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跟朕玩權謀?

胡濙的舊事重提只是敲,王翱的反腐抓貪纔是打。

胡濙的意思很明確,這件事官船官貿只是開始,惹到了陛下生氣,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結束,既然要惹,就要做好承受陛下怒火的代價。

“我說什麼來着?問也是白問。”商輅聽聞之後嗤笑了一聲,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商輅沒有參與其中,他還記得當年陳循儒袍上殿後的結果,結果就是罷官,起復之後直接去了萬里之外的撒馬爾罕做了使臣。

商輅是個記性很好的人,否則也做不了三元及第。

這幫人合謀搞李賓言的時候,不叫他參謀參謀,出了事了,求爺爺告奶奶四處託關係,讓他問問陛下的意思。

這還用問?

陛下這幾年的脾氣好了很多,否則親自下場,這不殺的血流成河如何收場?

商輅懶得再問,拳頭砸下來就知道疼了,等到疼了就知道改了,連敲帶打,是陛下的寬仁。

“有件事,胡尚書參謀參謀,就是當初李賢在京上書請旨降韃官俸祿之事,這件事的起因、經過都很清楚,但是結果卻不清不楚。”商輅修史修到了李賢這裡,就卡住了。

李賢說的沒問題。

【塞外降人居京師者盈萬,指揮使月俸三十五石,實支僅一石,降人反實支十七石五斗,是一降人當京官十七員半矣。宜漸出之外,省冗費,且消患未萌。】

塞外北虜降官、人過萬,一個指揮使的月俸三十五石,結果大明京官只能支取一石,其餘折鈔,而來降的官、人則領十七石,應該把來降之人逐漸放出京師去。

但是結果就是留中不發。

李賢的這個想法沒什麼問題,這朝貢國的降人,待遇已經比京官還要好了,這日後,降人還不得騎到大明朝臣的頭上去?

這種事很有可能發生。

“這件事是李賢當初惡了少師楊士奇所至,並非言事有錯。”胡濙站起來拿出了一個匣子,從裡面拿出了一份奏疏說道:“當初李賢在河津治蝗,楊士奇要見他,他沒工夫,就此惡了楊士奇。”

“彼時興文匽武大勢所趨,朝中修文德以來之的道理大行其道,李賢這份降韃官俸的奏疏,被楊士奇定性爲要反興文匽武的大計,而後李賢就被扔到地方巡視地方去了。”

商輅手中的那封奏疏是原件,上面有司禮監的批紅,有稽戾王的正統之寶,唯獨沒有文淵閣的批黃。

而文淵閣的那封批黃,在胡濙的手裡。

奏疏的封面已經泛黃,商輅沒有打開,而是猶豫了下,才吸了口氣,鄭重的將奏疏打開。

這裡面是楊士奇的親筆批註,而裡面的內容,就幾個字,賢其心不一,今日言俸明日言武,瓦剌韃靼來犯何如?當黜。

今天就敢降韃官的俸,明天就敢說振武,爲博上位四處兜售戰爭論調,那瓦剌人和韃靼人打過來,李賢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既然不是一路人,應當罷黜,不在京師留用。

之前商輅一直有這種猜測,這是唯一合理的原因,但是缺少證據,他修史不能胡編亂造,直到今天,他終於拿到了證據。

商輅合上了奏疏,這份本應該銷燬的奏疏,爲何出現在胡濙手中,那自然是胡少師的手段,裡面的內容讓人扼腕嘆息。

楊士奇、王振、稽戾王朱祁鎮身上的蝨子太多了,再加這一隻,也就無所謂了。

李賢是宣德八年的進士,在正統年初上的這份奏疏,楊士奇問:若是瓦剌人和韃靼人打來了,李賢負得了責任嗎?

十多年後,瓦剌人不僅打了過來,還把皇帝給抓了。

這事,誰去負責呢?

