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家姐妹和易聘婷的爭鬥在京都裡面流傳的時間並不久,很快就被其他的事情掩蓋了下去。
與此同時,林家和李家的調查也陷入低谷,整個朝堂之上都呈現出一種低迷的氣息。
天氣越來越冷,大雪一日復一日的下,樑淺的小院子中都白茫茫的一片,每天早上起牀的時候,都能看見下人在院子中各處掃雪的情況。
顧悅可已經徹底在家中備嫁,很少出門了。安寧公主也整日不知去向,樑淺的日子又開始恢復成之前每天待在家中,時不時和黎羽,黎王妃見一面或者樑爾逸來拜訪的時候聊聊天的狀態。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樑淺在一日大雪紛飛的時候收到了杜輕竹的邀請。
“杜家那姑娘確實性格比較活潑,回到京都之後立刻就組建了自己的冰嬉球隊,在京都混的還是不錯的!”早上上朝的時候,杜淵讓黎羽替自己帶一份請帖給樑淺,說是邀請樑淺和黎羽去參觀杜輕竹冰嬉球隊的比賽。
樑淺從黎羽的手中接過那份請帖,仔細的看了一遍。想着自己和杜家的關係,樑淺覺得杜輕竹相處起來是個挺好相處的人,樑淺還是決定去一趟。
冰嬉球賽舉行的日子是在第二天下午,那時候黎羽有些事情,會晚一點纔到,樑淺提前先去現場。
到了時間,樑淺坐上馬車,前往杜輕竹舉辦球賽的現場。
杜輕竹一早就在門口等着了。
看見樑淺一襲紅衣從馬車上面下來,和杜輕竹一起等在門口的人眼神中都閃過了驚豔。
“這就是你成日掛在嘴邊的那個妹妹嗎?長得倒是真的很漂亮呀!”站在杜輕竹身邊,和杜輕竹玩到最好的盧家姑娘看見樑淺一襲紅衣從馬車上下來,站在皚皚白雪中驚豔的模樣,不由得開口打趣道。
杜輕竹倒是很得意:“那是當然了!我杜家的姑娘什麼時候長得不好看了?”
說完這句話,杜輕竹就帶着一羣熱情的姑娘走到樑淺身邊,熱情的拉住了樑淺的手:“淺淺!你可算是來了,我們都在這等了你好久了!”
“就是!就是!我們和輕竹這傢伙玩的好,她每天都要在我們耳邊念八百遍郡主的名字!今日一見,只覺得郡主真的好漂亮呀!”
來這裡玩球賽的姑娘大多性格比較外向,喜歡打球也熱愛交朋友。一個性格比較自來熟的姑娘還伸手想去摸樑淺的衣服,但在將要摸到的時候又覺得自己有些失禮,然後將手收了回來:“這衣服也好生漂亮,我記得這個布料是當今京都裡面最流行的雙層布吧!”
“可不就是嗎?據說這布料還引起了易家二小姐和宮家姐妹的爭鬥呢!那日我也在。遠遠的看見那匹布料看起來倒是不錯,但哪裡能和郡主的這一匹相比!看看郡主的這一身裙子,這金紅色的梅花秀的多漂亮呀!還是漸變的呢!”
一大堆姑娘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熱情簡直溢了出來,倒是讓樑淺有些不太習慣。
看出樑淺笑得有些侷促,杜輕竹輕咳一聲打斷了其他姑娘還要說的話:“好啦,先進去吧!外面又冷,再不快進去準備,一會比賽就要開始了!要是輸了,你們可別給我哭鼻子!”
“怎麼可能輸呢?”盧家姑娘挺了挺自己傲然的雙峰,一臉自信的帶着一大羣人往裡面走。
見這羣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另外一邊,樑淺心裡面鬆了一口氣。杜輕竹一直陪在樑淺身邊,看見樑淺臉上這樣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淺淺別擔心,她們這羣人就是有些太自來熟了!如果不喜歡,你就不要搭理她們,她們自然就失去興趣了!”
“倒是沒有不喜歡,只是覺得她們有些太熱情了罷了!”樑淺不好意思的抿了抿脣,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
冰嬉場裡面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杜輕竹帶領的球隊是女子球隊中的奪冠大熱門,在世家小姐中的簇擁頗多,杜輕竹又是其中數一數二的佼佼者,一路走來和她打招呼的人特別多。
樑淺本來就比較靦腆,在京都待了這麼久的時間,除了幾個好朋友之外結交的人不多。這一次跟在杜輕竹的身後,倒是認識了不少以前不認識的人。
球賽就要開始了,杜輕竹需要親自下場去組織球員。如此一來就不能直接的照顧樑淺了,杜輕竹就將樑淺安置在二樓一個專屬的雅間中,這個雅間在的位置很好,視野開闊,可以直接將一樓的情況全部看入眼中。
球賽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杜輕竹的技術還是如同上次樑淺見到的時候一樣,乾淨利落,如同一支插入敵隊腹部的利劍,是杜輕竹這個隊伍中的得分利器。
樑淺安安靜靜的在雅間裡面坐了一會兒,就聽見門口的位置傳來了爭執的聲音。
“易聘婷,你不要太過分了!”宮雪薇的聲音很明顯,說話的時候語氣也很急,單聽聲音就知道被氣的不輕:“這明明就是我們家先定的雅間!你如今這樣明目張膽的搶,怕是有些不對吧!”
與宮雪薇氣急的聲音不一樣,易聘婷的聲音聽起來倒是很悠閒:“雪薇妹妹這是何必呢?我和宮姐姐以後都是要一同伺候太子殿下的人,遲早都是一家人。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你!”宮雪薇顯然是第一次見識到易聘婷這樣不要臉的人,被氣得不行,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僵硬的擠出一句:“誰跟你是一家人呀?”
聽到外面斷斷續續的爭吵聲,樑淺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頭:怎麼在哪裡都能碰到易聘婷這個人呢?
經常跟在樑淺身邊的緋玉和霏雪顯然也對遇見易聘婷這件事情不太開心。本來好好的看着比賽,如今門口這樣吵着,就算看不見,也讓人心煩!
見樑淺皺了皺眉頭,霏雪主動道:“小姐,要不要我去門口說一聲?”
樑淺搖搖頭。
這裡畢竟不是自己的府上,別人想在哪裡站着樑淺根本就沒有資格管。加上樑淺也實在是不想再和易聘婷這種人見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說不定她們吵一會兒以後自己就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