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敬神拜石 不如求我

有些事可以折中的,比如給趙構立跪像,這都改朝換代兩次了,斯人已逝,折中一下自然可以。

有些事,是不能折中的。

比如火燒船廠。

爲了防止再出現所謂的民亂,擾亂陛下開海事,李賓言將船廠保護的密不透風,陛下還派了三萬京營駐紮,就是爲了防備所謂民亂擾國大計。

但還是發生了,而且是裡應外合,若非京營善戰,險些給他們得逞了。

最關鍵的是,這次的民亂之中,還有倭寇的身影。

于謙敏銳的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正常,這幫人的膽子也太大了!

于謙心中一直隱隱有些擔心,他總覺得有一個天大的陰謀在等着此次南下的陛下,這種不安越來越強烈。

于謙俯首說道:“陛下乃天下之本,臣以爲陛下宜回南京皇宮暫住,臣前往松江府市舶司。”

“若是武清侯爲陛下牽馬墜蹬爲先導,臣或許會心安許多。”

那種莫名的不安感在於謙心中徘徊,但是因爲信息不夠全面,于謙無法得出自己的不安究竟來自於哪裡。

朱祁鈺看着于謙的表情樂了起來。

兵推棋盤裡,朱祁鈺的天賦技能是【料敵從寬】。

比如範廣要五十萬大軍平定遼東,朱祁鈺就頗爲贊同,但是朝中許多臣子總覺得五十萬大軍,是不是太看得起建奴了?

比如宣府之戰,朱祁鈺調配的軍備,打完了河套仍有剩餘。

這都是料敵從寬的一種,做好充足的準備,在動手之時,一擊必中。

于謙在戰爭中,天賦技能是【料敵於先】,總是能夠料到敵人何時出現,敵人會在什麼方向出現,敵人會以何種方式出現。

這並非什麼特異功能,而是于謙有着強大的情報分析能力,情報越充足,于謙的預料就越準確。

在正統十四年的中秋節,稽戾王被俘之後,于謙就很快的根據邊方局勢,判斷出瓦剌人入關的時間,並且對滲透成了篩子的內三關採用了只守居庸關的策略。

而在宣府之戰、集寧之戰、河套之戰、陛下親征平叛的過程中,于謙一次次展現出了自己在情報充足時的情報分析能力。

而現在,非常顯然,于謙發動了他的被動技能【料敵從先】,雖然不知道危險來自於何方,但是于謙已經確切的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朱祁鈺笑着說道:“於少保,這是要朕回到南京皇宮裡躲起來,躲到於少保爲朕盪滌寰宇再出來?”

“臣並無此意,只是臣以爲此行兇險,賊人蓄謀已久,陛下乃國之根本,臣前往松江府便是。”于謙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麼帝王多疑了,相比較陛下懷疑他有覬覦神器之心,他更擔心陛下出什麼意外。

一個政策想要長久的推行下去,最少也需要穩定持續的運營二十年的時間,陛下的新政,即便是最早的農莊法,也才九年而已。

陛下在,這些政策就在,陛下不在,這些政策就蕩然無存了。

“無礙,朕還怕了他們不成?”朱祁鈺眼神中閃爍着興奮光芒,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坐在奉天殿四方凳上監國,朕不怕;在德勝門外衝鋒在前、上陣奪旗,朕不怕;在南衙面對二十五萬叛軍,朕不怕。”

景泰三年十一月,朱祁鈺從南京出發前往馬鞍廠,視察馬鞍廠上下,當時的馬鞍廠全都是南衙僭朝的叛軍俘虜,朱祁鈺還是去了,聽了俘虜們的訴苦大會後,承諾了五年苦役後放歸,給這些俘虜吃了一顆定心丸。

需要朱祁鈺出面的時候,朱祁鈺從來不膽怯。

“陛下…”于謙還想再勸勸。

朱祁鈺擺了擺手說道:“於少保。”

“鄱陽湖之戰,陳友諒率領漢軍六十五萬,浩浩蕩蕩,勢要滅我大明高皇帝於一役。”

“時陳友諒漢軍巨艟連接,一展數十里,鐵索橫江,望之如山,氣勢奪人,我大明軍船小人少,我大明太祖高皇帝亦未畏懼。”

“高皇帝借東風火燒百里,一戰定江南。”

“現如今,朕南巡江南,在大明的四方之地內,在六萬京軍扈從,三千緹騎精銳的團團保護之下,卻不敢踏入我大明疆域。”

“朕這個皇帝位,不坐亦可了。”

如果朱祁鈺是大宋朝的皇帝,若是有危險,跑就跑了,反正天下百姓也都習慣了。

但是大明的調性,皇帝就不能跑。

崇禎吊死煤山之後,崇禎的大太監王承恩死難殉國,王承恩的屍體被送到了雲南安葬。

王承恩能安排自己的義子們把他的屍體送出去,送不走崇禎皇帝嗎?

