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時代,變了

徐承宗臉色鄭重,對於大明海貿之事,他和陛下細細商量了很多次。

徐承宗嚴肅的說道:“片板不許下海,艨艟鉅艦反蔽江而來;寸貨不許入番,子女玉帛恆滿載而去。”

“我要提醒你們,你們自己隨便怎麼跑,陛下才不理會你們,但是你們要是把大明的百姓帶出去,尤其是帶出去奴役,衍聖公就是下場。”

“陛下向來說到做到,你們還是要違反禁令,那就不要怪陛下再至南京,將你們的大好頭顱砍下了。”

“別以爲跑到天涯海角就可以逃脫,孔府的案子,陛下可沒結案。”

徐承宗說完,兩個人打了個寒顫,這孔府的案子都過去了三年了,陛下還惦記着呢?

徐承宗話鋒一轉說道:“當然,陛下也說了,誰掌控了海洋,誰就掌控了貿易,誰掌控了貿易,誰就掌控了寰宇之下的財富。”

棠樾鮑氏的兩淮鹽商商總鮑志敏,思考了許久說道:“若是如此的話,陛下爲何還讓我們出海呢?”

費亦應看着糊里糊塗的鮑志敏,挪了挪身子,無奈的解釋道:“因爲陛下不是咱們啊,咱們只需要計算一家之私就可以了!”

“陛下是給咱們找了條出路。”

“霍霍外面人,比霍霍家裡人好多了吧。”

費亦應可以理解陛下的想法,因爲在他眼裡,陛下已經仁至義盡了。

陛下從來沒有不允許任何的發財,甚至是鼓勵發財,只要不在家裡霍霍,甚至去出海貿易,攜帶大量的武器,陛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些不知死活之人,非要陛下嚐嚐厲害,非要囤積居奇的傢伙,壓根就沒有認真的領悟一下陛下所有旨意的想法,甚至連邸報都未曾讀過。

邸報上,財經事務講解的多麼透徹?

費亦應能理解陛下的政令,甚至能夠猜到一些陛下的思路,他能感受到大皇帝對海貿的重視和決心,他打定了注意,趁着這股東風起,發一筆橫財。

鮑志敏無奈的說道:“可是海外化外之民,不懂教化,還是太麻煩了。”

徐承宗看着鮑志敏,這樣的人在大明不是少數,甚至是大多數。

徐承宗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一些怒氣憤怒的說道:“你們整日裡在大明買地囤積起來,哪怕是沒有傭戶去種,也要囤積起來,爲何?不就是大明人開化,勤勞而且還踏實,做事認真嗎?”

“就願意在家裡做門裡橫鬼,遲早要做陛下刀下亡魂!”

這些人都是典型的守舊的人,他們寧願待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待着等陛下撬骨刀撬骨,也不肯挪窩!

就是懶而已。

陛下民爲邦本的執政根基,就決定了有人要爲此付出代價。

那麼,代價是什麼?

徐承宗已經把話說的這麼通透了,但是鮑志敏依舊不肯挪窩。

如何把棠樾鮑氏一步步的吞了?徐承宗當然會做這件事,若是鮑志敏依舊不知改悔,那就不能怪他徐承宗手下無情了。

鮑志敏無奈搖頭,卻不答話。

費亦應則是積極參與其中之人,他本身就是海商,他低聲問道:“魏國公,費某問件事,若是,我假如啊,若是倭國發生了內亂,我橫林費氏在倭國佔了地,陛下能給封王嗎?”

費亦應問的問題很重要,這個問題甚至涉及到了朝廷體統問題。

徐承宗反問道:“在費商總的眼裡,陛下是寧與外賊,不與家奴之人嗎?”

徐承宗爲何說寧與外賊,其實在大明,尤其是南方的縉紳、商賈和勢要的眼裡瓦剌人、韃靼人和兀良哈人都是外人,但是北方局勢更加複雜,不是簡單的一句話說明白的。

徐承宗用一句話,告訴了費亦應陛下的忍受範圍,給瓦剌人封是封,給大明人封也是封。

這種域外王爵,其實都做不得數,只給印綬,不給冕服,更沒有什麼待遇了。

費亦應鬆了口氣,趕忙說道:“陛下自然不是。”

徐承宗眉頭緊皺的說道:“一旦在海外裂土,陛下可以下旨封王,但是家人永世不得回大明之土,此乃鐵律。”

這個代價是極爲沉重的,就是一道選擇題,若是選擇海外封王,自然可以逍遙一地,但是朝貢可以,回家都就別想了。

“原來如此。”費亦應面色沉重,思考了許久說道:“橫林費氏,始以射利之心,尊明律而下海,如何敢忘中華之義,入番國以爲奸?上有幹乎國策,下遺毒於生靈。惡貫滔天,神人共怒!”

