亦應,點頭說道:“不愧是讀書人。”

自從費亦應到了之後,一直裝糊塗的于謙,也剛好看完了費亦應的奏疏,開口說道:“陛下,臣以爲未嘗不可。”

“推廣農莊法本來就勢在必行,正好藉着冬序,把農莊法徹底鋪開。”

“費學士瞭解勢要豪右,可是他不瞭解農莊法,臣瞭解。”

“這場博弈之中,誰輸誰贏,尚未可知。”

“陛下啊!劉伯溫曾言:萬夫一力,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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