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沒有破壞什麼嗎?”
封臨淵緊盯着蘇九九,聽見這句問話想了想,如實地將之前的情況敘述了一遍。
最後道,“所以,你是怎麼了?突然大變模樣,喪失理智。”
“嗯……”蘇九九撓撓頭,決定向封臨淵坦白。
“你可能不清楚,我身上有個毛病。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陷入狂躁狀態,無意識的攻擊身邊的所有人事物,完全的不分敵我。”
“之前這種狀態可能是幾年發作一次,可隨着我長大,發作的時間開始越來越短……”
“我也看過一些醫生,他們對此束手無策。而這,也是我決定走上中醫學習之路的原因之一。可惜的是,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找到治癒自己的方法。”
“甚至,連制止住自己,讓自己的破壞行爲停下來的方法,也沒有找到……”
可是現在,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雖然有些猜測,但是現在真的確定,封臨淵能夠制止住自己的,讓自己不必硬熬着,可以立時恢復清醒,真是一大突破!
折磨了自己這麼久的毛病,讓自己暗自痛苦這麼久的詛咒,終於看到了解決的希望。
蘇九九怎能不激動,不喜悅呢?
現在蘇九九的心中,只覺得封臨淵是“大熊貓”一樣珍稀的存在了。
說着,蘇九九擡頭,看向封臨淵的目光中,透着一種別樣的喜悅,以至於讓她的雙眼更加波光閃閃,瀲灩動人。
說話時的語氣也變得急促了很多,讓人一聽便發覺她的激動。
“而你,可能就是打破這一僵局的‘鑰匙’!我需要你,幫我一起研究改變我自己的方法,好嗎?”
“當然,我們榮幸。”
封臨淵心裡隱隱的失落,隨着蘇九九的解釋,慢慢的消失了。聽到蘇九九的請求,二話不說便笑着應下了。
蘇九九的這個像被詛咒了的毛病,其實應該是她最大的秘密了。但是她卻對自己毫無保留,向自己敞開心扉一一道來。
封臨淵覺得,也是時候面對自己的行爲,可能會帶來的後果了。
之前蘇九九沒有意識就算了,現在她清醒了自己一定要求的她的原諒。
“九九,我要向你道歉。”
“嗯?”
沉浸在喜悅當中的蘇九九隨意擺了擺手,“說吧,你怎麼對不起我了?”
封臨淵站到蘇九九的身邊,低下頭聲音微啞道,“昨天回來之後,文醫生檢查了一下你的情況,發現你中了一種不明成分、但是藥效極強的***。”
“當時的情況很危急,他提供出來的方法只有……所以,我就碰你了。”
“我也承認,我碰你的時候,心裡是開心的。”
“我喜歡你,蘇九九。”
說完,封臨淵閉上眼,靜靜等待着來着蘇九九的“審判”。
蘇九九很平靜,她自昨天中藥之後,就猜想到可能會發生的情況了。現在只不過是事情的發展,果然如預料一般罷了。
聽着封臨淵誠懇的話,蘇九九心情很微妙,尤其是聽到了那句告白,竟然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沒事兒,我理解。而且……”
蘇九九難得的,突然覺得有一點羞澀。她湊近低着頭的封臨淵,擡手捧住他的臉,看着那雙鳳眸認真道。
“我也喜歡你封臨淵,我很高興昨天幫我的人是你。”
一瞬間,封臨淵有種蘇九九的背後,鮮花綻放,光芒大盛的錯覺。
甚至他第一次犯傻,用手擰了一下自己的另一條胳膊,感受着那股尖銳的疼痛,封臨淵後知後覺的確認:這不是自己在做夢。
蘇九九看着直冒傻氣的封臨淵,失笑道,“你沒做夢,聽到的都是真的。”
“封臨淵,我也喜歡你。”
話剛剛說出口,蘇九九便被興奮起來的封臨淵抱住。
感受着像是要把自己融進身體的力度,蘇九九並不排斥,反而有種踏實的安心感。
雖然不知道合不合時宜,但是彼此表白了心意,發現兩情相悅,那應該就是最合適的時候吧。
封臨淵緊緊抱住蘇九九,就像抱住屬於自己的絕世珍寶,不讓任何人窺其風采一般。
雖然封臨淵坦白了很多,但是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我還以爲你攻擊我,是因爲痛恨我碰了你。
現在聽着蘇九九的話,知道原來不是這樣。
封臨淵覺得自己心中有一塊兒缺失的地方,現在已經被填補上,開始散發着勃勃生機,給自己無限力量。
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兩個人擁抱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分開。蘇九九突然有些不敢直視封臨淵帶笑的雙眼,於是轉頭到一邊,開始說起別的事兒來。
“昨天下藥的,應該是寧家的人。他們的計劃很嚴謹,要不是他們錯估了我的實力,可能我就真的要折在那裡了。”
封臨淵也不戳穿蘇九九的小心思,順着蘇九九的話道,“我也想到了,出手的應該是寧東海。這種一擊必殺的風格,是他的。”
蘇九九自嘲,“昨天我還開玩笑,說你千萬不要中計回不來,結果呢?”
“好嘛,原來寧東海的目標直接定的我!也是,畢竟謀劃着要把你忽悠過去坐壓寨夫君,怎麼能直接得罪你呢?”
“九九……”封臨淵無奈的看着蘇九九撅嘴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互通心意之後,蘇九九身上的冰寒之氣好像少了很多。
整個人更加鮮活,更加像個普通的女生了。
就像是那層保護自己的冰冷麪具,被融化了似的。
蘇九九白了封臨淵一眼,“不過這寧東海也是真的狠毒,爲了他的女兒,竟然就可以毫不在意的毀掉另一個女生的名譽。”
“確實,這件事兒我記下了,以後必定讓他爲這樣的算計後悔!”封臨淵咬牙,也是對寧東海的行爲痛恨不已。
“對了,昨天宋夫人幫了挺多忙的,你還答應了她改日聚聚,別忘了。”
“嗯,我記得呢。”