“竊臣橫林費氏射利商海,賣貨浙江、福建,與人同利,爲國捍邊,絕不勾引黨賊侵擾事!”

“此情,天、地、神、人,所共知者!”

費亦應是縉紳,的確可以稱臣,正經的舉人,雖然不做官,但是說一句臣是不爲過的。

費亦應的這番話是他來之前就已經擬好的,陛下的條件比他想得好好多了。

他還以爲陛下的十抽一稅,給金花銀蠲免四分,是一個臨時性的政策,就是吸引海商註冊商舶的政策。

等到全都註冊了,再開始加稅,海商本就風險很大,這要是再加稅,苦不堪言,但是陛下顯然不準備那麼做。

費亦應俯首說道:“魏國公,大明律法三桅海船不可用,是不是可以寬容一些?海舶不必陸舶,二桅的限制實在是太大了。”

“十艘海船去趟倭國,翻船二三,更別提去慢八撒了。”

徐承宗早知道他有這麼一問,笑着說道:“陛下已經寫好了敕諭,除戰座船、寶船以外,任何船舶都可建造。”

寶船也是戰艦的一種,爲了防止這些人領會錯誤聖意,徐承宗把具體的範圍圈定了。

“陛下寬仁啊!”費亦應興奮不已的說道。

鮑志敏始終對海貿之事不是很在意,等到吃完了這頓飯,他就離席了。

徐承宗眉頭緊皺的看着鮑志敏,滿是感慨的說道:“這鮑志敏是不是用福祿三寶啊,我看他的精神狀態不對勁兒,前年見的時候,還是頂聰明的人。”

“聞到味兒了。”費亦應十分確認的說道:“你看他,兩眼無神,說話做事,言辭閃爍,前言不搭後語,整個人都是糊里糊塗的。”

徐承宗十分認真的說道:“鮑志敏靠不住。”

費亦應點頭說道:“一個用福祿三寶的人。”

徐承宗滿是笑意的說道:“正經人誰用福祿三寶啊。”

費亦應也是滿臉的笑容:“是啊。”

“你用嗎?”徐承宗抽動了下鼻子問道。

費亦應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仿若那就是蛇蠍劇毒,連連搖頭的說道:“我不用,魏國公用嗎?”

徐承宗打了個激靈,連連搖頭說道:“用了福祿三寶就是行屍走肉。”

“行屍走肉才用福祿三寶。”費亦應話鋒一轉,補充了一句。

徐承宗眼睛一亮,拿起了酒杯笑着說道:“下賤。”

費亦應拿起了手中的酒杯十分贊同的說道:“下賤!”

“叮。”

滿飲。

徐承宗想了想開口說道:“棠樾鮑氏靠不住,給兩淮鹽商換個商總吧,別不知好歹,帶着兩淮鹽商一起倒黴,至少得找個不用福祿三寶之人。”

“我想有的是人想要他們棠樾鮑氏的生意,這天底下,別的不多,兩條腿的人,太多了。”

費亦應自然知道徐承宗的意思是讓他去辦這件事。

事情很好辦,因爲設立在各大鈔關的設立引岸,那是朝廷讓你設你才能設。

只要放出風去,有的是人咬棠樾鮑氏。

煙雲樓現在四層樓那麼高,以後便是如此了,陛下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若是煙雲樓還是五層樓那麼高,他徐承宗就死定了。

在徐承宗申明陛下主張的時候,大明在貴州的圍困終於來到了最後時刻。

太平伯楊俊,看着那巍峨的龍巖山,這的確是一個很難攻破的堡壘,但是大明的火炮架在了對面的山頭上,每天都會炮轟幾輪。

“最近這幾日打到獵物了嗎?”楊俊歪着頭問着吳寧。

吳寧搖頭說道:“哪還有獵物啊,甚至連散出去求援的人,都跑了之後不再回來了。”