商輅握着手中的奏疏,這史越修,商輅就越是痛心,他當初進士及第的時候,楊士奇已經失勢,朝中僭越神器的換成了王振。

他當初對王振深惡痛絕,他還覺得楊士奇在京會好一些,現在他發現,其實楊士奇和王振,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陛下說過了,往前看,你如實記錄便是,是非公道之事,留給後人評斷便是。”胡濙看着商輅這個年輕人失魂落魄的模樣,勸慰的說道:“當初陛下和我談到了正統年間的種種,就說過幾句。”

“陛下說,過去的已經無法更正,可是日後把握在我們每個人的手中。”

當時只道是尋常,時過境遷再看,才痛心疾首。

悔恨歸悔恨,從這段過去的歷史裡,去總結經驗教訓,日後不再重蹈覆轍,纔是重中之重。

但是歷史總是如此的無情,人類從歷史中學到的唯一的教訓,就是沒有從歷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訓。

“那這封奏疏,我拿回去了。”商輅拿起了奏疏,準備離開。

胡濙站起身來送客,商輅是左春坊大學士,這位置清貴無比,胡濙也希望商輅能一直這麼清貴下去。

人活着不可能擺脫世俗,今天商輅受人之託來他這裡探聽口風是人情世故,但商輅還算清貴,只要能這麼清貴下去,修史立傳,一輩子也是安穩尊貴。

第三個登門拜訪的是兵部尚書江淵,這位主要是打聽下,陛下這官船官貿之後,大明是否仍然執行海陸並舉的大計,江淵需要提前做些謀劃,陛下的海陸並舉,變成了以開海爲重的話,兵部的規劃也要調整。

江淵瞭解了實情的始末之後,丟下了一句活該,知道陛下仍然海路並舉,就閒談了幾句選擇了告辭。

六部明公都到胡濙這裡打聽了下消息,反應各異,但是總體來說,這六部尚書是緊密的團結在陛下的身邊,擁護陛下的一切決定。

很快,大明迎來了景泰十年十一月份的廷議。

朱祁鈺早早就來到了文華殿內,在後殿翻閱着今日的議題,前殿的長案兩側,大明的文武,二十七廷臣早就到了,朱祁鈺也沒進去,先讓他們在裡面議一議,形成個基本共識後,他才進去。

朱祁鈺笑着說道:“景泰元年朕祭祀太廟,去了稽戾王的太上皇帝號,那會兒朕就站在這裡,等着廷議廢朱見深太子位的事兒。”

“當時稽王妃錢氏,帶着當時只有這麼高的朱見深眼巴巴的看着我,我當時袖子裡揣着五塊飴糖,就都給了他,讓他不要害怕。”

“後來錢氏離開在轉角的地方,把那五塊糖都吃了,那視死如歸等待很久後才如釋重負的模樣,還在眼前一樣。”

“其實朕那會兒是麻桿打狼兩頭怕,朕大年初一就要廢太上皇帝號,這孫太后、錢氏、再加上太子朱見深,這要是聯合起來,再加上稽戾王在朝中的舊黨,朕也擔心他們造朕的反。”

“十年了。”

朱祁鈺當初在太廟廢太上皇帝號,廢朱見深太子位,是逼迫羣臣表態站隊的行爲。

那時候的朱祁鈺還無法完全掌控朝堂,只能用這種手段去逼迫臣子們上船一起當‘反賊’,讓朝臣們贊同自己。

按照歷史上西晉二帝被俘,北宋二帝被俘的經驗而言,稽戾王這個皇帝被俘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來,爲了一個遠在迤北的被俘皇帝,得罪現在的皇帝,這顯然不划算。

誰能想到,稽戾王還能回來?

滿朝上下都已經是反賊了。

孫太后、錢氏,沒有用太子朱見深造反,朱祁鈺也沒有在會昌伯府族滅的時候,連坐到稽王府一家。

政治餘地,是一種智慧。

朱祁鈺當初看到了錢氏吞糖的場景,錢氏一個婦道人家,在這種時候,只能用自己的命去保護朱見深。

十年匆匆而過,朱祁鈺已經不用再逼迫朝臣們去站隊了。

“走,進去吧。”朱祁鈺等了一刻鐘的功夫,才走進了文華殿內。

“參見陛下,陛下聖躬安否?”羣臣起身見禮。

朱祁鈺伸出手笑着說道:“朕安,都坐。”

“今天廷議第一件事,是朕聽到了一件趣事,大明江淮廠的勞工監的一個南衙僭朝的舊俘,找到了江淮廠的總辦,想回到江淮廠上工,哪怕不要工錢也行。”

“俞尚書給大家講講這個事兒?”