崇禎皇帝選擇煤山上一根繩,是他清楚的知道,就是跑去南衙,大明也是滅亡。

大明的調性就是如此。

“陛下…”于謙知道陛下說的有道理,而且他沒法反駁。

陛下乃是大明皇帝。到自己家裡四處轉轉,都要躲躲閃閃,這成何體統?

但現敵暗我明,情況不詳,于謙還是想再勸一勸。

“朕意已定。”朱祁鈺的語氣不容置疑。

唐時天子九狩,京師六陷,大唐可以撐下去,大明不行。

趙構能在臨安苟且偷生,又把南宋續了一百八十年,但是南明續不住。

在大明當皇帝,就沒有退路。

大明是一個高度集權的帝制國家。

而唐朝在唐玄宗晚年的操作下,變成了一個藩鎮割據,節度使等同於諸侯的朝代,宋朝則是軍頭共主爲天子,到了南宋藩鎮勢力極強,韓世忠、劉錡等人在宋高宗的操作下,直接變成了軍閥藩鎮,割據一方。

岳飛被拉肋而死後,韓世忠隱退秦嶺,宋高宗趙構必須要每年給韓世忠送禮,穩住韓世忠。

韓世忠把趙構送的禮,毫不在意的送給了蜂農,換取蜂蜜。

皇帝御賜之物,給蜂農換了土蜂蜜,這本身就是羞辱,但是趙構權當沒看見。

南明所謂的江北四鎮,其戰鬥力,實在是配不上軍閥二字;高傑、黃得功、劉良佐、劉澤清更是擔不起軍頭的名號。

大明的制度也根本養不出軍閥來。

于謙看勸不動,閉目片刻,才笑着說道:“陛下既然要去,並無大礙。”

問題不大。

陛下的料敵從寬,不是膽怯,陛下的料敵從寬,從來都是爲了徹底消滅對手。

慎勇,主要是勇,慎重的勇敢。

陛下要到自己家的院子裡轉一轉,他這個臣子當然是做好打掃工作,而不是跟陛下唱反調,說外面風大,陛下避一避風頭。

這是自家庭院!

而且護院很強,大明已經不是經過了二十四年武備不振的大明瞭,京軍長期被派遣出京征戰,大明軍戰力強橫,也先望風而逃,緹騎優中選優,裝備精良,忠心耿耿。

眼下,雖然大明處於冬序之下,可是陛下正是如日中天之時!

興安是個忠誠的僕人,他很少干預陛下的決定,雖然在大明的體制下,司禮監有很大的參政議政和決策的權力,但是興安對自己的定位始終是陛下的鷹犬。

陛下做了決定,那就動起來便是。

盧忠本來打算請命爲陛下先導,前往松江府,徹查松江府造船廠被民亂焚燬一事,並且梳理松江府事。

但是他還沒說話,就被興安的眼神阻止。

盧忠稍微思索了下,默不作聲。

查案楊翰可以去,但是護衛陛下的安全,只能由盧忠來。

盧忠不信任楊翰、袁彬等人,興安也不信任,畢竟袁彬和楊翰都曾經爲稽戾王出生入死。

稽戾王已經死了,袁彬和楊翰是陛下的臣子,可人心隔肚皮,盧忠和興安都不能冒險,將護衛陛下之事交給楊翰。

朱祁鈺在杭州駐蹕五日,每日遊山玩水,西湖西路有玉泉寺,集慶寺、飛來峰、冷泉亭、靈隱寺、三生石等地方。

三生石在靈隱寺內,是求姻緣長長久久的地方,冉思娘專門去了無相銅爐,請幾盒姻緣香,還把兩撮頭髮綁在了一起,放在了盒子裡,埋在了三生石之下。

陛下和冉思娘前行之後,興安讓人把盒子挖了出來,帶走了。

巫蠱鎮魘之術虛無縹緲,興安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朱祁鈺這五日,和冉思娘打情罵俏,日子算是逍遙快活。

冉思娘給自己的面色光悅脂裡面添加了益母草和三七粉,這兩種都是活血和消腫的良藥。

而且這面色光悅脂,光悅的不僅僅是面色,陛下對她的身子也是頗爲着迷,陛下體力極好,冉思娘不想敗了陛下的興致,這日久了,佐以藥膏,也不是不能承受。

“在幹什麼?”朱祁鈺的手在冉思娘身上游動,引得配藥的冉思娘臉色變得羞紅。

朱祁鈺見狀也是一樂,笑着問道:“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愛害羞,這是取悅咱的手段,還是咱家冉娘子的臉皮薄啊?”