爲期一個月的圍獵活動接近了尾聲。

圍獵,就是將海龍屯全都圍住,上面全都是土司的土酋們,這些土酋在龍巖山上,那死忠之人,肯定要來支援。

獵物,自然是這些援兵。

但是打了一個月的獵物,再也打不到了。

着實可惜。

“那就再炮轟一輪,準備上山吧。”楊俊站直了身子,示意牙旗揮動。

龍巖山這路不好走,爬一個時辰才能上得去,但是可以在對面山頭設立火炮位,只要能把火炮拉上去,就可以對龍巖山上困守的敵人進行炮轟。

這已經整整轟了一個月的時間了,終於把山上能看的見的建築物,都轟的稀巴爛了。

再轟一輪,就是把建的關門,徹底轟碎了。

時代,變了。

元宋交替的時候,這種山城的確容易防禦,但是已經近三百年過去了,大明的火炮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打不下來,就轟爛了再打。

轟鳴的炮火聲再次響起,鉛彈重重的落在了山頂之上,固若金湯的堡壘,徹底被火炮給轟碎了。

在天雷滾滾般的轟鳴聲中,大明軍隊開始上山,一路上幾乎沒有遭遇什麼抵抗,便進了海龍屯的龍宮內。

處處都是殘垣斷壁。

楊愛、楊文援等人顫抖不已的跪在了楊俊的面前。

“楊愛、楊文援,你們播州楊氏,在胡元的時候,是不是三代被賜予了胡名?好像是龍虎上將軍,三代有諡號。”楊俊詢問了一句。

他在播州已經三個月有餘,播州爲何不忠誠呢?

在播州土司的嚴重,是因爲大明朝廷給的待遇不夠。

十六世楊邦憲,是宋朝時候,授成忠郎、副都統、安撫使、牙牌節度使等官職,然後楊邦憲投降了元朝之後,最終受封平章事,柱國,追封爲了播國公。

十八世楊嘉貞,被賜名了延禮不花,最終被追封爲播國公。

但是大明沒給他們這些待遇,就只有一個播州宣慰使,若非王驥居中上瞞下欺,這宣慰同知也不是他們楊家的世官。

大明給不了播州土司想要的待遇,他們依附於王驥投降的理由就是這麼簡單了。

播州楊氏想做播國公,而且是有封地的那種播國公。

元朝的時候,內政一塌糊塗,連稅收都是假手於人,對這種事本就不在意。

那時候的播州,幾乎囊括了整個貴州和部分重慶地區,等到了大明的時候,播州的地域是歷朝歷代最小的地方。

播州楊氏不服,挑唆衆人跟着王驥謀反,今日被抓,咎由自取。

楊俊也不聽他們申辯,直接讓人壓上了囚車,送回京師,斬首示衆。

播州之戰,就此結束。

在大明的火炮下,已經落後於時代的山城體系,更像是把自己圈起來當靶子,炸了一個月多餘,最終被甕中捉鱉。

“楊都督!”吳寧在點檢繳獲的時候,興奮至極的說道:“這裡,這裡有煤山!”

楊俊渾然不在意的說道:“煤山又不稀奇,你興奮個啥!”

當他走過去的時候,瞪大了眼睛,看着吳寧不停的說道:“發財了,發財了!”

貴州這地方有一處巨大的煤礦,就在水東宋家的手中,這大煤窯,卻是朝廷鮮有耳聞。

南方溼氣極重,而且四季常青,這烏江整個流域冬日不會霜凍,柴薪是個難題。

但是這裡有煤礦,那就沒問題了。

大煤礦的存在對開發貴州的意義,舉足輕重!

楊俊看着手中的那些亮閃閃的煤塊,根據這些土酋的交待,這煤山極大,而且都是露天煤,極容易採挖。

楊俊連連感慨的說道:“滇銅、貴煤,這樣一來,銅料煉成銅,再泛舟南下,送到大明各地。嘖嘖。”

大明對貴州和雲南的興趣不是很大,尤其是在宣德年末,正統年初,逐漸停罷了雲南採銅之事。

具體原因已經不可考究了,黔國公府也是不知詳情,只知道宣德十年敕諭到了,這滇銅就停止了採挖,正統年間就徹底嚴查,不得采挖。

大明自洪武年間廢除了官冶所之後,在雲南的官冶所也早就被停辦,多數聽民自採,每百斤銅在雲南不到三兩銀子官買,但是到了湖廣則就六兩到七兩銀子了。

現在有煤礦有銅礦,大明鑄錢之事,便不再是難事了。

楊俊將自己的戰果和發現,寫成了奏疏送往了京師。

朱祁鈺用了二十天左右的時間,回到了他忠誠的順天府。

到了朝陽門時,看到了跪在門前的襄王朱瞻墡。

“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襄王朱瞻墡終於看到了陛下的輅車,眼眶溼潤。

陛下總算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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