俞士悅萬萬沒料到廷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刑部的事兒,他坐直了身子,認真的回憶了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道:“此人名叫許四,家裡排行老四,是四川播州草塘人,被王驥帶到了南衙,陛下親征之時,此人隨大流投降之後,就一直不怎麼老實。”

“開始要逃跑,鼓譟三百多人跟着他一起跑,結果還沒跑就被同夥給舉報了。”

牢裡都是這樣,越獄的最大敵人,可能不是獄卒,而是同夥,想要越獄的人可能很多,但是想要立功的人更多。

那左鄰右舍,個個都是行走的功勞,都盯得死死的,但凡是有風吹草動,先告知獄卒,這要是查實,少說也能減一個月的刑期。

俞士悅面色頗爲古怪的說道:“後來許四總結了經驗和教訓,這次縮小範圍一共夥同五人,開始打算從水道逃跑,許四第一個下去,被卡住了動彈不得,還是獄卒給救了回去。”

此言一出,文華殿內,幾乎所有人都爲之愕然,這逃跑跑了一半,被下水道給卡住了,那下水道理可是什麼都有,那場面,難怪陛下要笑着說這件事。

俞士悅繼續說道:“許四這樣的人不少,許四比較典型的是他一直在計劃逃跑,但是從來沒有成功,直到看到舉報他逃跑的人出去了,才老實下來,也是最後一批期滿放歸的俘虜。”

“他在景泰七年纔出去,這三年也沒回四川,而是在江淮做工,這做着做着,發覺還是在牢裡好,就找到了江淮廠總辦,想回來。”

俞士悅之所以上奏說這麼一件事,其實就是爲了推動大明各地勞監安置期滿放歸的犯人,讓他們不再犯罪,出去了永遠不要再進來了。

朱祁鈺拿出了一份南衙緹騎楊翰的奏疏,這是俞士悅說這件事後,錦衣衛去核實情況後做的調查,他將奏疏遞給了興安,興安轉遞給了于謙。

朱祁鈺這才說道:“就這麼一個在服刑的時候,死活不肯老實的人,出了監牢,反而要回來,因爲在外面做工,又苦又累又賺不到錢,還不如坐牢。”

“這就是當前大明各地工坊的現狀。”

“許四這幾年一直在做工,動輒七八個時辰的幹活,咱們大明這些大善人啊,總是巧立名目的扣錢,扣錢也就算了,還壓錢,一壓就是三五個月、五六個月,有時候工坊黃了,連個討債的人都找不到。”

“許老四也是沒辦法,這才找到了江淮廠想回去,可是江淮勞教監都撤了,只剩下了江淮廠,江淮廠總辦不安置,擔心他又犯禁,只好安置在了煤井司洗煤,還別說,這許老四還挺能幹,今年官廠報的齊力牌,就有許老四一份。”

許四可不僅僅得到齊力牌的提名,他還混了個小把頭,在廠里人緣也不錯,技術也很紮實,還帶了徒弟,上個月,許四還討了一個婆娘,這婆娘還有了身孕。

“朕想不明白,這誰想出來的餿主意,覺得扣錢、壓錢這些手段,能促進生產積極性?幹活給錢天經地義的事兒,這些個大善人們這麼玩,弄的工坊裡都是羣混天度日的混子。”朱祁鈺兩手一攤,略微有些嘲諷的說道。

于謙將手中的奏疏遞給了王翱,而後讓大家傳着看看。

“大明官廠的生產力,明顯高於大明的工坊,而且很高,連許四這樣的人,都清楚的知道在哪裡做是牲畜,在哪裡做是人。”于謙稍加思索,就知道陛下到底爲何要說這件事。

看似是個趣聞,其實是爲官船官貿,打個鋪墊。

陛下的官船官貿,當然是爲了替李賓言出頭,同樣也是爲了敲打,但也爲了大明的勞動保障,爲了最樸素的天公地道、天經地義的公正。

幹活給錢。

生產力的高低決定了成本,成本和利潤又決定了價格,大明官船官貿是與民爭利,可以有效的促進勞動保障的推進。

官船官貿是陛下推動勞動保障的一個抓手,一旦工坊普遍不肯勞動保障,甚至不肯給薪,陛下就可以動用官船官貿,用高生產力和低成本,把這些大善人們逼的活不下去。

于謙能想明白陛下在說什麼,廷臣們能想明白嗎?

他們太明白了!

