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好久沒吃那家館子的上湯娃娃菜了，別家的吃着總覺得差點什麼……”
金守業一邊說着，一邊暗搓搓的瞟向蘇九九。
蘇九九放下心來，知道金守業惦記的，就是自己也喜歡的那家小飯館，爽快道，“成，那我們下次聚的時候，就約在那兒。”
“好好好！還是你這丫頭懂我！”金守業瞬間笑開，不算大的一雙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
“對啦，其實有件事兒我從之前就好奇了，這也是一直沒有時間問。”
蘇九九好奇的看向金守業，“你之前第一次評價封瑤作品的時候，爲甚沒要說的那麼直白啊？我印象中，你可不是一個不知‘憐香惜玉’的粗魯老頭。”
金守業冷哼一聲，“還不是因爲封瑤她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讓我看着不舒服了。”
“而且老頭子我活了這麼久，自認還是有幾分看人的眼力的，此人一打眼過去，就不是真心喜歡國畫的人。看着衣着也是挺光鮮的，家裡條件應該也不差，估計是把國畫大賽，當成自己的什麼跳板了吧。”
說到這，金守業撇了撇嘴，看起來有種調皮孩子被老師質問後，不服氣的樣子。
“或許別的評委願意哄一鬨這位大小姐，但是我就這性子，看不慣就是要說。”
蘇九九無奈，但是認識金守業這麼多年了，也知道面前這人還真的是有可能因爲這樣的理由，就要戳破別熱僞裝的。
因爲那人，用利益和算計，玷污了他熱愛的國畫。
“好吧，這件事兒也算是過去了，封瑤就算了，季蓉應該會管着她，不會在暗中找你麻煩了。”
金守業不在意的揮揮手，“無所謂了，別提這糟心的人了。你還有事兒吧，那就走吧，現在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而且……還有人在默默的等着你呢……”
說到這，金守業看着蘇九九，擠眉弄眼的樣子讓蘇九九一陣無語。
轉過頭去，果然，身後站着默默等待自己的人，是封臨淵。
“那我就先走了，有時間再聚。”
蘇九九也不留戀，總有機會再見的，沒必要急於一時。乾脆的和金守業道別之後，轉身走向封臨淵。
封臨淵向着注視着自己的金守業微微點頭示意，隨後走上前一步，牽住蘇九九的手，兩人一同離開了。
金守業笑着搖搖頭，也轉身離開了。
蘇九九那丫頭，真的是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記憶中好像還是個孩子呢，現在一看身邊也有個人陪着了。
挺好的，要是那些老夥計們知道了，也是會欣慰的吧。
封臨淵帶着蘇九九，漫步走過體育場，走向早已停在那裡等待的司機。
上車之後，蘇九九好奇地問封臨淵，“你怎麼也不問問我，那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了？觀衆席距離中央高臺那麼遠，我們當時還沒拿着話筒，你應該聽不到我們說什麼了吧。”
封臨淵側頭看向蘇九九，語帶笑意，“確實，我聽不到你們說了什麼。”
“不只是你說的原因，我身邊好多人一直在好奇地議論，再壓低聲音，說的人多了，還是有點吵鬧的。”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根據我對封瑤的瞭解，以及之前工作人員的隻言片語，也算是把事兒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哦？是這樣嗎？”
蘇九九興趣一起，追問道，“那我倒是要問問你，你猜到的事情真相是這麼樣子的，讓我聽聽你猜得準不準。”
封臨淵笑着搖搖頭，想到封瑤的不消停，眼中閃過一絲煩躁，“無非就是封瑤沒聽到自己想要的，就開始吵鬧不休，最後逼得主辦方不得不同意她的無理要求——和你進行比試。”
“顯然，比試的結果也不如她意，最後季蓉看不下去了，將人帶走。不過看這母女倆步履匆匆的樣子，恐怕離開的時候滿心不爽吧。”
蘇九九肯定的點點頭，看向封臨淵的雙眼中，蕩起盈盈波光，“你說的沒錯，猜的或者應該說是推測的，都挺準的。”
“只是你知道，她爲什麼突然找我比試嗎？”
封臨淵誠實的搖搖頭，“不知道，只以爲是她看你不爽，所以找你茬。”
蘇九九無奈，要不是自己聽到了金守業的話，自己也會這麼認爲吧。
“那位評委隨口誇了我一句，封瑤本來就因爲自己被他貶低，心裡不爽。以她的性子，聽見誇我的話哪裡忍得住。所以就有了後來的事兒了。”
封臨淵冷嗤一聲，“是封瑤能幹出來的事兒。”
蘇九九突然想起什麼，有點頭疼。
“還不知道封瑤回家之後，還要怎麼鬧呢。真希望今天晚飯的時間，能夠安穩的度過啊……”
封臨淵擡手，輕輕揉開蘇九九不自覺皺起來的眉頭，溫聲開口，“沒擔心，你的身邊還有我呢。”
蘇九九輕笑一聲，沒說什麼。
兩人之間，有一種安靜溫馨的氛圍，讓人不忍破壞。
“對了，你一直神神秘秘的沒說，只是讓我放心，就是爲了今天讓我驚訝一下嗎？那不得不說，你成功了。原來你的國畫水平那麼高啊……”
封臨淵含笑看着蘇九九，鳳眸之中滿是調笑，還藏着絲絲縷縷的驕傲。
“你真厲害，讓我大開眼界。不過，你還有什麼小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嗎？”
蘇九九眸中帶笑，“你都說了，是小秘密嘛，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告訴你呢？”
“你可以在以後的日子裡，慢慢的發現……”
“好啊。”封臨淵握住蘇九九的手，心中滿滿的，充斥着的都是一種隱秘的欣喜。
這樣的情緒下，封臨淵的面目更加柔和，讓看向後視鏡的司機驚訝不已。
蘇九九的話，讓封臨淵清楚地意識到，這個面上淡然的小丫頭，心裡也會不自覺的，暢想兩人的以後。
這比知道蘇九九的國畫真實水平，還要讓封臨淵驚喜。
“那我拭目以待了，封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