這麼久了,冉思娘還是那麼愛害羞。

“這是白天…”冉思娘害羞的耳朵都紅了,她低聲說道:“夫君想看我什麼樣,我就是什麼樣。”

“即是取悅夫君的手段,也是妾身臉皮薄。”

冉思孃的表情仍然是欲拒還迎,但是朱祁鈺卻看出了冉思娘興致不高。

“怎麼了?”朱祁鈺環抱住了冉思娘,不再亂動。

冉思娘看瞞不住,帶着焦慮不安說道:“興安大璫把妾身埋在三生石下的三世盒給挖了出來。”

“妾身知道大璫也是怕有巫蠱之禍,可是小女兒的心思就那麼些,自然是有些心思不寧,擾了陛下興致,臣妾惶恐。”

“二來,妾身也是擔心夫君啊,雖然後宮不得干政乃是鐵律,但這幾日,緹騎們,甲冑不離身,火銃藥上膛,裡三層外三層,鐵桶一樣,夫君眉心整日擰着。”

“於少保往日裡樂呵呵的表情也變得面若寒霜,妾身就猜測這南巡松江府,大約是不順遂了。”

朱祁鈺將冉思娘攔在了懷裡,甩了甩袖子,拿出了一個琥珀吊墜,這琥珀吊墜晶瑩剔透,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看就是上上珍品。

琥珀指肚大小,琥珀之中有頭髮編成了小小同心結,還有一句【攜子之手,與子白頭】的祝福語刻在同心結兩旁,同心結下,還有一個紅色的【景泰之寶】的小小刻印,爲這個琥珀增色不少。

朱祁鈺抓着掛着琥珀的紅繩笑着說道:“興安挖出了三生石三世盒之後,咱就熬了松香,用你放在三世盒的結髮,做了這個掛飾,得虧咱平日裡就喜歡搗鼓這些手工物,手藝還算不錯。”

“這掛飾,配以金銀鏈可做項鍊,也可做手鍊。”

“從正面側光看,有一個鈺字,從背面側光看,看是一個思字。”

“敬神拜石,虛無縹緲,朕乃天子,不如求我。”

“至於宵小之徒,思娘不必擔心,咱也不是泥捏的。”

冉思娘驚訝的看着那琥珀,伸手拿在了手裡,松香不貴,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可這是陛下親手做的,最關鍵的是這份情誼。

她拿在手裡把玩了許久,尤其是那兩個字,不勝歡喜。

“夫君稍待,妾身最近學了段胡舞,權當助興。”冉思娘抿着嘴脣,湊到朱祁鈺耳邊低聲說道:“夫君,一定會喜歡的。”

冉思娘換了身極爲大膽的衣服,在一陣清脆的銅鈴聲之中,她帶着一個紅色的面紗,走出了偏房。

她的手腳之上用紅繩綁着一些金黃色的銅鈴,歡快的胡曲響起,冉思娘翩翩起舞,含情脈脈的看着夫君,展現着自己幾近完美的身材。

一舞終了,冉思娘已經氣喘吁吁的坐在了朱祁鈺的懷裡,樂戶們離開了這西湖別苑的偏院。

“別摘,面紗和鈴鐺都是助興之物啊。”冉思娘低聲說道。

一時間銅鈴聲起起伏伏的響起。

興安揉着眉心,這五日來,他總是覺得自己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千頭萬緒,總理不出線索來。

“大璫所慮何事?”盧忠帶着兩個天子緹騎巡視,看着興安眉頭緊蹙的模樣問道。

興安頗爲擔憂的說道:“按理說,你護衛泰安宮九年有餘,這陛下的安防不能說是水潑不進,也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了。”

“咱家這心,一直不安穩。”

盧忠抓緊了自己的繡春刀,目光一凝問道:“大璫心思縝密,心不安,自然是有所思慮。”

興安站直了身子說道:“盧都督啊,咱家聽聞,在那泰西門戶之地的君士坦丁堡,有一面號稱永不陷落的嘆息之牆,是從內部攻破的。”

“有奴隸打開了城門,把奧斯曼王國的近衛軍放進了城中。”

“從西域傳來的情報,的確如此。”盧忠頗爲認同的說道:“大璫的意思是有內鬼?”

“咱們應該再慎重的內查一下?”

緹騎每旬都會自查一次,從不間斷,而且還相互檢舉,稍有不當言論,輕則送回遴選營團,重則解刳院一日遊,嚇的半死還要過一遍五毒之刑,一旦查實,就只有送解刳院的下場。

一個緹騎,陛下的親衛,被送回遴選營團,是什麼下場?

緹騎遴選極其嚴格,自查更是高壓,緹騎做事對家人都不能提及一句,自查的範圍也包括了緹騎親眷。

忠誠是錦衣衛的基本底色。

相比較緹騎的高壓,興安的手段簡直可以稱之爲殘忍了,泰安宮本身宮宦就極少,興安都是親自自查。

興安思考了很久說道:“穩妥起見,再自查一遍吧,畢竟松江造船廠差點毀於裡應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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