這是權力,權力可以影響或者指導他人的行爲,權力可以影響事件進程的能力,權力,可以對資源、利益進行分配。

權力,就是一切。

當遮奢豪戶們通過他們的利益代言人想要染指海貿事的權力事,陛下在加強大明朝堂對海貿權力的掌控。

權謀不只是小孩過家家般的爾虞我詐和我愛你你愛他的情情愛愛,在小吾看來,權謀應該是利用建制的力量去分配利益。

第905章 無情的權力遊戲第八十六章 老歪脖子樹第951章 微雨見晴,六合清朗第五百四十三章 先義後利爲榮,甲冑有勞曰襄第五百九十九章 顒顒十目窺,齪齪千人指!第六百零八章 小農經濟蛻變的必要條件第775章 令人作嘔的罪證,觸目驚心的塘報!第六百一十八章 四時之序 凜冬將至第六百一十一章 文武百官親眷不得營商第二十四章 朱祁鈺的奇思妙想第二百零六章 剿匪戰前會議第822章 比殺了他還難受第一百一十章 教科書(均訂加更)第一百七十三章 天壽山正統陵寢第733章 皇帝賜物,青兕獻寶第三百八十七章 畏威而不懷德第740章 寓言兩則,羊與牧羊人第二百一十章 授勳放賞!第二百一十四章 胡馬不可用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道好還,人心效順第674章 亡國之君的亡國三策第985章 烈陽當空,正是好時節第五百九十四章 陛下乃至仁之君第859章 兩難自解,你看如何?第五百七十七章 爭與讓寫在朱祁鎮死後第六百零七章 格物致知,即物窮理第六百三十八章 大明的基石不能有任何鬆動第四百九十八章 重病初愈上前線,心中大仁安地方第975章 迷失方向和心靈迷航第853章 有志報國,無財請師第一百二十八章 申斥都察院第786章 我殺了我自己第907章 與其說個人道德敗壞,不如說無能第832章 和林,國家興王地第772章 胡尚書的殺手鐗第一百二十六章 誇,誇上天去!(均訂加更)第六百二十六章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第一百八十三章 殺人必須誅心第三十六章 也先所求,無所不應第682章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第三百八十章 養豬,到底是集中養殖還是散養?第719章 拋開立場不談,講個小故事第三百二十七章 大皇帝的七宗罪第795章 從實踐中來,到實踐中去第三百六十三章 徹底摧毀敵人的抵抗意志第一百三十六章 是非曲直,難以論說第672章 文人曲筆,是非黑白顛倒說第十九章 是于謙要保你!第二百三十一章 他們總是緊密聯合在一起第841章 天下第一陽謀?第一百零七章 天下爲公(均訂加更)第四百八十三章 那個在海上飛的男人第963章 自由城和自由角,大明應許之地第五百九十一章 小姐身子丫鬟命第654章 正天下之不正,合天下之不一第687章 銀莊不應成爲朘剝的利刃第801章 國中有國,成何體統?第二百六十四章 在算學上,繼往開來第一百五十章 國運之爭第十七章 騎白馬的朱祁鈺和于謙第一百二十八章 申斥都察院第993章 坐着火車去宣府第五百三十九章 英雄難過美人關第十一章 誰給你的膽子第六百零七章 格物致知,即物窮理第721章 有道之國,務在弱民第797章 鹽鹼地畝產千斤,不切實際第三十八章 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降第四百七十六章 民風不善,教化不明第988章 生命的“薯光”第937章 我就是故意的,不是不小心第一百三十四章 削太上皇帝號(均訂加更)第五百一十章 在流乾最後一滴倭國武士的血之前,決不投降!第一百五十九章 臣等日夜懸切第一百一十章 教科書(均訂加更)第三百二十一章 爛泥扶不上牆的兵部尚書第一百三十二章 陛下真乃真武大帝轉世也!第一百零七章 天下爲公(均訂加更)第652章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第三百二十七章 大皇帝的七宗罪第一百四十八章 三十年不決口?第四百三十二章 加薪是爲了理直氣壯的抓貪第五百一十七章 面刺寡人之過者第656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第887章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第一百八十三章 殺人必須誅心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皇帝陛下財務狀況良好第977章 人力終有窮第647章 三寸氣在千般用,一日無常萬事休第二百二十九章 生命的奇蹟第一百八十五章 違背祖宗的決定第二百九十六章 請客、殺頭、收下當狗第三百五十三章 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嚲濃染春煙第二百四十九章 寒暑往來相繼,興衰周而復始第884章 第一站,峴港第874章 用糧草做餌?第五百四十九章 王化的終極目的第871章 先上一道開胃菜第947章 諮政第二院
第905章 無情的權力遊戲第八十六章 老歪脖子樹第951章 微雨見晴,六合清朗第五百四十三章 先義後利爲榮,甲冑有勞曰襄第五百九十九章 顒顒十目窺,齪齪千人指!第六百零八章 小農經濟蛻變的必要條件第775章 令人作嘔的罪證,觸目驚心的塘報!第六百一十八章 四時之序 凜冬將至第六百一十一章 文武百官親眷不得營商第二十四章 朱祁鈺的奇思妙想第二百零六章 剿匪戰前會議第822章 比殺了他還難受第一百一十章 教科書(均訂加更)第一百七十三章 天壽山正統陵寢第733章 皇帝賜物,青兕獻寶第三百八十七章 畏威而不懷德第740章 寓言兩則,羊與牧羊人第二百一十章 授勳放賞!第二百一十四章 胡馬不可用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道好還,人心效順第674章 亡國之君的亡國三策第985章 烈陽當空,正是好時節第五百九十四章 陛下乃至仁之君第859章 兩難自解,你看如何?第五百七十七章 爭與讓寫在朱祁鎮死後第六百零七章 格物致知,即物窮理第六百三十八章 大明的基石不能有任何鬆動第四百九十八章 重病初愈上前線,心中大仁安地方第975章 迷失方向和心靈迷航第853章 有志報國,無財請師第一百二十八章 申斥都察院第786章 我殺了我自己第907章 與其說個人道德敗壞,不如說無能第832章 和林,國家興王地第772章 胡尚書的殺手鐗第一百二十六章 誇,誇上天去!(均訂加更)第六百二十六章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第一百八十三章 殺人必須誅心第三十六章 也先所求,無所不應第682章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第三百八十章 養豬,到底是集中養殖還是散養?第719章 拋開立場不談,講個小故事第三百二十七章 大皇帝的七宗罪第795章 從實踐中來,到實踐中去第三百六十三章 徹底摧毀敵人的抵抗意志第一百三十六章 是非曲直,難以論說第672章 文人曲筆,是非黑白顛倒說第十九章 是于謙要保你!第二百三十一章 他們總是緊密聯合在一起第841章 天下第一陽謀?第一百零七章 天下爲公(均訂加更)第四百八十三章 那個在海上飛的男人第963章 自由城和自由角,大明應許之地第五百九十一章 小姐身子丫鬟命第654章 正天下之不正,合天下之不一第687章 銀莊不應成爲朘剝的利刃第801章 國中有國,成何體統?第二百六十四章 在算學上,繼往開來第一百五十章 國運之爭第十七章 騎白馬的朱祁鈺和于謙第一百二十八章 申斥都察院第993章 坐着火車去宣府第五百三十九章 英雄難過美人關第十一章 誰給你的膽子第六百零七章 格物致知,即物窮理第721章 有道之國,務在弱民第797章 鹽鹼地畝產千斤,不切實際第三十八章 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降第四百七十六章 民風不善,教化不明第988章 生命的“薯光”第937章 我就是故意的,不是不小心第一百三十四章 削太上皇帝號(均訂加更)第五百一十章 在流乾最後一滴倭國武士的血之前,決不投降!第一百五十九章 臣等日夜懸切第一百一十章 教科書(均訂加更)第三百二十一章 爛泥扶不上牆的兵部尚書第一百三十二章 陛下真乃真武大帝轉世也!第一百零七章 天下爲公(均訂加更)第652章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第三百二十七章 大皇帝的七宗罪第一百四十八章 三十年不決口?第四百三十二章 加薪是爲了理直氣壯的抓貪第五百一十七章 面刺寡人之過者第656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第887章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第一百八十三章 殺人必須誅心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皇帝陛下財務狀況良好第977章 人力終有窮第647章 三寸氣在千般用,一日無常萬事休第二百二十九章 生命的奇蹟第一百八十五章 違背祖宗的決定第二百九十六章 請客、殺頭、收下當狗第三百五十三章 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嚲濃染春煙第二百四十九章 寒暑往來相繼,興衰周而復始第884章 第一站,峴港第874章 用糧草做餌?第五百四十九章 王化的終極目的第871章 先上一道開胃菜第947章 諮政第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